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明科去过曲娜集团公司总部以后,曲娜对他就开始心存戒备。曲娜觉得孙明科最近越来越关心起她的公司方面的的情况和圈子里有关朋友的情况。过去曲娜跟他主动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孙明科只是用鼻子哼哈应承着,现在他却对这类事情全都感兴趣,有时曲娜不提,孙明科还时不时的主动打听,甚至有好几次他还对偷翻曲娜随身携带的挎包,偷开家里的保险柜。更让曲娜不能接受的,孙明科竟然多次暗中跟踪。由于俩人相互间不信任,导致矛盾经常发生,俩人吵架便成了家常便饭。
转眼之间到了第二年年底,天空中稀稀拉拉飘落着雪花,腊月二十八下午五点多钟,太阳悄悄躲到地平线以下,市区通往帝豪别墅小区的路灯已经点亮,白玉田从北京方向开来的列车上下来,走出站台,独自一人急匆匆打车回到岳母家。他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出来开门,出来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挺着大肚子的孙洁,她见到白玉田象见到了久别的情郎哥,深情的眼神带着喜悦的泪花,她把他上上下下注视个遍,说了一句,“你回来啦!”然后一下子扑上去,俩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白玉田“回来啦!”的回答话音还没等落下,见她已经扑过来,急忙仍掉手中的旅行箱,赶紧低头猫腰俩手搂住她,他担心孙洁肚子里的胎儿,于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贴着耳边低声说:
“小心点,别碰着我们的宝宝!”
孙洁松开手,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含情脉脉的说:
“快进屋吧!保姆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全家人就等你回来为你接风呢!”说完就要帮他拿箱子。白玉田急忙阻止说:
“别动!我来拿,你可是咱们家重点保护对象。”孙洁俩手搂着白玉田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肩膀亲亲热热的向屋里走去。远处时而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鞭炮声。
屋内的保姆刘嫂忙着从厨房往餐厅端菜,孙明科和曲娜看孙洁出去开门半天没回来,正要起身到门口看个究竟,还没等开门,孙洁和白玉田便推门进屋,曲娜看见小两口亲热进屋,高兴地对白玉田说:
“你可回来了,接到你下火车打来的电话,小洁往外面跑出去好几趟,看你回没回来。你说你这孩子,回来前早点往家里打个电话,我好叫车去接你,还打什么车呀!”
“没事的,打车回来也挺方便的,不用那么麻烦。”
孙明科一边接过白玉田手中的旅行箱,一边说:
“看你说的,自家人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快去先洗洗手,咱们边吃边聊,再等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孙洁拿出一瓶法国高级红葡萄酒,给每个人都斟满,给自己的杯里也倒上一些。曲娜阻止说:
“你可不能喝酒,这对胎儿不好。”
“没关系,就喝那么一点点,意思意思。”孙洁笑着回答道。
孙明科看看人都坐好,举起杯子说:
“难得我们一家五口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还有两天就过年啦!来!来!我们先喝杯全家团圆酒。”
“你这老东西,咱家是四口人,哪来的五口人?我看你是乐糊涂啦!”坐在旁边的曲娜端着酒杯提醒了一句。
孙洁也一旁迎合着,“就是嘛,我看老爸真是乐糊涂了!”
孙明科很自信的说:
“没糊涂!我说是你们糊涂啦!小洁肚子里的小家伙难道不算一口吗?哈!哈!哈!”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算!算!”
喝下一杯酒,曲娜一边示意白玉田吃菜,一边问道:
“听小洁说,你这次休的是探亲假,怎么从北京回来了?”
“噢!是这么回事,郝嘉祥和郑岚前几天结婚啦!他请郑政委老两口过去,同时也邀请我去北京参加他们的婚礼,我就跟他们一起过去的。”
孙明科听罢,开始挑起郑政委理来了,“这个老家伙,姑娘结婚竟然不告诉我这个媒人一声。”
曲娜也在一旁很不理解的说:
“是啊!你们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你说他为啥不告诉咱们一声呢?”
白玉田起身给大家分别倒酒,帮着郝嘉祥和郑政委解释,“郝嘉祥父母家是农村的,家庭条件不好,他没有同意父母在家乡为他们操办婚礼,他和郑岚在北京办的结婚登记,单位分给他们一套房子,他们连饭店都没去,就在他家摆了两桌,全是他两家的亲戚,再加上我们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听郑政委的意思,他回家后也不准备为女儿办酒席。”
孙明科往嘴里夹了一口海参,边吃边说:
“想吃郑政委一顿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说我呀,他在位当一把手的时候,省局局长到下边检查工作,想吃他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过,要不然他能在政委的位置干了二十多年,到退休的时候连个正处级的待遇都没享受到?”
这一消息让白玉田感到有些意外,他非常疑惑的问,“怎么会有这种情况?我可从来没有听政委和他的家人说过。”
“这事儿他怎么好意思说,要是换了我羞都羞死啦!这事只有少数领导和政治处的人知道,其他人很少知道。”
白玉田为其打抱不平的说:
“老政委为什么不去找?为什么不向上级反映?”
“这老家伙是一根筋,这么多年你看他什么时候为自己的事情找过上级?”孙明科晃晃头,不理解的回答道。
“郝嘉祥不是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