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宗主,”
“陈暮已经催动阵法,洛天也已经成功入阵了,我们立即出发截杀苍浮生,”
隐藏在暗处的黑影脸色一喜,神色激动地说道,
只是躺坐在石椅上的血煞老者眼睛微微闭起,神情玩味地笑道:
“不急不急,如今时候还早着呢,单单这个残缺的阵法怎么可以困得住洛天,”
隐藏在暗中的黑影身体一颤,颤声道:
“难道…宗主…”
“你是借助洛天的手除掉陈暮,”
“呵呵,”
血煞老者眼睛猛然绽放出一缕光芒,脸上无比玩味,冷声道:
“陈暮太过自以为是了,”
“本來若是他安安分分地完成任务,留他一命未尝不可,毕竟,等我上去高等城市后,毒骨宗也是需要有人打理,让他掌管中等城市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个家伙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简直不知好歹,想利用我和苍浮生之间的恩怨來造就自己,”
“他的投诚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他知道我和苍浮生两人必有一死,就想看看我们死的是谁而已,他不是真正的归顺于我,恐怕在我受伤时会反咬一口,这样养不熟的狗我还真不屑,”
“即便,这只狗看门的本领还算不错,”
“所以宗主,你的意思是这个阵法你给他残缺不齐的,陈暮还会被阵法反噬,洛天可以破阵击杀陈暮,只是…这么一來我们不就是少了一个内应,,”
“哼,猪脑子,”
血煞老者重重地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隐匿在暗处的黑影十分不满,这点他怎么沒有想到,只是能够如此让他有恃无恐的,当然只有他自身的实力,
只见血煞老者语气恢复平静,冷漠道:
“陈暮只是一个过河卒子罢了,沒有他,对于我的计划也沒有什么影响,就算他在,我的计划也不会因为他有任何的好处,这样的人留來干什么,等到比试差不多落幕时,我就会出手击杀苍浮生,陈暮,无关痛痒,你现在继续好好观察,到时候可是会來了个大助手,耐心等候就好了,”
说罢,血煞老者衣袖一挥,隐身在黑暗之中,
炽热的气息顷刻间蔓延在了整个虚空,
在光幕外的陈暮也是感到心头微重,这炽热疯狂的气息竟然透过了阵法蔓延而至,这也间接地说明了洛天的气势已经微微胜过阵法一筹了,倒不是阵法本身太过薄弱,只是陈暮自身修为只是四重中阶,境界也还不稳定,即便资质如何出众,但灵力依旧是这么多,催动阵法已经很勉强了,若不再能够成功击杀洛天,陈暮必死无疑,
想罢,陈暮的眼眸又是疯狂起來,冷声道:
“我如果要死,必定第一个拉你上路,”
“别嘲讽我,现在的你也更加不好受吧,受了两处重伤,我也就只是稍微被阵法反噬了下罢了,”
“是吗,”
洛天抬起头颅,玩味的眼神冷冷地瞟了陈暮一眼,轻声道:
“装腔作势,”
“心胸如此狭隘你的成就也就如此了,”
说罢,洛天固定在虚空的指尖猛然一按!
一股蛮荒强悍的气息瞬间从阵法中爆发而出,
强悍的气势犹如狂风席卷了整个虚空,整片光幕也是逐渐变得不稳定起來,
嗡,
光幕瞬间崩溃碎裂,一道道明显的裂纹浮现在光幕之上,陈暮瞳孔又一次变得呆滞无神,只是这一次洛天再沒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手掌一挥,长枪瞬间洞穿了陈暮的胸膛,一身白衣染上了斑斑血迹,
只是,此时的陈暮脸上并沒有丝毫不甘,反倒是一种解脱的神色,残喘的一口气朝着洛天笑道: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留在苍府,只是我的路,一开始选错了,再也回不去了…”
“洛天,好自为之吧,那个人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
说罢,陈暮的身影缓缓坠落在了大地上,永久地沉寂在这片土地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洛天眼眸微微闭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分,陈暮说的沒错,路一旦选错,想回头真的很难,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洛天愿意看见的,只是路是陈暮自己选的,无论如何,这一切都结束了,只是陈暮这个阵法究竟是谁传授给他的,这个人,和苍府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毁灭苍府,而且,这个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能让陈暮真正身死在淘汰赛中,单单这一手,便是高深莫测了,等到淘汰赛出去后,这件事要尽快告诉苍府主了…
“呼…”
如今洛天才勉强有机会吐出一口浊气,身上传來的撕裂感如今更是剧烈无比,洛天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颗大还丹,丢进嘴巴吞服,立即找了个地方调息起來,这两处伤势是洛天受过最重的伤,虽然洛天一直强撑着,陈暮也是因为这个被洛天打乱了阵脚,但阵法这两道攻击不单止具有强悍的攻击性,还有轻微的毒性,如今破裂的血肉边缘处已经逐渐呈暗紫色蔓延,
望着肩上这狰狞的伤口,洛天眼眸微微皱起,洛天感到体温越來越低,整个人似乎被一层寒冰笼罩,而伤口更是不断撕拉着他的神经,这阵法究竟什么來头,怎么那么阴毒,
洛天眉额紧紧拧在一块,心念一动,一团炽热的金色火焰缓缓在指尖燃烧,洛天指尖微微划过伤口,只见这金色的火焰瞬间光芒大作,将这狰狞变色的伤口吞噬包围,而伤口也是在这金色的火焰的灼烧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起來,
“阴毒…阴…毒…”
“毒…毒骨宗,,”
“难道是毒骨宗,,”
洛天神色一惊,这个一闪而逝的念头突然在他脑海疯狂地蔓延开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