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胖子不失约,铁英等不多久就见他和老张出了县城,会齐铁英三人后,顾胖子左右看,铁英笑,指“板”说:“这是兄弟媳妇。”喜得“板”把身体贴紧了铁英,幸福的向顾胖子看,傻子都相信;又指肖排长说:“我家肖三伙计,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哪里、哪里,兄弟多虑,这等事情谨慎点好、谨慎点好。”顾胖子的一双胖眼眯成了一条缝:“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约了一个办事的朋友,在前面不远,如果他答应,事情就好办了。”
铁英犹豫的向老张看,老张点头,他也就点头答应了。
山神庙在一条小路的斜坡上,离大路不过两、三里路程,铁英和顾胖子走在了前面,老张和“板”随后,伙计肖排长掉在了最后面,几人不消片刻即到。庙子不大,一个泥塑的山神也残缺不全,从破旧的门窗和遍布的蛛看,这个山神想是并不灵验,香火不旺。不过从供桌边站起一个面貌凶狠的大汉后就不一样了,神秘中还增加了几分恐怖,平添了破败小庙子的几分煞气。
大汉起身,一把掀掉披在身上的棉布大褂,粗壮的上半身只着一件白色的羊皮短靠,古铜色的胳膊上遒筋板结,手腕处一副有铜钉的黑色护腕,巴掌宽的牛皮带上插两支驳壳枪,脚踏供桌,恰似一个凶神恶煞;左右两人一人腰插短枪,一人斜背一挂镖囊,竟然是使飞刀的同道中人;中间和大门两边各还有两人,却是背长枪、扛砍刀的家伙。还有两个人呢?铁英早知道他们伏于门外,果然,在为首大汉还没有开腔说话的时候,这两人就把肖三推了进来。两个家伙大门外望风去后,大汉终于发话:“人到齐了吗?”却把眼死盯着“板”,好不春风得意。
“回二爷,就他们几人了。”顾胖子屁颠屁颠的向“二爷”靠近,“板”要出手阻拦,铁英微微摇头。
顾胖子到了大汉身边,递过一袋大洋后又连向四周的人说“辛苦、辛苦。”
“喂,顾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呀?”铁英发话了。
“兄弟呀,你要的东西顾某人确实拿不出,无奈你和姓张的又掌握了顾某的秘密,顾某出此下策实非得以,就原谅了哥哥吧。。。。。。”胖子一副无辜的嘴脸:“不过,只要你俩说出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我或许能求裘二爷绕你们不死,如何?”
“不,起码她不能死。”裘二爷斜瞄着“板”,看也不看铁英们一眼。
“快说、快说”,众土匪得势不饶人。
铁英叹一口气,指着“板”向大汉说:“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又是什么人?”
大汉吃一惊,这才把眼来瞄铁英,见铁英并不是英雄模样,不屑的大笑,其声倒也洪亮,震得瓦脊直掉灰尘,旁边的土匪也跟着笑:
“小子,你是吃了豹子胆吧,在晋西南一带谁不知道我家裘二当家的,看上了这个小娘子是她的福气,快说,究竟是干什么的?又是如何知道顾老板卖军火给我们的?”小土匪们终究是蠢,铁英没问,他们自己到还把和顾胖子之间的黑色交易说了出来。
“喔,原来是裘二当家的”,又转头向老张问:“他们平时口碑如何”?竟然理也不理土匪们。
老张被吓得不轻,木讷的摇头。
“那就是不怎么样了。顾老板,确实是没有法子了吗?”他又旁若无人的问顾胖子。
顾胖子冷笑:“法子到是有,但你得不到。”
“能否说来听听?”铁英还是不紧不慢的问。
顾胖子还没有开腔,早恼了大汉旁边的土匪:“小子,找死呀”,一把飞刀直切铁英右肩,不过半途上被一粒石子击中,飞刀断做两截。
土匪们笑不出来了,大汉左侧使飞镖的人再度出手,镖一样断为两截,同时打掉的还有大汉右侧之人拔出的驳壳枪:“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来而不往非礼也。”铁英出手,一镖飞取用镖的人,用镖者功夫不弱,同时发出两支飞镖,一支来迎铁英的镖,一支又取铁英面门,左右手能同时发镖,这人有些道法。
铁英的镖和土匪的镖接触后依然去势劲急,土匪百忙中错步矮身,但铁英的第二支镖到了。土匪到死都不知道、也不相信铁英的第二支镖是如何后发先至的。
铁英的救命飞镖出手,土匪的第二支镖也到了。他侧身,镖过肩部时出左手,食、中二指堪堪钳住飞镖时,顺势甩出,中部左边一个要提刀砍人的土匪中镖萎顿。两个弹指间功夫,铁英就立毙两个要行凶的土匪,不知是动作太快,还是姓裘的大汉根本不屑和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人过招,等想杀人时,已经错过了机会,而自己这方想杀人的几个人已经两死一伤了。
要知道,刚死去的用镖土匪是山西黑道上有名的无影杀手——鬼手莫刚。而大汉右侧被击碎了腕骨的土匪则是有名的快枪手——快枪赖三疤子,土匪们再想拔枪时已经不敢了。
铁英看也不看,面向裘二爷淡然的说:“动手吧,保护老张。”不知是向大汉还是向肖排长和”板”说,反正肖排长和“板”动手了,连庙外的四排长都出了手。
肖排长被两个土匪押在大门边,不等铁英的话落,左侧身后踢,低头出右手,一把抓了顶在后脑上的枪管,右脚正中土匪胯下时,抢来的枪托横扫,直接把靠墙而立的另一个土匪砸去半边脑壳——也是个打架斗殴的很角色。一举消灭了门边的两个土匪,要想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