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我将被贺兰赤心纳为妃的传言,已经越來越盛,我听了也只是有无限隐忧,却沒有办法辟谣。
这日却引來了福柔帝姬。
或许是因为断了对夏笙的相思,是以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贺兰赤心的盛宠,她那高傲的神情,胜过当时的温僖贵妃。
凤辇过处,一片千岁声。
三月的桃花,也沒有她娇艳。脸上沒有了从前的阴郁和清冷,取而代之的明媚的笑容和锐利的目光。
我们在御花园的烟雨桥上相遇,她横冲直撞,就好像沒有看到我的轿辇。我让轿夫闪过一旁,静待她过去。她过去后却又邀我一起吃茶,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我淡然一笑,欣然应邀。两人在烟雨亭内的石桌上坐下,她身后专门提着果篮及糕点盒的女婢连忙将吃食摆上了桌子,并且还点上了熏香。
春日暖阳,融融的让人如同陷在棉花里。
她信手掂了糕点來吃,“皇上说要纳你为妃,你是如何想法,”
我自嘲地笑道:“我是什么想法重要吗,”
她眉毛轻轻一挑,“也是,你本就是他的弃妃,甚至比我还要早成为他的女人,如今不过是破镜重圆而已,不,你们是不会破镜重圆的,因为本宫不会再给你机会,抢走我的男人,你现在不过是个想吃回头草的贱女人而已。”
“皇后,我知道你恨我,,”
“不,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恨你。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沒有想到原本的弃妇,竟然入了夏笙的法眼。”
她句句刻薄,我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吃了两块糕点,道:“把这些都赏下去吧,还有,给内亲王的轿夫和奴婢们也都赏上几块,听说他们宫里的用度不汲,现如今穷得便连好的糕点也吃不上了。”
是的,贺兰赤心已经两个月沒有往宁宛里拨月例。
而原來由小萱皇后拨下的属于我的份例,也不知为何沒有到位。
仔细想一下,燕宫的月例从來就沒有真正到位过,一路经过克扣,到了我宫里时尚不够给奴才平日打赏的碎银。
之前贺兰赤心倒赏下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现如今已经开始交由邓仁泽换取银两。
不过还是掩不住露出了手头紧张的势头。
糕点一一地发过去,到了芳绮时,她紧咬着嘴唇,扭头道:“奴婢不要,”
福柔帝姬冷笑,“本宫赏下的东西,你这小小奴婢也敢不要。來人呀,给本宫掌她的嘴,”
“慢着,”
“呵,本宫倒还忘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也罢,这掌嘴之刑暂且寄下,等内亲王变成了溯妃娘娘,我们再好好的算这笔帐。”
沒错了,在后宫,皇后才是最具权威的人。
她有权处置后宫任何一个奴婢。
说到这里,她又微微一笑,贴近我的脸庞,用我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听着,你即抢了我最爱的夏笙,我便抢了你最爱的皇上,这很公平。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大可将这后宫当成战场,我很乐意和你斗下去。”
她说着得意地笑了起來。
夏笙走了,她也沒有什么可顾及的了。
如果她真的因为什么事死了,恐怕也正是随了她的心愿。
我从她的眸中看到她如死般的绝望。
我道:“夏笙还沒有死。”
她忽然收敛了笑容,漠然地望着我,“那又如何,在我的心里,他已经死了。”
……
这段日子,我几乎走遍了宫里的每一处,也数次跟邓仁泽研究宫里的布局及住宿人等。但是都沒有发现异常。那个教索贺兰赤心迫使我落胎的女子,还有在我服了碎心之毒后,于窗前奚落我的女子始终都沒有出现过。
难道真的如传说的那样,是谁的生魂做怪,或者干脆就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