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的有三两句话就把人带入歧途的本事,聪明机敏,鬼点子也多,他们俩个本来是要把人叫进来好好教训一顿,结果被她几句话就给带偏了,明明偷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结果被她这么一黑白颠倒,倒是他们冤枉了她,连责备都不知道该怎么责备。
“谢谢亚爷爷,那我跟阿池就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柯幻叶说完,拉着亚秋池就溜了,也不再去管身后的老人一脸无奈的摇头。
直到走了好远,她才拍了拍胸口,笑嘻嘻的看着阿池:“阿池,你说是我表现的太优秀了还是爷爷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收拾我们啊!”
“爷爷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要教训我们。”亚秋池终于说了句实话,柯幻叶嘴一撇,郁闷的瞪着他,小声嘟囔道:“我怎么觉得分明就是我表现的太好了,他们找不到教训的理由。”
亚秋池看着她这么自恋,也不准备拆穿她,让人去给她准备房间却被她拒绝了,她说要去景然的病房看着他,随便给她弄个舒适点的椅子沙发什么的就行,也不用麻烦了。
亚秋池本来就对她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也知道她的脾气,只让人给她准备了一张舒服的沙发椅。
景然半夜口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柯幻叶因为怕他醒来在屋里留了一盏有些昏暗的床头灯,灯光泛着暖橙色的光芒,淡淡的阴影投射在她的身上。
她就那样趴在床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床上,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衣服还是去见他的时候穿着的,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她好像累的狠了,呼吸有些重,偶尔还能听到轻轻的打鼾声。
他突然不动了,头枕在了床边,一张略显苍白瘦削的俊脸朝着她的方向挪动,直到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才停了下来,静静的凝视着她。
睡梦中的她一直都很老实,漆黑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淡淡的阴影,唇有些干裂,似乎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他伸出手指,纤长白皙的手指带着淡淡的体温,轻轻放在了她的唇上。
有些痴迷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睛有些湿润,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他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吓人,他低声道:“小叶子,这辈子还能见到你,真好。”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低低沉沉异常沙哑的声音被夜色蒙上了神秘的薄纱:“小叶子,那天我是骗你的,要是有下辈子,我要做你的心脏,我怎么舍得再也见不到你,我怎么舍得与你生生世世再不相见。
柯幻叶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景然那双波光滟潋的狭长双眸和他脸上淡淡的笑意,紧张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小然子,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哪里难受?我去找医生……”
景然被她巨大的力道抓的手腕有些疼,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叶子力气很大,可他才刚刚醒过来,又虚弱的要死,被她这么一抓,整个人都不好了。
却还是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小叶子,我没事,就是渴的难受。”
柯幻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疼疼的,她赶忙起身去给他找水。
饮水机就在床边,她接了点热水又兑了点凉的,尝试了一下温度才坐到了床边,景然抬头,费力的想要坐起来,最终还是无力放弃,声音已经比刚刚好了很多,却还是带着些干裂沙哑:“小叶子,扶我起来好不好。”
柯幻叶一只手拿着水杯,另外一只手费力的把他扶了起来,他却无赖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愿意动弹,张着嘴示意她喂他喝水。
柯幻叶本来就对他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看到他伤到连坐起来都困难,心里本来就难受的要死,对他一切的要求都来者不拒。
景然似乎很满意,他喝了水润了润喉咙,舒适的靠在她的肩头,鼻尖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轻声道:“小叶子,你陪着我睡好不好,我睡不着,会做噩梦,小叶子,我梦到了小闹,他全身都是血,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也在滴着血,我过去追他,他却离我越来越远,小叶子,小闹是该恨我的,打郭飒的那天,小闹拦着我,我就连着小闹一起打了。”
他的神色有些凄然,却冷静的让人害怕,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股子莫名其妙却柔和的要命的笑,更加的让人看着都觉着毛骨悚然。
柯幻叶闭上了眼睛,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低声道:“不会的,小闹他不会的,小闹他只会希望你好,小然子,你别多想,乖乖睡上一觉,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小闹。
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少年,已经彻底离他们而去了,她不想承认,他死的那么凄惨,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的面前消失,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小闹若是恨,也该是恨她吧!
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景然过来y省,肯定跟她有关,要不左亦寒为什么会那么看她,她一直都知道左亦寒是恨不得她赶紧死的,他一直都固执的认为她的存在拖缓了景然争霸的脚步,她前几天还旁敲侧击的问了公子帮的那些小弟,得到了一些左亦寒一直瞒着她的线索,景然他们本来是要去京城的,就是因为她生日那天出了那样的事,他才不顾劝阻来了y省,才会醉酒打残了郭飒,后来被泗水帮的人绞杀。
一周后。
景然身体恢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