“怎么帮?”三姨娘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对何氏极度的恨意。
如果此时换做别人找她联手对付何氏,她一定会怀疑,但是嫡小姐不同。何氏如何对付月影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单凭这一点,嫡小姐和何氏便永远走不到一条路上去。
“今晚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唐枭去何氏院子里,我会让何氏表演一场好戏。这一场戏可是会要了她的命,三姨娘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了吧?”
唐果儿眼角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她明明笑着,那笑容却似寒冬的冰花。
三姨娘心底一颤,那战栗随后一点点化作激动充斥在心间。
不管何氏是否真的会死,但是嫡小姐的手段必定会让何氏栽上一个大跟斗。
她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嫡小姐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只要能扳倒何氏为我那惨死的孩子报仇,我必当全力配合你。”
“既然三姨娘这么相信我,那我不妨透露一个确切的消息给你,唐荣轩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只要何氏一死,凭你现在的手段当上新一任主母并不困难。”
唐果儿淡淡道,与会审时度势的人交谈无疑是轻松的,三姨娘的这番转变也许真的能当好下一任主母。
三姨娘不料唐果儿会有这种想法,震惊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唐果儿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三姨娘不用太过讶异,当年太后葬礼上五妹曾经帮过我,你就当我是在还她的恩情。”
唐果儿说完不再多看三姨娘,她将人皮面具重新带上,出了屋子。
当晚,三姨娘早早歇下了,可当临近半夜时分唐枭回来,她却还在**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细细询问之下,唐枭才得知三姨娘最近用来助眠的安神香用完了。
看着三姨娘倦怠不已的容颜,他顿觉心疼,当下决定去何氏院中取库房钥匙。
可唐枭却扑了空,主屋里没有人,不仅何氏不在连在她跟前伺候的含巧也不见了身影。就在唐枭疑惑何氏去了哪里的时候,院外突然快速闪过一个身影。
深更半夜谁会在女眷的院子外闲逛?何氏又不在屋里,难道她背着他与人有奸情?唐枭心中一紧,立刻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可当唐枭跟到库房附近,那人却失去了踪迹。天都中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脱身的人少之又少,究竟是什么人来夜探唐府?
这时,库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极轻轻微的声响。正打算离去的唐枭,被这声响绊住了步子。
他神色一沉,运起灵力,将灵识扩大,立刻便听到了库房里传来清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这颗翠玉雕花镶金白菜太重了,只怕拿出去不太方便。”
紧跟着另一道轻斥,“这颗白菜值近十万两银子,你先搬来放到一边,如果等会其他的东西凑齐了一百万两,不要它就是。”
“夫人,这里有尊精致小巧的玉观音。它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娃娃,是尊送子观音!”
“送子观音?一定是老爷准备送给那个贱人的!含巧把它给我砸碎!我的荣轩在宫里当太监受苦,我的荣轩今后断子绝孙,那个贱人凭什么能生下男丁?我抱不了孙子,那贱人没有资格抱孙子!”
何氏的话凄厉而又狠戾,对三姨娘的憎恶与恨意在语气中尽显无疑,唐枭整个人被这一番话震得僵在原地。
荣轩在宫里当太监?这么说就是荣轩的身子已经没救了?难怪,难怪外面流言的源头他查到最后死指向宫中的。
这就是他贤惠大度了半辈子的夫人?狠辣,丑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便能不顾整个唐家的未来。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他竟然**了她半辈子!
唐枭气得浑身都在发颤,库房里玉器落地的脆响声终于彻底将他的怒火点燃,他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库房大门!
“毒妇!”唐枭的暴喝将沉浸在砸碎送子观音后的快感中的何氏一下子惊醒。
此时何氏的身上正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在她不远处的含巧正将十来件奇珍装进地上的另一个包袱里。
二人见到唐枭进来,瞬间大惊失色,含巧更是被唐枭怒发冲冠的模样惊得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
唐枭捏紧拳头,克制住想一拳挥向何氏的冲动,从紧咬的牙缝里生硬挤出话来,
“这就是我的好夫人,三更半夜不睡觉,竟跑到自己库房里来偷东西。何芩吟,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解释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老爷,我……”何氏被唐枭的怒视逼得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地上,
“老爷,冤枉啊。我只是想拿这些东西出去变卖。此次回天都,我路过城外的乞儿庙,见那里的孩子太可怜了,就想帮帮他们。我这么做也是想多给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啊。”
唐枭目光扫过地上送子观音的碎片,冷笑道,“那既然是为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积福,那为什么这尊送子观音却碎了?”
“这……这是含巧一不小心打碎的。”
何氏毫不犹豫的将责任推到含巧身上,可饶是这样她的心里依然忐忑不已。老爷究竟来了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刚刚她的那番自言自语?
唐枭闻言,嘴角最后的那点温度都消失了,他反问道,“是吗?”
也不等何氏回答,他突然缓缓又道,“不管你今晚的行为出自何种目的,未经我同意就动用府里大额财产,也是犯了家规。念在你我夫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