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昌娇斥一声:“你是何人?”
张承天嘿嘿一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用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是你,张公子,你可吓死我了。”
张承天嘿嘿一笑,道:“我是听到琴声过来的,琴瑟相和,看样子任姑娘找到知音了啊。”
任红昌脸露羞涩,嗔道:“什么琴瑟相和,说得难听死了,张公子,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张承天在贩马的路途上,早已与任红昌聊得很熟络了,所以见到她,也免不了口花花。他微微一笑,还挤了挤眼:“我这不是想任姑娘了吗?”
任红昌心中娇羞,偷偷看了他一眼,嘴里却碎了一口道:“公子只怕是在想念桥婉妹妹吧?”
张承天一阵恶汗,这小妞难道还记着上次他与大小姐调情的事啊,莫非她当时就带着有醋劲?
话说那次在贩马途中,桥婉等人见到一座道观,前去浏览,张承天只得带着一帮马夫和院卫在外面等候。天色近午,想起大小姐诸人还观里,他心里哎哟一声,不好,与这群大老爷们说话,倒是把时辰给忘了,这大小姐却也不知道回来吃饭,所以他就急忙钻进观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小姐诸人,却见桥婉正在灵宫殿内专心地拜着九天玄女。
张承天急忙拦住一个女侍问道:“大小姐怎么不回去吃午膳?”
“还早着呢”女侍道:“大小姐说,九哥你事情多,便叫我们慢慢游玩,等你到来呼喊。大小姐虔诚得很,这观里的每一尊神明她都拜过,施舍了香火。”
每一尊都拜?张承天大汗,这寺供奉大大小小的神明塑像百余尊,那要拜到什么时候啊?
大小姐正与任红昌拜九天玄女立像,玄女人身鸟首,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绦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正大仙客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
既来宝刹,岂能空手而归,张承天便也在神明面前拜了拜,祈祷年年发大财、老婆滚滚来。
张承天拜完九天玄女,见旁边有一个求签的供桌,还坐着一个年纪颇大的老,他心里一笑,求签解签这事,赌的就是香客的心理,一般都会安排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一副得道高人的样,让你不信也得信。
这种生财法子他在前世可见得多了,每个旅游景点,几乎都有寺庙道观,里面都有一些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帮你解签,在桌子摆上签筒供人抽取签条问卜,钱财滚滚来!
可上面有些签条写的有模有样,而且隐晦难懂,只能求助观主为你解答,这些都是人精,肯定就是挑好话对你说,让你乖乖的将钱给掏出来。
桥祥是张承天的跟屁虫,他这次也跟着来贩马了,只见他走到张承天身边道:“九哥,这观里求签也着实贵了点。”
张承天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签,便笑道:“怎么,求过了么?”
桥祥点点头道:“求签一两银,解签二两银,着实贵了些。”
汗,依稀记得上次在淮南城外的道观游玩,也是这个价格,没想到这香火价格也是统一的啊。
桥祥花了一两银求了个签,却是舍不得再多花二两银,便将那签递给张承天道:“九哥,你问好,便替我解解这签吧。”
没想到我在这桥祥眼里竟然称得上问好,好话谁都爱听,特别是桥祥还是他忠实的粉丝,他当然乐意表现一番,张承天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替你解一个了。”
解签么,就是忽悠,说的越神秘越模糊越不靠谱,就越有人信,张承天对自己的忽悠本事绝不怀疑。接过桥祥手里的签条,看了一眼竟然是灵签第八十六签,并且还是上上签,却见上面写着:
“西王母献益地图,春来花发映阳台,万里车来进宝财;若得禹门sān_jí浪,恰如平地一声雷。”
这签还用人解?张承天摇头一叹,这种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理解都成。
“桥祥,你想问什么?”张承天笑着道。
“问姻哦,问财运。”桥祥不好意思地说道。
考,这分明就是一支财运签,你小子也好意思说问姻缘。张承天打了个哈哈,大言不惭的道:“桥祥,这是一支上上签啊。”
桥祥一见他说地像模像样,急忙道:“何谓上上签,请九哥解惑。”
张承天道:“意思是你的好坏,全拜这观里的神明所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他们,便是遇上了险处,也能自动化解。签有说:万里车来进宝财,就是有人从万里之外给你送来整车的财富。此签还喻意你将来不是个平凡人。此签求事业、财富都是很好的。”
这句话浅显易懂,但是解签必定要别人解才灵,又碰上张承天这种大忽悠,当然是把桥祥哄得一愣一愣的。
桥祥崇敬的道:“九哥,你不愧是高人,最有本事了,但不知这签条,能不能再求姻缘?”
我倒,这小子够抠门的,求了一根财运签,还想解完财运解姻缘,也着实过分了些。张承天笑道:“桥祥,求签之心要诚,这签条才能灵验。你既然求了财,那姻缘就只能另外求一签了。”
桥祥讪讪笑了笑,便不再问姻缘了,只拿眼光偷偷盯住跟在大小姐身边的一位女侍身上。
旁边那位叫夏芳的女侍见张承天能解签,便也跑去花了一两银求了一根签,递给张承天道:“九哥,你能不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