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付延青办公室
“付队,负责主持婚礼的牧师,以及所有出现在侧厅周围的神职人员和婚庆公司人员,指纹脚印全都对比过了,没有一人的与血指纹以及现场另一个神秘脚印相符。-叔哈哈-”来到付延青办公桌前,赵鑫有条不紊地汇报说。
“没有一人相符?”听到这个结果,付延青不免失望。
“另外,通过再次查看监控我发现,在上午八点左右,就是齐桦看到所谓‘齐娜’背影的时候,牧师出现在了侧厅旁边的空地上。如此看来,现场的神秘脚印以及卢杰领口处的血指纹,都不会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牧师留下的。还有,对当日参加婚礼的宾客,我也逐一注意了一下,现已确定,在卢杰被害前后,他们都没有出入过侧厅,也就都没有作案机会。”赵鑫继续汇报。
“化装间的人呢?!有没有调查过?!”突然想到了这些被遗漏的人,付延青忽然问道。
“调查过了。”对此,赵鑫很严谨地答道,“化妆间尽管没有安装监控,但房间只与教堂大厅想通。也就是说,假如化妆间的人想作案,就只能穿过教堂大厅再进入侧厅,同样躲不过监控。大厅监控录像显示,早上七点二十一分至七点二十五分,化妆师、程雅馨以及两名负责新娘服装配饰的婚庆人员先后进入到化妆间。之后是七点三十七分,林雨菡进入。七点四十分,齐桦进入。七点四十三分,齐桦走出,径直走向教堂‘门’口。七点四十五分,林雨菡冲出,直接离开了教堂。再之后,八点五十分,两名婚庆人员搀扶着程雅馨,一并在教堂‘门’口等候。九点五十七分,收拾停当的化妆师最后离开。需要说明的时候,化妆师走出的时候,牧师已经进入了侧厅。他完全没有机会。”
“这么说,化妆间里的人,都没有时间进入侧厅接触卢杰。”简单思考之后,付延青如此说道。
“是这样。”赵鑫附和道,“就目前的情况看,如果再排除了齐桦的作案可能,那么杀死卢杰的凶手,一定是在婚礼当天,没有出现在监控内的人。”
“或许……”忧心地低语着,付延青转而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知边潇潇的指纹是否取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出,那枚血指纹,是否属于边潇潇。”
“这件事有些麻烦。”付延青话一落音,赵鑫立即接话了,“在潼阳,边潇潇的职业是龙套演员。因此,除去102公寓外,她活动的区域一般就是各大剧组。但问题是,她仅仅是个小龙套,所用的道具以及戏服都是随机的,谁也无法分辨出,究竟哪一件道具,哪一套戏服被边潇潇使用过。再者说,即便可以分辨,这些道具和戏服都会定期清理清洗,即便有过边潇潇的痕迹,也早就无法提取了。”
“偌大的一个人,又在潼阳生活了多年,怎么可能指纹都提取不到?你们还是再想想办法!”听了这话,付延青很是不甘心。
“付队!在潼阳,凡是边潇潇经常去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可除去公寓和流动剧组,全部都是公众场所,如何提取一枚小小的指纹?不瞒您说,曲皓查到边潇潇的老家在天源,就在昨天,他还刚刚跑了一趟天源。可您猜怎么着?边潇潇的家,早已被她的舅舅占据了。据她舅舅说,自从边潇潇的妹妹出事,边潇潇来到潼阳后,边潇潇的妈妈也离开了,多年来,一直是他们在家里居住。曾经边潇潇的房间,也早已面目全非了。”赵鑫十分无奈地说。
“边潇潇妹妹出事?妈妈离开?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鑫的这段陈述,看似与案情无关,但是,老道的付延青依然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我也没多问。”对此,赵鑫倒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记得这项工作是安排给了曲皓,怎么是你在这里汇报?曲皓人呢?去哪儿了?”赵鑫的满不在乎,也让付延青没有再多问,转而询问起了曲皓的下落。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此刻忽略的“小细节”,将会成为日后案件最关键的突破口!
“他正忙着,便让我代他向您汇报工作!”赵鑫有些诙谐地解释说。
“忙什么?”付延青问。
“此次去天源,他顺道带回来一个人,现正在询问室问话那!”赵鑫回答。
“是丁绍霖?!”很快,付延青便猜到了答案。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询问室
……
“我所知道的情况,就只有这么多。婚礼举行前不久,边潇潇的情绪就出现了异常,正因为此,林雨菡才会向我求助。对于这件事情,我也给出过自己的建议,让卢杰与程雅馨同边潇潇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待取得边潇潇的理解后,再举行婚礼。如今看来,似乎没有效用,边潇潇还是践行了她的诅咒。”面对曲皓,丁绍霖如实叙述了自己在婚礼前的所见所闻。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就是9月29号那天,在咖啡馆,对吗?”曲皓问。
“是。”丁绍霖用着尽量简洁的语气回答。
因为,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敢去再去回忆咖啡馆那一幕。
“9月30号晚上,你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外出了,有这回事吗?”曲皓用平静的语调问着。
“有。”丁绍霖也用同样平静的语调回答。
“电话是谁打来的?你外出又有什么事情?”曲皓问。
“怎么?我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而已,难道也与卢杰的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