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人巨大,力气也巨大,用带枪刺的快枪蛮横的横磕直刺还极有章法,可火炮队几人都是得老铁和周一木直接训练过的人,二愣子就更不消说,完全不吃亏,但红毛人多四五倍,严奎以一敌三不敌,挂彩;二愣子愣,状若疯虎,居然左右扑击死堵缺口。。。。。。
老铁就两句话时间迟了一步,二愣子已经是血人一个。大怒,人未到,出一镖击杀一个向愣子侧翼出枪的人,喝一声:“退。”一拳砸在正面而来的枪刺上,进右脚旋身后踢左脚,一脚正中这人胯下;身体随左脚下落之势左探,左手劈面一把把愣子右侧一支枪身抓个正着,红毛本能回枪,力奇大,老铁跨一步左倒,左肘正正压在这人右小臂上,迫使这人弃枪。红毛退一步双拳抱头跳跃了要战,正是何松娴熟的西洋拳,老铁见过,以到手的枪托顺势前捅,这人以左拳来拨,右拳还未出胯下却挨一脚。
老铁眨眼间连伤三人,踢死人的右腿未回又是一镖杀了一个和严奎对战的人,左手枪同时当暗器向一个和队员缠斗的红毛掷出;红毛退,老铁要扑,不想仅有的三个队员又伤一人,缺口更大,红毛全部涌入。
老铁无暇他顾,一人堵住七、八人,掷一镖伤一人后就再没有了出镖机会;饶是老铁英雄,要想举手投足再轻易杀人也是力不从心,但七个势大力大的红毛被他堵在正面,要想杀他也不容易,开枪呢?老铁后面有严奎、二愣子几个和十余红毛杀做一团,不怕误伤就只管开枪去。
铁家短打眼疾手快,自然步伐也快,老铁左右腾挪如影子一般,生生把鬼子挡在正面,如不是,就是影子也一样被撕碎。
老铁左手短打,右手镖当匕首,玄铁护腕大显神威,左手腕横磕枪刺右手同时前刺,快若闪电,但就是伤红毛又如何?两侧有几支枪刺同时到,退一步,左侧一人绕出,眼见要成合围之势,腹背受敌就是老铁也不敢,居然不及回臂抖腕打出手中镖,居然快如流星,鬼子不谙有这等鬼斧神工,头部中镖,但老铁右侧两支枪刺到了。
老铁再退红毛的回旋余地就更大,不退,刚才后退的左脚虚垫含胸,险而又险的向左侧身,掷出飞镖的右手以手腕从左上到右下横砸枪刺,居然有金属声响起,红毛两支枪受外力又相撞,刺不到人。老铁一击中的就自然恢复成右前弓箭步,不及回腕又以手肘横扫当前之人,“喀刺”一声响,老铁几个动作几乎在眨眼时间内一气呵成,鬼子如何躲得过?再粗的手臂都受不得这一砸,可红毛是六、七支枪一起动作,伤了两人还有五支,在他扫出右手臂时左面和正面三支枪刺也到了胸前。。。。。。
老铁招式用尽成前倾之势,眼见是不能躲了,却听后面一声“福哥小心,风子来了。”
风子来了又如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危险近在毫厘之间。但老铁何许人?英雄也,又不是做的破釜沉舟的打算,岂有不知瓦罐摔在石头上不破碎的道理,前倾砸出右手臂时也同时扫出了左腿;手臂救命,这一腿也是提前救命的一腿,自然使出了全力,自然也就在正面一支枪刺刺入身体前把人踢飞,救了自己一命;可鬼子身体太过庞大,庞大得使他身体向右便倒;是老铁中毒后下盘虚浮吗?不是,就是还有一半的功底也不至于,而是风子来了、周一木和刘五也来了他才放心的右倒,因为右侧还有先前一人已经出枪,枪上的刺刀也到了身前,所以就是在下倒的过程中老铁也不得不出手,竟然为了救命不得不以右手直拍刀尖。玄铁神奇,可他手上没有呀?未必还刀枪不入了?自然不是,但在他手掌将要触及刀尖时手上却突然多了一支镖——救命镖。镖挂刀尖随身体顺势而下直刺这人持枪手臂;鬼子反应不慢,急撒手,但老铁在身体触地的刹那间惯出了手中镖。。。。。。
风子慢了一步,老铁终没有躲过正面的第二支枪,被枪刺从左肋下贯入,虽然老铁向右倒下得及时,只有两寸深,但老铁却没有站得起来。。。。。。
老铁倒了,挣扎着要站起却只能半跪,一声:“赶出去”后嘴角竟然滴血。可回应老铁的不是周一木,也不是严奎,而是如鬼哭狼嚎的牛角号呜咽——红毛收军了。不是红毛要收军,是何松绕道后面一轮排枪打掉了格林枪也打掉了唯一十来个骑兵差不多一半后红毛已经无力为战,但红毛流寇,久经战事,还有警戒山包的二十余步兵很快在山顶构成狙击线;何松提刀要抢山包,被流弹伤脖子,翻身倒时,红毛六骑快马冲出,被掩护的两个小队乱枪打回,复得跟随的一个小队死命救出;山包争夺战变成对射的胶着状态。
第二拨攻进屯子大门的骑兵得院墙内原有红毛相助,又冲过了前一所大院的狙击,眼见先前被打下马的红毛要得生力军,不想被后面碉楼里的一阵排枪阻截,岂止,后面大院的墙洞里又出现几支快枪,平行射击撂翻了先头马后,头领不得不收兵。
红毛流寇,却不同于国内土匪,他们大多是由旧沙俄军队溃散后形成,具有相当的战斗力,所以进退间有些章法;屯子里还有十几支快枪交替掩护退到了大门边,又以大门立柱为依托压制郑清几人的火力,成功掩护六骑战马冲出屯子。所以老铁一句“赶出去”实则是红毛自己退了出去,但柳叶屯也有马队,红毛退,刘成率十余骑已经从何家大院后冲出。
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