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也学过一两年的毛笔字,没想到这顾清元的字笔下有力,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具有了最为生气灌注的特点,真是一手好字,让她好生佩服。
不多时顾清元便将写好的字据,拿了一份给她。
卿婉儿看着上面除了他的签字之外并无其他,她皱了皱眉,撇了撇嘴缓缓问道:“不知王爷可有玉印?“
“有。”
“那能借王爷的玉印一用吗?”
“这玉印是用于写文牒奏折所用,不知你要玉印有何用?”顾清元有些不解,他看了卿婉儿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不曾你想用在这字据上?”
“这字迹谁都能模仿,指不定有些不轨之人要做些见不得人之事!”卿婉儿一本正经的说着。
人的忍耐是有一个极限的,一旦到达了顶峰,便会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发射出灼眼的光芒。
“本王的忍耐可是有极限的!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拿你如何,若是把本王逼急了,有你好看!”说着顾清元已经露出了自己的不满。
卿婉儿没有说话,只是将桌上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呲啦”一声水杯碎成许多的碎片,卿婉儿随意捡起一块稍微有些锋利的碎片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轻轻一划,她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只见纤细的伤口中不断溢出些许的血珠,直至血珠混在一起,形成一滴鲜红的水滴状,卿婉儿一把夺过字据在空白之处用力的按了下去,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在血迹的旁边签上自己的大名。
很快她将两张纸都签上了名和摁上血印,缓缓说道:“既然我没有玉印,那我只能以血代替,那王爷呢?”说完卿婉儿便高高扬起自己的脑袋等待着顾清元发话。
顾清元强忍住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从自己的怀中掏出玉印,在纸上轻轻落下一层浅红。
卿婉儿见后很是满意的拿过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在自己怀中最稳妥的地方,拍了拍手,随后朝顾清元吩咐道:“好了,王爷,本公子现在有些饿了,不知,这王府有什么好吃的?”
“高管家!”顾清元紧咬牙关,闷声唤道。
“王爷?”高管家闻声大步走了进来,他俯下身子,时不时得朝着卿婉儿多看了几眼。
“去准备些吃的。”
“是!”
“等等!”
“还有何吩咐?”高管家停下脚步,转身听着吩咐。
“将这位公子安排在东厢房的偏房住下,今后一日三餐定时送到!”
“是!”领命后高管家便退下了。
“今后你就暂且住在府中,有什么事,同高管家说便是。”顾清元说完,便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那在下谢过王爷了!”卿婉儿俯身行了一个礼,她将自己偷笑的脸埋在胸前,随后猛得抬起头问道:“对了,不知王爷今后什么时候要见王妃,那我也好有个准备!”
“今后你晚上便来此同本王歇息即可!”顾清元清淡的说着。
卿婉儿本想答应,只是这一回味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王爷,我可是男儿,同王爷睡怕是有什么不妥吧?”她才不要将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人身上,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要是传出去了得多丢人,她还没有嫁人呢!
“既然你我约法三章,而且同本王睡虽是你的肉身,却是本王的爱妃,有什么不妥?你既然答应同本王做此交易,就应当知道要付出些什么!”顾清元说完便转身离开,当他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说道:“记得睡之前沐浴!”
顾清元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卿婉儿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他方才说什么?”卿婉儿一副掉进了狼窝的模样,脸色白得吓人,她有些呆滞得看向一旁的长孙舒瑶。
“清元是让你记得沐浴,他本身爱好干净。劳烦婉儿姑娘,多多照顾一番。”说罢,长孙舒瑶也缓缓飘走。
卿婉儿瞪大了双眼,更是不理解,喃喃自语道:“这。。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他。。她。。搞什么飞机啊!他们。。”
“公子,饭菜准备好了,您是回偏房就膳还是在此?”高管家一进来见‘他’脸色有些难堪,也不知道放下王爷说了什么,不过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男子,不知是因为王爷同他说‘他’是‘王妃’还是自己的看错了,瞧他除了这装扮是男子之外,眉清目秀,眉宇间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男子气概。
“去偏房!”卿婉儿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大步得朝外走着。
刚走到门口却停下了脚步,她转身问道:“偏房在哪儿?”
“嗯?”高管家瞧‘他’虎头虎脑的模样,有些好笑,但是碍于‘他’是‘王妃’也只能忍着:“公子请同我来!”
随即卿婉儿跟着高管家来到偏房,她刚踏入房门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几步外事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这虽然比方才的房间小了些,但比她那小院的房间简直是好了太多。
“公子,今后便在此住下,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即可。”
“嗯,劳烦了。”随即卿婉儿便走到木桌前坐了下去。
“应当的。”说完高管家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几位丫鬟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们轻手轻脚地将方才放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