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心里想着,“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虽然初蝶她总是捉弄人,但是她也很努力了,如果我真的净化不了她,有个人能净化她也是好的吧。”
“你们先走吧,回去好好休息,肯定还会有下次的,”云文耀凑到初蝶耳边,“你看咱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啊,嗯?嗯?嗯?”他说着眉毛一挑一挑的,还冲初蝶抛媚眼。
初蝶斜着眼睛慢慢的扭过头,看着总是在她眼前放大的一张脸,慢慢举起手一拳打在云文耀的左眼眶上,“你去死吧!”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结束了他们“愉快”的一天。
刚走进水家院子,里面鬼哭狼嚎,无名早已闪了,初蝶问一个下人,“这是又怎么了?”
“哎呀五小姐,今天早上那个叫什么什么光什么的给咱们四小姐来了那么一出,四小姐今天一天都在屋里不吃不喝的哭,这事不知道怎么,传的整个镇子都知道了,四小姐受不了这个打击,这不是这会儿正寻死觅活的准备上吊呢!”
初蝶心中暗笑,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吗?我去看看。”
一进慧歌的屋里,看见房梁上吊着一根系好的白绫,慧歌这会儿正站在凳子上,抓着白绫痛哭不已,眼睛哭的红肿的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胡氏抓着慧歌的腿,也哭的死去活来,刘氏拄着拐杖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劝,水雨泽也流着眼泪不停的安慰,其他几房妻室也煞有其事的陪着掉眼泪,静竹也在,红翡也在。
初蝶一进门惊动了屋里的所有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慧歌见到初蝶两只眼睛放出愤怒的光,她也不上吊了,从凳子上下来,踉跄的跑过去,一把抓住初蝶的衣服,“都是因为你,你们是一伙的。”
“四姐你说什么呀?”
“哼!要不是你那个什么朋友,光羽佳怎么会变成那样?我怎么会变成整个镇子的笑柄?”
“四姐你放开我,那个光羽佳他今天看见无名会这样,保不齐他明天看见别人又换口味了呢?提前知道什么人不好吗?你怪我做什么?”
慧歌被说的哑口无言。
大家也都觉得初蝶说的有些道理,竟都用这个理由劝慧歌不要做傻事,光羽佳不值得的。
慧歌听了,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可是她转念又想:“不对,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她又哭了起来继续爬凳子上吊。
大家劝她的劲儿越来越小了,除了胡氏和水雨泽,其他人连同刘氏都走了。
初蝶和红翡走在一起,来到红翡的屋里,红翡关上门,“蝶儿,你实话告诉我,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娘,唯依是真的没有死,而且我也亲眼见了。”
“我问你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初蝶低声的承认,“是!”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没有恨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做?你可知道水雨泽是我的儿子,那他的女儿是我的什么人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清楚呢?”
“娘,对不起,我没想过那么多,可是,可是您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呢?我心里对他们只有恨,我没想过那么多。”
“我又何尝不想让他们知道呢,”红翡流下眼泪,“可是他们谁会相信,水雨泽会认我这个妖精做母亲吗?他的孩子更不可能认我,我这样远远的看着,心里也算是个安慰。”
“娘,他们这样天天冷嘲热讽的,你不觉得这不是安慰是折磨吗?”
红翡没有说话,心中的苦闷难以言表。
“娘,你知道吗?现在很多人都在捉我,他们都想捉我回去,如果你不说,万一有一天我没机会在场了你不会觉得遗憾吗?”初蝶很郑重对红翡说,“即便我没有被捉走,如果我离开了,我会遗憾,你会吗?”
“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初蝶打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树,被抛弃了吗?被一切都抛弃了吗?初蝶心中隐隐作痛,连呼吸都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名就站在身后,“蝶儿,你还有我?”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无名沉思良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如果觉得闷的话,你,去找文耀吧。”
初蝶摇摇头,“无名,活的像我这么糊涂有什么意义呢?”
“你必须活着,必须。”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被炼化了,无论谁得到你,异界都要遭殃了,如果危及到人类,天下又要乱了。”
初蝶冷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保护我的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痛苦,为了异界不遭殃,我就得这么忍着,就得活着!”初蝶未曾流过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下雨了!快躲起来啊!”外面一片混乱。
无名往窗外看,天下下着红色的雨,星星点点,红色的雨却闪着微微的蓝光,无名想了想,转身看了看初蝶,他想起永夜谷里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说的话,“时机未到,时机到了他自会来捉她。”
无名的脑子里飞速的旋转,时机?时机?什么时机?难道……他所谓的时机就是封印完全不复存在的时候吗?那么现在是不是就是时机?
“蝶儿,你别哭了,真的不能再哭了。你再哭真的会引来很多异界的异类,到那时我们真的无法抵挡,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血煞幽冥针’!我说真的。”无名很着急的对初蝶说。
初蝶擦干眼泪,“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