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美公子左手攥着玉笛,也向他一抱拳,回礼道:“张兄不必客气,你身怀绝世武功,对付他俩轻而易举,在下也只是看其不顺眼而已,这才出手,实在是没有献技的意思。”
苑玉堂道:“这位公子笛声美妙,又出手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微名不足道,不说也无妨,在下平日里常与歌声为伴,四海云游,近日听说这里热闹的很,所以也来凑凑热闹。”
众人一听,心想原来他也是来参加大会的。孙盛奚见他气质出众、武功不凡,便有意结交,正要叫他过来一同小酌几杯,不过他却一个起跃已落到耿婉儿身前,向她微微躬身,神态温文儒雅,含笑道:“刚才让姑娘受惊了,在下希望姑娘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耿婉儿轻哼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也不再坐下,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没心情喝了,我们上山吧!”
实际上不单是她,众人均没了品茶的心情,纷纷站起身,离了座,付了茶钱。张之亦又对那俊美公子说道:“兄台不妨一同结伴上路吧?”
不过他却摇了摇头,“多谢张兄好意,不过在下独来独往惯了。”说完,寻了个方向,展开轻功飞走了,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过了晌午,气氛越来越浓烈,一名少林弟子跑下山来,向恒尘禀告,“启禀方丈,归云宗苗宗主已到了寺内,另外昆仑派、青城派等派也已先后到达,恒渡师祖正在接待。”
没想到这些门派是从另一条路上来的,所以在少室山下并没有见到他们,恒尘答应一声,便招呼众武林同道上山入寺。同时又留下一些僧众继续留守在此等待别派的到来。
当众人攀上了弯曲的山道、拐过了通幽的树林,走到寺门前的台阶处时,却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紧接着飞来一把钢盾,众人大骇,不知是何人施放暗器,竟敢公开向少林挑战。恒尘面不改色,伸手轻轻将那盾牌抓在手中,白眉微微一抖,脚下加快两步。行不多前,却见前方正有八人在缠斗,其中六个人正在围攻另外的两人,那二人为一男一女,而围攻他们的六人中有五人正手拿盾牌,恒尘看看手中的盾牌,与那五人所拿的一样,便知是出自他们之手。
提起一口真气,朗声道:“慕容公子不是喜欢黑夜来吗?怎么今日却改成白日了?”
原来那一男一女却是一直都没有远去的慕容泽涅和慕容云朵,自从一个多月前没有在此讨到什么好处后,便偷偷的藏在少林寺外的一处隐蔽之所,连家也没有回。而今日趁着少林忙碌之时又想偷偷的闯进寺中,欲暗中对伍岳扬施加毒手,却没想到遇上了正来拜寺的衡山六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这一照面几乎是立即大打出手。初家几兄弟喝骂着,闪着猩红的双眼对着他二人攻杀过去,不过他们虽人数占优,却反而落了下风,初六向慕容泽涅攻去的盾牌被他一脚踢飞,正好落在恒尘方丈的手中。
少林方丈复回,慕容泽涅却视若不见,手中长剑使出更加迅捷,眼看便要划到初五的臂膀。恒尘大怒,佛家本就戒杀生,而他此刻还要在佛门之前留下血光,当下又大喝一声,“住手!佛门境地岂容你大开杀戒!”
慕容泽涅没有管他,而是继续手里攻击的节奏,而正一脚将初二踢倒的慕容云朵却仗剑一指,恼道:“你个老和尚,不要老是多管闲事。收留了我一个仇家还不够,现在又要与我作对不成!”话还未说完,便唰唰又向初四刺去,此时初家几兄弟已经近乎险象环生的地步,两个人受了伤,两个人没了盾牌,已节节败退。
恒尘眉毛一竖,这么多武林同道都在这里看着,慕容家的两个年轻后生却根本不卖他面子,简直是给他难堪。恒尘心道若由他们继续胡闹下去怎么来服众?于是手中禅杖在地上重重一跺,地面犹如一震,继而一股劲风对着慕容二人迎面扑来,慕容泽涅一咬牙,手中剑上本来要攻向初一的那股剑气,只好转而向恒尘一甩,抵消了那股劲风。紧接着向后一跃,退出战圈,将剑指向恒尘怒道:“你三番五次的与我做对,当真以为我好惹的吗?”
恒尘趁此间隙,闪身越到了他们之间,挡在了衡山六侠的身前,“慕容公子此话有些牵强了吧?我倒要反问你,三番五次在我佛门之前闹事,到底有何居心?”
初一向恒尘一拜,感谢他出手相救,然后又道:“在下初一,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同胞兄弟,请大师主持公道,这慕容贼子心狠手辣,残害忠良,不仅将舍妹害死,且今日又对我等苦苦相逼,若不是大师及时赶来,我们几兄弟恐怕性命不保。”
而周围众派众,则冷眼旁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心里想法不一,但更多的人心里都在想这慕容家的公子行事怎么如此卑劣?
恒尘见他可怜,不像是说谎话之人,况且他对慕容泽涅的人品也是清楚一二,当下心中便产生一股正义。
“阿弥陀佛,敢问慕容公子,这几位侠客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泽涅当着天下众豪杰的面自然不愿承认,虽然他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脸上终究是有些不自在,于是话题一转,“老和尚我问你,你把伍岳扬他藏哪去了?今日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怎么?你还不愿将他放了吗?是不是想觊觎无伦剑?”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些哄乱,在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