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小面孔,他比旁人更能体会出那份凄凉,那份无助,那个仿若世界虽大却没有一丁点用来躲藏自己的灰蒙蒙世界。
“小姑娘,你住在哪里啊?我们送你回去!”周围有人关心的问道。
“我……”童燮没有多说,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堵在街口的城卫军,众人也是无奈的叹息,将目光重新投向龙腾与苏子成二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让你的人让到一边去,都阻塞街道了!”苏子成冲身边像死狗一般坐着的凶恶大汉说道。
他坐在地上,看似无神,眼睛却是一动一动向外传达着讯息,而且不时张望像是在等着什么。
“谁,是谁打伤了我的外甥?”街口的城卫军让开一条通道,一顶轿子带着怒斥声快速而至,从中走出一长相富态的老者。
“柱儿啊!你,你怎么成这样了?”老者一下就瞅见了坐在地上,血流了一片,两双筷子插入腿中却没有人上前去管,十分悽残的大汉,双手发颤。
“舅舅!”之前还十分强硬的凶恶大汉见了亲人竟如同小孩儿一般哭了,那叫一个伤心,其实这哭声一半为真,一半为假,自己的舅舅可也是功法七层以上的强者,而且不去开创小家族而是在李府挂职其待遇可想而知,怎么着也强过一般家族之人,而这两个楞头青多半也就是哪个不大不小家族之人,只要不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他相信舅舅都可以轻松解决。
“谁,是谁将我外甥伤成这样的?”老者好似发怒的雄狮一般喊道,声音浑厚无比。
“是我!”苏子成淡淡开口,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你、你……,是您啊,您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老者刚欲发作,可是看清说话之人却是语言立转,表情变换之快实在是引人咂舌。
在一瞬间他就出了一身冷汗,得罪苏家的大公子,苏府唯一的继承人,这不是找死吗?同时也是心中暗叹,堂堂苏家大公子什么没吃过,怎会来这种地方?
苏子成神情淡然仿若没有瞧见,与龙腾不知商量着什么,但老者的到来,让城卫军有了主心骨,立即就有人上来给大汉处理伤口。
“这是?”老者心中说道,他听到龙腾与苏子成交谈,苏子成竟有讨好之意,不紧心惊,在这青芒镇中,还有哪个家族能有如此能量?
他禁想起之前刚得到不久的一个消息,龙族族长龙振天之子龙腾,异军突起,在今年的龙族大比之上勇夺头魁,而且,取得了族内之人的一致认可,成为龙族内定的下任族长的继承人。
“这、这,我这傻外甥都干了什么事,不会一次就得罪了城中最为强势的两家最为重要的人吧!”他心中暗叹。
“畜生,还不赶快跪下给两位道谦!”老者突然冲地上的大汉说道。
“额!”凶恶大汉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找来舅舅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刚来就给对方道歉就已经让他有些挂不住了,现在不知为何竟要自己跪下,发的是哪根神经啊!舅舅虽然开口了,但他还是楞着没动。
“你,你想气死我啊!”老者眼看又要发狠,却被苏子成开口拦下。
“好了,好了,不用再在我眼前演戏了,这里带伤之人和这些被咂之物可都是你这个乖外甥所为,你看着办!而且,他刚刚可是扬言要杀我!”苏子成眼神凌厉,以他往日的性格,别人扬言要杀他,他一定会想方设发将其弄死,可今日表弟龙腾在一起,也只能收敛了。
“什么,这真是你说的?”老者对自己的外甥一时间也是失望透顶,如此言语,这是直接往死里得罪人啊!
凶恶大汉也是很无奈,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舅舅一手抚养长大,可是舅舅每日都忙于练功和李府的诸多事务,根本很少有时间来管他,他自幼就与一群胡孩子,还有青芒镇中的游手好闲之辈在一起,自然沾染了诸多**习气,好泼斗狠,与人交手从不留余地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这些年来在李府的大树下,与舅舅的照拂下一直相安无事,除了那几个需要特别注意之人外一直是别人见了他都绕着走,没有他怕过别人,久而久之,性格越来越跋扈嚣张,而今终是自食其果,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呀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往日我是看在我那可怜的妹妹身上这才收养了你可是你如今都这般年纪,手握城大权,却仍不思好好做人,每日无所事事游荡不说,如今竟在此地为祸一方,你,你对得起他们吗?”老者此时化作了正义的使者,说起话来义正言辞,对于自己侄儿的举动更是义奋填鹰,刚来那会儿的蛮不讲理早不知仍哪儿去了,而他平日没做好表率之事也是只口不提。
凶恶大汉听着听着,脑袋越来越低,脸上的凶气也是渐渐消散了不少,双眼变得湿润,蒙了一层雾气。
“爹,娘,你们到底去哪儿了?”他小声的呼唤道。
打小,他就不知道爹娘去了哪里,听舅舅说是有一日进山之后就消失得无踪无影,没有了一丝痕迹,那时候的他还未曾断奶,是舅舅进山抓了几头带崽的母鹿,这才每日匀出些奶将他救了下来。
而后的日子,虽然舅舅对他很是照顾,可毕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也有自己的儿女需要照顾,而舅母更是从来都对他不是很待见,为此舅舅还多次和舅母吵了起来。
而今,他已经是将近三十而立之年的人了,可却由于恶明在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