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阳平稳一下情绪,说:“那天,我被带到派出所,他们折腾我整整一天一宿,用大灯泡烤着我,俩人一组轮番对我进行讯问,见我不招供,他们把一些对我不利的调查材料一一拿给我看,还威胁我说:‘如果你现在招供,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否则,等待你的只能是最严厉的惩罚。’可我根本就没干这件事,怎么会承认呢?他们见我不承认,便把我的案子移交给市局刑警队,把我送进了看守。”说到这儿,上官阳使劲叹了口气,“咳!”眼神儿里流露出更加痛苦的神情,他接着叙述道:“到了看守所比在派出所更加恐怖,我在那里受到的精神上和**上的折磨,真是不堪回首,每次想起都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说到这里,上官阳嗓子再次哽咽了。
肖雅莲见上官阳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唧唧的样儿实感有些可怜,她把话题一转,问:“这事儿我也没听出来跟白大哥有什么关系啊?”
听她这么说,上官阳立马严肃认真地说:“这事儿跟白狱长关系大了,要是没有白狱长把真正罪犯抓到,我很可能就被那些该死的假证据冤枉入狱。”
“噢?这事儿我们咋都不知道,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很好奇,玉田妈亟不可待地追问道。
此时的上官阳已经镇静许多,他刚把水杯拿起来喝上一口,肖雅莲便催他说:“你快点儿说呀!”只要一提到白玉田,不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她都非常感兴趣。
上官阳放下水杯,显得很神秘,很认真地说道:“那个真正盗窃金柜的人得手后,并没有停止作案,尝到甜头后,他把盗窃目标又盯到了监狱领导,而且还是连续作案。白狱长听说监狱长和政委的办公室被盗后,悄悄在自己办公室安装上了监视镜头。果不其然,那天夜里,那个家伙打开白狱长办公室的门,进屋后把白狱长办公室的抽屉和卷柜翻个遍,没翻到任何值钱的东西,非常扫兴地关门离去。没想到,第二天一上班,他便被他们领导带到白狱长办公室。”
“他是怎么进到这些领导办公室的?难道他们都不锁门吗?”玉田父亲纳闷儿地问道。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开锁本领,金柜的锁他都能开开,更何况一般门锁?”上官阳回答道。
“你别打岔,让这孩子把话说完。”玉田母亲阻止道。
“后来就是白狱长把这家伙盗窃金柜和其他领导财物的事儿全都审出来了,我还听说是白狱长亲自去检察院说明我这案件的情况,并且把我从看守所里接出来的。如果再晚几天,检察院就要对我提起公诉了。”。。。。。。
自从上官阳省城回来,肖雅莲那双美丽明亮的眼睛和年轻漂亮的容貌深深吸引着这位男青年的心,不到一个月,借去省城公出之机,他再次按响白玉田家的门铃。这便是前面俩人门口对话的过程。面对肖雅莲“你怎么又来了?”这句不冷不热的问话,上官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殷勤的笑容笑得更加灿烂,他开玩笑地说:“上次来跟你们没唠够,来这儿给我有一种像回家的
感觉,这种感觉真好,所以,这次出差,过来看看你们。”
玉田母亲听出上官阳的声音,赶紧快步来到门口,热情地说:“是上官阳啊!快请进屋。”她对肖雅莲说:“你这孩子,怎么让客人站在外面说话,快点儿给你的小老乡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上官阳把带来的东西递给肖雅莲,两只眼睛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扫视一下,然后被玉田妈妈拽到沙发处坐下,他接过玉田父亲递过来的苹果,说:“谢谢伯父!”
玉田母亲看出上官阳对肖雅莲有点儿意思,她也觉得他俩不仅都有过不幸的经历,而且又都是非常好的孩子,在当今年轻人当中,像这样的孩子真是不多见。所以,她有意想把他俩撮合到一起。她与上官阳唠了一会儿嗑,见上官阳瞧肖雅莲的眼神和与她说话的表情语气,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她对肖雅莲说:“雅莲啊,咱家也没准备什么吃的,你去饭店订几个菜让他们送上来。”
上官阳脑子反应快,立马站起身说:“伯母,我在饭店已经预订好了,这顿饭我来请。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不了,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不方便的。”老两口都说不去,他们建议肖雅莲代表他俩去吃这顿饭。
肖雅莲不好意思地说:“上官阳是请您二老,我去跟他吃饭这算咋回事呀?”
上官阳赶紧解释说:“不是的,我是请大家一起去的。”
玉田母亲见肖雅莲仍然坚持不去,站起身来用商量口吻对肖雅莲说:“好孩子,别瞎了人家一番心意,上官阳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再不同意去可就是存心难为人家呦!”
肖雅莲拗不过二位老人,无奈,只好跟着上官阳来到饭店。没想到,俩人在饭店一边吃喝,一边唠着ac监狱过去和现在的一些事情,俩人唠的很投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俩便唠起了各自的经历,唠着唠着,不知不觉时间飞快的过去,等肖雅莲提议该回家时,上官阳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快要进入子时。
在送肖雅莲回家的路上,上官阳把过去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恨不能全部倾述出来,一路上不停地说,没等说完,忽然被肖雅莲的一句话给打断:“我到家了,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上官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