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卿婉儿指了指自己,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皱了皱眉一脸的狐疑望着她:“你能知道我说什么?”
小女孩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副可人的模样,双眼水汪汪的,让人无法拒绝:“婉儿姐姐,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卿婉儿想了想,既然她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看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六岁的年纪甚是可怜,她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了她冰凉的发丝抬首望了望门外,随后说道:“那。。既然你出现时天上无月,那唤你五月可好?”
“五月。。好!真好听,谢谢婉儿姐姐,我以后就叫五月了。”说着她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双小手欢快地舞动着。
真是个孩子,自己给她取个名字也能高兴成这样,她满是疼惜地看着她:“那你想投胎从新做人吗?”
“投胎?是什么?是不是可以跟蜡烛元宝一样可以吃的?”
卿婉儿无奈的笑了笑,细心地解释道:“投胎就是你去阴曹地府走过了那奈何桥,喝了那里一位婆婆的汤水,然后你就会忘记今生,然后跟着里面的那人大哥哥大姐姐一起投胎,重新来一次,到时候你也可以做人了。”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天真的孩子就变得这副模样,真是让她很是心疼。
“既然不能吃,那我就不去了,没想到婉儿姐姐就跟传闻中的一样善良美丽,婉儿姐姐,我不要投胎,我想一辈子都跟在你的左右,你看可好?”五月双手抱拳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很是可怜。
这俗话说,人鬼殊途,就算她此时能跟着自己一时,若是一辈子,怎么可能,即便是她现在想不起来,但终究也要重新做人。
“傻孩子,那有不投胎的呀,尘归尘,土归土,总有一天,你也是要离开的。”卿婉儿看着五月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摸得到她,她到底是什么?如果是鬼魂的,就算她能看见,这早已经不足为奇了,可是现在的她居然能感觉得到她,乃至她身体里散发出的冰冷,和她头上的每一根发丝,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五月嘟囔着嘴,正还想说些什么时,一声声悠扬不止的鸡鸣接连响了起来。
之间五月方才还是一副调皮的模样,一下变得惊恐了起了,她立马站起了身子四处张望,像是在躲着什么。
“怎么了?”卿婉儿忍不住问道。
“婉儿姐姐,我怕!”说这说着她便露出满脸的泪光,她整个人都着急地满地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怕鸡鸣?”
五月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
“你别慌,我以前有听别人说过,你与别人不同,若是听到鸡鸣,便是老天爷要你先回去避一避,等天黑了就可以出来了,况且你看,你也出来了这么久了,快回去吧。”
五月一时也有些慌了,她只得点了点头,随后飞一般地逃了出去,她走时从她的身边吹起一丝丝阴冷的空气,让卿婉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又是“吱呀”一声门窗都随着她走远的身影关了起来,留下卿婉儿一人胡乱思索。
卿婉儿坐在床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待第二日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有人在她身上盖上了毯子,她缓缓睁开眼,看着有些吃惊的碧城。
“婉儿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下,我见你精神不太好。”碧城一时间忘了卿婉儿现在说不出话,待她问出口见卿婉儿许久也没有回答这才想起了她的嗓子已经哑了,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收场。
看着她有些为难的样子,卿婉儿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赶紧走到桌前,将一碗还在冒着热烟的药水端了过来,细心地拿起汤匙在药水里搅了搅一边说道:“婉儿姑娘,这是胡太医写的药,你快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就苦了。
卿婉儿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接过碧城手中的要碗,她轻轻地吹了吹,随后便舀起一勺喂在嘴里,一股热流缓缓流窜在她的唇舌之间,只是除了这一股股温热,她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她有些不相信,怀疑是自己因为喉咙的原因才感觉不到这药水的苦味,她这次直接端起碗喂在嘴里,依旧除了温热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她皱紧了眉头,缓缓低下头看着这碗中剩余的药渣。
碧城见她没有动作,她以为是药太苦了,她赶紧端起一碟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送到卿婉儿的面前:“婉儿姑娘是不是太苦了?这胡太医的药就是稍微苦了些,连王爷都会唠叨几句,快吃点蜜饯吧,不然这嘴里该难受了。”
卿婉儿没有结果碧城手中的蜜饯,依旧是看着着空碗看得有些出神。
碧城见她也不吃蜜饯,只是看着这空碗发呆,她也有些着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了想再次劝道:“婉儿姑娘,是不是太苦了呀,赶紧吃些吧。”
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碧城见装着实有些慌了,她将空碗从卿婉儿的手中拿了过来。
这时高管家也走了进来,看着她们二人一个愣得有些发神,另一人则是不知所措,他大步地走了进来问道:“碧城怎么了?”
碧城这时才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走了过去,一副愁容:“高管家,婉儿姑娘。。”
高管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走到一旁:“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