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九讪笑了一下,老脸一红,没办法,遇到这种极度无耻又桀骜的人,只有甘拜下风。老头是有苦说不出哦,以前有求于张伯祖,时时都得听命于他,后来笑脸胖子托人办事,原想反扳一局,却遇上这个卑鄙小子,而这次张承天又说得那么有板有眼,真还有点那么回事,顿时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而另外两个无耻老头,看到桥九吃瘪,都暗道谁叫你老不死的明知道这小子不好惹还去撩火?真活该,他们心里变得无比的兴奋,咩着嘴偷笑,投向张承天的目光更加明亮。
“咳咳,我没有,绝对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去做。”桥九清了清喉咙,正正神说道:“你知道的,这个聘任制好是好事,这样的改革,却会有很大的阻力,我们也只能慢慢的来。这次,我们只能将你这个建议向少爷、少奶和小姐禀报一下,成与不成,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你可想好了,一旦上面不答应,你很有可能被淘汰掉,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
三个老头从小就进了桥府,对桥太爷和夫人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少爷和少奶。桥九说的话一套一套的,什么改革有阻力,什么要禀报,张承天听得头晕晕的,好不容易听完最后一句话,急忙说道:“当然想好了,桥九大叔就赶紧向上禀报一下吧。”
张承天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张伯祖对他有恩,他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改个名字千方百计、费劲心思混进桥府还是能接受的,但是连祖宗传下来的姓氏都要改变,他就不能接受了,在他的心里,连姓都换的人,就不是个男人。
三个老头商量了一会儿,便由桥九向上禀报去了。
桥九走出门外,刚摇了摇头,却见到一个女子站在纸窗外面掩着小嘴吃吃发笑。
这少女年纪不大,但是相貌却犹如仙子一般,假以时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二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呀?”桥九吃了一惊,随之心里一喜,急忙走到她的身边。
“我是来找个人。”小美人微微一笑道。
桥九刚才也见到女子偷笑,料想她刚才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对话,问道:“二小姐,你刚才也听到那小子的鬼主意了?”
桥二小姐眨了眨眼,说道:“我就是来找他的,这人你们想招进内府学堂?”
桥九点点头,然后说道:“可他提了个问题挺棘手的,我们拿不定主意想去问问大小姐。”
“大姐去扬州府了,她临走时说招收什么人你们可以权宜行事。”桥二小姐小嘴一嘟道:“哼,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了,这样的人你们为何还招他进学堂呀?”
为何要招进学堂呀,还不是请他去“照看”一下你们这帮小祖宗?可桥九这种话是无论也不敢说出来的,他咧咧嘴道:“原来大小姐去了扬州府呀,那这人能不能进学堂只能等她回来后再商定了。”
“这人有什么好,满嘴谎话,还一脸流里流气的,看着就讨厌,要是他来学堂陪我们读书,只会教坏我们。”桥二小姐气嘟嘟不满道。
“是,那是,可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桥九讪笑道:“我和你十爷爷、十一爷爷都觉得他有我们年轻时期的风范,以后或许会成为我们桥家的明星呢。”
“呜呜,九爷爷总是不疼我,还说这个人的好话。”桥二小姐使出杀手锏,伸手就想去抓桥九长长的胡须。
又来了?桥九最怕的就是这个小祖宗抓他胡须了,如果被她抓着,起码就得掉几根才罢休。他刚一闪身却瞅见小丫头手中拿着一张纸,赶忙叫道:“小姑奶奶,你拿着的这是什么?”
果然,桥九这一呐喊,桥二小姐停止了抓他胡须的动作,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抿着小嘴,笑着道:“这是那个张九儿的专长记录,咯咯——”
原来她手里拿着的是张承天在杂工考核处登记的专长资料。桥九看着上面写着的几个字感到忍俊不禁。
“抱马腿?”这什么专长呀!
这就是逼得自己无话可说,极度无耻、卑鄙、下流的混蛋小子所谓的专长?桥九满脸黑线,就凭刚才那个什么聘任制的建议,这小子也不是无才学之人吧,怎么这里记录的却是这个狗屁不通,不知所谓的东西?
桥二小姐从怀里取出另外几张纸,指着上面的行草书对着桥九道:“九爷爷,你看。”
“鬼画符。”桥九看着那些龙飞凤舞的行草,眼睛不由一亮,随之又摇摇头道:“不是,是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字体,这种字体在京城有人写过,可没有这么细的笔画。这是谁写的?”
桥二小姐道:“就是这个张九儿的手笔,开始我以为他是个道士呢,却原来是假的,仔细一看这些字有些我们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说张承天是道士,桥九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哪有修行之人这么无耻、卑鄙又下流的,看这坏小子也不像是个修心养性的人。要说他是个书法家,更加不可能,哪有书法家这么猥琐,连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
桥九点点头道:“这张九儿还真蛮有创意的,看样子这是他记录事情所写的一种字体,刚劲有力,潇洒不羁,这一点倒像他的性格。”
桥二小姐道:“我见过他写这些字,在写的时候非常专注,就连错过了护院考核时间都不知道。哼,还有,他竟然不知道我在后面偷偷看他写字,这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桥九嘿嘿一笑道:“二丫头,你找九爷爷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