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鹫之吃痛大叫,“噌”地弹起身来。他手捂住嘴,怒火冲冲地看着妙儿,而妙儿一脸莫名,两眼呆滞,似乎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痛过之后,鹫之顿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这只刚成精的猫妖,根本就不懂做人,对她发火没有用!
鹫之欲哭无泪,又摸了下隐隐作疼的嘴皮子,最后他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教妙儿如何做人!
由于妙儿每次出现都不穿衣裳,所以鹫之决定从最基本的“遮羞”教起。他眼明手快地抄起旁边小被裹上妙儿身,然后从柜里拿出上次在李家偷的衣裳,一本正经道:“如今你能变化成人,我得好好教你为人之道,万一出去被人吃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喵?”
妙儿扑闪起水灵灵的大眼,仍是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鹫之发觉她没听懂,手扶额处一声叹息。
“你是鱼干。”
鹫之指指妙儿。
“外面的人是猫。”
鹫之又指指窗外,然后张开右手五指,包住左拳。
“他们看到你,就是猫吃鱼干。这样,这样,啊呜啊呜……懂了吗?”
鹫之打着手势,配上动作,绘声绘色地告诉妙儿猫吃鱼干的过程。
这回妙儿懂了,惶恐地睁大圆眸,头摇得像波浪鼓。
“不……不做鱼……干。”
她说话依然奶声奶气,像是五六岁的小娃子。
鹫之见此举,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以私塾先生的口气,同妙儿说道:“那好,我今天就教你,你得好好学!”
妙儿点点头,随后看了下鹫之递来的衣裳,伸手接过。
作为一条有道德的龙,绝对不会偷看姑娘换衣裳,所以妙儿穿衣时,鹫之很自觉地退了出去,他站在门处手抵下巴,左思右想:应该从哪里教起呢?
别看妙儿身子像十五六岁,她脑子大概只有两三岁,什么都不懂,连话都说不清,这教起来很有难度。鹫之摸摸自己的嘴,刚才被她一口咬得疼,他想:干脆就先从分辨男女学起。
鹫之拿定主意便找来笔墨,可是这人该怎么画呢?鹫之寻思半晌,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在地摊的画本里看见过春、宫秘史,里面的小人画得可好了,不止神态动作,连毛发画得都很清楚,要不就画成这样!
鹫之提笔卷墨,刚要下笔又觉得不妥。
“会不会画得太详细把人吓到了?”
鹫之深思熟虑,小心翼翼在纸上画出两个小人。右边是女的,一个圆脑袋,加外两手、两脚、一躯,共五根柴棍子,收笔之后,他左右看,觉得缺了点什么,便在中间的细棍子上画了两个圆球。
随后,鹫之在左边画上个男的,一个圆脑袋,加外两手、两脚、一躯,共五根柴棍子,他本来想在下面两柴棍间画上两小圆球外加一小柄,不过再三思量后,他还是放弃了。
巨作完成,鹫之颇为满意,举起画看许久,自觉与画本里所画的那些人物没两样。鹫之胸有成竹去找妙儿,此时妙儿已经把衣裳穿好了,正坐在案边,乖乖地等他来授课。
鹫之把画往桌上一铺,拉把凳子坐好,接着就开始教妙儿,何为女人,何为男人。
“哼~哼~”鹫之先清了两下嗓,伸手指上他的杰作,朗声道:“天地万物,有阴有阳,今天本太子就教你何为阴、何为阳。”
妙儿眨眼,呆滞的脸上写着两个字:“不懂。”
鹫之觉得怪没成就感,不得不降低授课难度,且直白地说:“就是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男女懂不懂?不懂?好吧,那么公和母知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那雌雄你总明白吧!”
连摇两次头的妙儿终于点了点头,虽然点得很没底气,但至少是点了。这让鹫之少了些许压力,随后就拿自己的画往妙儿面前推了推。
“你看,对人而言,这是女,这是男,也就是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古话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意思就是男的和女的不能随便咬,明白了吗?”
这次妙儿是听明白了,拼命地点头。鹫之大松口气,抬手抹去额间密汗,继续指着画中五根细柴棍。
“你瞧,这是女的,身子和男的不一样,男的这里是平的,而女的是凸的。”
话落,鹫之自豪地挺起胸膛,再用力抚了一下,以表示何为“一马平川”。妙儿看看画中顶着两球的小人,不由皱起眉头,她实在看不懂鹫之画的是什么,如果说是人的话,为何连头发也没有?
妙儿不自觉地挠起耳朵,两眼斜瞅到鹫之的平胸上,接着再低头看看自己,也是“一马平川”,她更加不明白了,不由自主地扯开衣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两个球球。
鹫之本以为进展很顺利,笃定地喝上口茶准备继续往下说,没料妙儿竟然“哗”地一下,扯开自己的衣裳,很大方地坦胸露球球。
“噗!!!”鹫之喷出一口茶水,仰身倒地,不但摔得人仰马翻,连凳子都是脚朝天,面朝地。鹫之疼得呲牙裂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上爬起来,妙儿仍是一身无辜,低头认真研究胸。
“够了,够了,你不用看,你就是个女的。”
鹫之忙不迭地把她的衣裳拉好,再抬手抹去鼻血。
“我想说的是,作为‘人’来说,不能随便给人家看身子,特别是女的!”说着,鹫之举起笔在画中男子涂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妙儿不能碰!”
妙儿探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