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呆了,刘氏听见说“关门”如同从梦中惊醒,“等等,”她紧走几步来到初蝶身旁,猛的扇了初蝶一巴掌,初蝶毫无防备摔在地上,转身对关门的和尚说:“她,她弄死了你们的方丈,你们就这样放了她?”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斤早已经说了,今日是他圆寂之日,还特意沐浴更衣了。施主们请回吧。”
禅房的门把他们关在外面。刘氏恶狠狠的看着初蝶,此时,卢氏已经把她扶起来了,初蝶用手捂着脸,没有委屈的表情,也没有怨恨的表情,只是不服的看着刘氏,“我知道,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姐姐们是你的孙女,难道我就不是吗?就是因为我跟她们不一样,你就这样对待我和我娘,你总是在找别人身上的不是,难道你就都对吗?”卢氏想拦没有拦住。
“死丫头,你敢跟我顶嘴,谁教的?是不是你这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娘!”刘氏指着卢氏对初蝶吼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下的事要谁来替你偿还?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我已经长大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滚!滚!你给我滚!跟着你这个不中用的娘快滚,以后不许你们再进那个家门。”刘氏气的浑身颤抖。
“你少一会儿一个棺材,一会儿一个不中用的说我娘,你都已经快要进棺材了还说别人,你放心,就算进棺材也是在你后边。娘,我们走!平白的受这份气做什么!”初蝶拉着卢氏的手转身就走。
刘氏在后面跳着脚的骂骂咧咧,谁也不敢插话,骂累了带着众媳妇孙女回去了。
卢氏带着初蝶走在回娘家的路上,眼泪簌簌而下,没有责怪她,只是无声的流泪,初蝶看了很是心疼,“娘,您这是何必呢?那个家你还没待够吗?她们都那样欺负我们,我们早该自己离开的。”
“那个家吗?那个家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呢?只是,那里有我放不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爹吗?要不是他是我爹,我早就一把火把他们的房子烧掉了。”
卢氏抚摸着初蝶的头,满头顺滑的红发让她既安心又担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不是现在。”
“娘,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我和你们都不一样,可这有什么不好呢?我可以做到你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卢氏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只有初蝶不停的碎碎念。
两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刚一进门,有下人看到了,跑着向屋里人通报,“老爷,夫人,小姐和小小姐回来了。”
屋里的两个人听到后急走几步到了门口,看着门外的两个人,“父亲,母亲,”卢氏的眼泪又流泪下来。
“外公,外婆。”
卢氏的母亲殷氏上前搂住娘俩,“发生什么事了?”
卢氏摇摇头,“娘,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来一起陪着您不好吗?”
“外婆,我和我娘是被祖母赶出来的,都是因为我,是我不好。”
殷氏抚摸着初蝶的头,无声的落泪。
卢氏的父亲卢烈看着三个人,“夫人,女儿和外孙女刚回来,这是做什么。来,进屋吧,你哥哥刚从京城回来,去拜访朋友了,应该就快回来了,”抚摸着初蝶的头宠溺的说:“蝶儿,外祖父今天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呀?”
“吃什么呢让我想想哦!”
……………………
水家自从卢氏带着初蝶走后,似乎真的转运了。几房妻室又回到了以前,你争我抢的为博得水雨泽的宠爱,都想着为水家生个儿子长脸,但怎奈事与愿违。过了不久,一直未生育的肖氏,肚子竟然渐渐鼓了起来,肖氏夸张的挺着肚子,“我早知道咱们水家风水不正,她们这才没走多久,我就怀上了,哎!咱们水家可都是为一个人替大家伙顶着的,方的我到现在才有孕。“
刘氏根本不理会肖氏说什么,只要能生儿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其他几房敢怒不敢言,怕日后肖氏万一真生了儿子再返回头去给她们找不挺快,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九个月后,肖氏竟真的生下一个男婴,刘氏乐的几近疯狂,她看着怀中的男婴,心里默默说道:“红翡啊红翡,你终究还是输了,看来你的血还是抵不过我的命硬。“刘氏为这个男婴起名“唯依“,意思是唯一一个孩子。其他几房妻室有怨言却又不敢提出。此后肖氏更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除了刘氏和水雨泽,没有一个人入的了她的眼。
时间越久,问题却出来了,唯依两岁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我说话,跟他说什么似乎都听不懂,只知道傻吃傻喝。请大夫看过后,大夫晃了半天脑袋,最后对刘氏一家说:“哎呀!可惜啊可惜啊!你们得有个心里准备啊,这个娃娃极有可能是先天痴傻,以后年龄越长可能……越……,在下实在无能为力,无能为力,请另请高明吧。“背起药箱走了。
于是便请名医,花钱无数,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肖氏自是不像之前那样嚣张,但却死撑着不放下面子,刘氏心中有恨却难以言表,水雨泽只是发愁,几房妻室在心中大呼快哉,都放松了不少,毕竟正常的女儿比痴儿来的实在。
再后来,唯依4岁时学会了走路,6岁时学会了说话,尽管吐字不清,但却是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期间,水雨泽常去看卢氏和初蝶,已经在12岁的初蝶出落的越发妖艳,红色的长发披肩,不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