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过后的第三天早上,整个小镇上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轻者七孔出血,重者出现昏迷,身体特别弱的便心力衰竭而死去了。能支持住的咬着牙到药房去寻医,只落得失望而归,街上所有的店面都上板歇了业,家家关门闭户,整个小镇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有人说这与前几日水家出生的女婴有关,这个女娃娃定是妖精变的,她带给了小镇灾难。这种说法不久便传遍了整个小镇,此事惊动了奚县县衙,知县对两日前此镇水家宅院上空的红光也略有耳闻,如今当他得知此镇爆发了大规模疫情时,他开始慌了,随写奏章上报朝廷,单单隐瞒了真相,只说奚县爆发疫情,请火速救援。后禁严了此镇。等待上头派人来除疫。
水家也不例外,卢氏因产后虚弱再加上生病,直到第三天却如血崩之势流血不止,午后便一命呜呼了,下人们个个连自己都顾不上,更不要说为卢氏收敛尸体。卢氏冰冷僵硬的挺在床上,身旁的小床上放着他的女儿初蝶,安静的睡着,她是镇上唯一没有发病的人。
水雨泽跌跌撞撞的进了卢氏的房内看卢氏和女儿,她发现卢氏已经没有了呼吸,可女儿初蝶却安然无恙。一早听说镇上所有的人都病了,为什么初蝶没事,心底有一丝庆幸的同时也深深的沉了下去,难道……难道母亲说的是对的?她真的不是人?可就算扔又能扔到哪里去呢?水雨泽暗自惆怅,并为卢氏刘流下了眼泪。突然想到了母亲,母亲年事已高,现在又会是什么样了呢?他不敢往下想,本想抱着初蝶一起去看母亲,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又急忙缩了回去,他怕了,转身走了两步,又站住,慢慢的转过头,模糊的双眼只有初蝶是清晰的,再次把头转回去,叹了口气走了,就让女儿在陪一会儿她的母亲吧,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明日,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不知这个镇上除了初蝶是否还会有有幸存活下来的生命。
水雨泽摇摇晃晃来到母亲刘氏的门前,顾不得礼节,撞门而入,走进卧房,看见刘氏仰面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鼻中血渍未干,地上也有数滴。
“母亲,”水雨泽腿一软双膝跪倒,哭着爬过去。许久,刘氏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移向水雨泽,“泽儿,你还好吧?”声音苍白无力。
“我?”水雨泽惨淡的笑了一下,“我,还好。”
“现在你知道后果了吧。”
“怎么能说就是因为她呢?即使是她,可她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您的亲孙女啊!”
“哎!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她再不能留在家里了,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传到官府,即使她是清白的,恐怕也没有谁会这样认为。”
“可是母亲,凭什么说是她,她才只是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婴儿啊!”
“世间之事不会有那么多都是巧合。”
“是,不会有那么多都是巧合,所以也有可能不是因为她。”
刘氏无言,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不能再把她留在这个家里,这恐怕也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啦,我已经没有力气跟你在这儿斗嘴了,你出去吧!”
“母亲,那把她扔到哪里去?能把她扔到哪里去?”
“那就把她杀了,埋了,烧了,扔到山上去喂狼,怎么样都随你,只是不要让她再在这个世上出现了。”
“母亲……难道您……”
“出去……你,你给我出去!”刘氏用尽力气大声喊。
水雨泽绝望的推出刘氏的房间。
两天过去了,御医来到这个镇上,检查了几个病人的身体,得知他们中了毒,却找不到中毒的原因,命人找到镇上所有的水源,取水检验也一无所获,镇上的居民一个个倒下,然后死亡,御医也束手无策。
这天下午,御医正在临时搭设的公馆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想办法,外面有人来报,“报!大人,门外有一女子,说是能治好所有人的病。”
“哦?快让她进来吧。”
“是。”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
门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内着月蓝色羽缎薄衫,外披银白色百蝶穿花蝉翼纱,顺滑的青丝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湖蓝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御医不敢再看,这么美丽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低下眼,竟然发现这女子赤着脚,暗暗想道:“这样的路,她一路走来,居然一尘不染,难道是仙女下凡?”
女子轻施一礼,“大人万福!”
御医赶忙还礼,“不敢不敢!听下人说小姐可治镇中居民的病,小姐里面请。”
女子也没客气,随御医进入公馆,分宾主落座后,御医拱手问道:“能否赐小姐芳名?”
“这不重要。”
“那请问小姐要如何医治病人呢?”
女子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医治乳白色小瓶,递给御医,“把药倒进井里,给每人喝下一口即可。”
御医双手接过小瓶,打开瓶盖,闻了闻,清香扑鼻,顿时神清气爽,拧紧瓶盖小心翼翼的递给下人,并吩咐按照此女子所说的去做,切不可大意。
“小姐怎知他们得的是什么病?又怎知如何用药?并非本官不相信小姐,只因好奇。”
“我家世代行医,这种病不足为奇。”
“下官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