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情急中拼命,就是崴了脚倒地也全然不顾乱石和荆棘,翻滚中仍然出枪。土匪见“板”凶狠,举手投足间就连伤三人,漂亮女人不好抢,岂止不好抢,枪响处还一路向坡下滚去。土匪吆喝着又不敢迫近,眼见黑暗中要失了女子影子,顾不上抢头功了,向在地上翻滚的女魔头开枪。
土匪老套筒和火枪不少,阻了“板”滚动的路线还把她压在一块石头后,基本开不出枪;拿刀和梭镖的土匪嚣张起来,鼠窃狗盗的几面围拢,又要拿人抢头功。“板”崴了脚,又被荆棘乱石割得遍体鳞伤,被土匪阻了去路后,土匪已经蜂拥而至。四面没有了去路,她不想被土匪伤了又被活捉了去受尽凌辱,她向来时的路上看一眼,有些幽怨,还有些不甘的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眼见一个鲜活的乖乖生命就要烟消云散,突听小道侧的岩壁上一声清吒:“鼠辈休要猖狂,看打。”话起三声破空之声也同时响起,三个持枪的人还没来得及扣扳机就中了暗器,萎顿中眼见是不能捉人了。
三个有枪又嚣张的土匪中了暗器,痛苦的惨叫刚一发出崖上就飘下一人来,只见来人空中扬手,三个还没有明白过来的土匪跟着又倒;来人硬生生空中折身,脚踹岩石上一个持枪土匪,斜飘丈外;一条短卦束脚的修长身影便落在了“板”的身边。寒光乍现,来人已是左手剑、右手刀,双手挥出,一片刀光剑影直把“板”罩在了一片灰蒙蒙的光芒之中——很久没开过杀戒的铁英到了。
铁英来了,自怨自艾又迫于无奈的丫头当然就不会自杀,岂止是不杀,还幸福,意乱情迷的看着心上人那道杀人的光芒越扩越大,竟然看不清情郎的身影,只见一条蝴蝶般飘忽的黑影八方游走,所到之处皆是惨嚎和临死前的一声闷哼;这就是北派少林名震江湖的“夜战八方”之绝技,只不过被铁英把打击范围又扩大化了,所以一群围上来要强抢美女的土匪或大部被杀,或跑了几个,围在“板”身边的人除了死人就只有在外围的一些人了。
又遇土匪,铁英绝不留情,在崖上发起第一lún_gōng击后,空中又打出两石一镖,落地前踢死一个,踹飞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遭天鹅啄死几个,本来围住“板”的人就没有几个了,哪还经得起他毫不留情的下重手。杀了几个近前的,铁英把打击面扩大,间或有石子破空的声音响起和飞镖呼啸的凌厉,有不甘心想就此转身逃命的土匪仗着手中的火器,想发发威风时,都被隔远狙杀了;持梭镖和砍刀的人又哪有这个凶神的腿和刀快,凡是想沾“板”便宜、又围得近的人一个都没有走脱。
“板”是谁,铁英都没有沾边,你这些一身汗臭、虱子臭虫一大身的人就想染指,不死才怪。几个站得远,不是很色急急的人铁英让其逃命跑了,因为远方宿营的地方传来了枪声。
铁英不说话,怕还没有死绝的土匪趁乱开枪,俯身抱起戚戚然的“板”,寻一个刻意没打死的土匪头目问话;头目想讲些义气,喘息着不肯开腔,铁英不做啰嗦,手搭土匪肩部略发力,土匪便支撑不住,在听到琵琶骨破碎前的刹那间终于说话。了解了土匪虚实后,铁英仍然让头目终身残废,跃上一道岩石撮唇打一唿哨,知道“板”是在装昏迷,因为“板”一直把自己搂得紧紧的,眼泪也把自己胸前短卦浸透了,更有两团硬硬和鼓鼓的肉团团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
铁英顾不了“板”是不是真昏迷,也更没有把邪念烧起来的时间,待两骑快马奔来后,他命郑幺娃捡了几支步枪,随即抱“板”翻身上马,向“龙”和虎子们的宿营地飞驰而去。
“板”也听到了枪声,不敢矫情,假装醒来后,也含两指打了个唿哨,这是招呼她的青花马。
枪声越来越激烈,铁英登高听了听,叫郑幺娃在一低洼处藏好三匹马和保护“板”,“板”要跟去,铁英竟显得十分的严厉:
“添乱”,俨然恢复了队长的气势。任性的“板”居然不再言语,欲哭无泪后只凄凄然的盯着铁英看,见识了什么才叫真英雄后,她已经刁蛮不起来了。
打仗的地方铁英熟悉,是临走之前就告诉了虎子的。他知道若有敌人想把整个营地困住,最少也要三路人马,而每一路不多于虎子们几倍的人便困不住“龙”的精兵和虎子、四排长等人,也就是说,要想打这个苗家马帮的主意,少说也得要一个整建制连的正规部队方才有些胜算。但没有任何指挥官嫌军饷多了没地方花、会派几百人去对付二、三十人的苗家马帮,除非这几十个人里有蒋介石悬赏五万以上大洋要捉拿的大人物。而这仅仅是个马帮,就是“钱龙南霸”这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土匪也只来了百十来号人。所以铁英在观察了一会后便不担心,虎子们虽然被围了,不是走不脱,而是没有走的必要,只把住了几个险要处就不怕,而这几处地方都分别由四排长、春望和喜来带几个苗家猎人把守;虎子和“龙”居中策应。
土匪们在急吼吼的冲过两次山、死伤了一、二十人后就不敢乱冲,只仗着人多不时的呐喊威胁。而虎子、四排长等人随便哪个杀的人都比现在土匪的总人数还要多,未必就遭威胁住了?就听了土匪们的话“乖乖的举起手给老子滚下山来”了?他们不走,是在等“少主”、是在等生死患难的队长。
土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