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不二两招败于铁英手下,别人还没有用飞镖和石头,不说彻底灭了他的信心,起码让他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但这人年纪轻轻,就是从娘肚皮里就开始拳打脚踢练起也不会高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境界呀?还自始至终的面相平和,休说霸气,就是连一点很气都没有。裘不二不得不服:这人未必已经到了返璞归真、气由心生的至高境界不成?从他左手食、中二指的力道上看,只怕摘叶飞花都能伤人了。裘不二神往不已——枉自白活、枉自练武了。
铁英只要他保密的担当一回搬运,如此耙和的事裘不二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少侠只管吩咐便是,裘某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自当效劳就是。”回头又对几个土匪说:
“我等要杀别人,少侠在举手投足间皆可要了我等的命,却是手下留情了。我等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也绝不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你等要回的且回,我是无论如何要留下来的了。”又向赖三疤子说:“我裘不二一生习武,访名山古刹无数,自认已窥武学端倪,今日一战方知实不如沧海一粟、井底一蛙,请转告大当家的,我裘不二这次下山无点滴之功,还使两大金刚一死一伤,无脸回山,从此跟了少侠,就此别过。”语气决绝,竟是要跟了铁英当红军了。
铁英制止不及,这种来历不清、为人不详的人如何敢要,休说红军的纪律,就是一日两餐还填不饱肚皮的艰难处境就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何况这人还是大土匪股子里的二当家的。见赖三疤子要走,他从肖排长手中要过赖三的短枪,子弹都不下就的递了过去:“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兄弟失手伤人实属情非得已,还请转告大当家的,红军在此地的秘密还需保密,如有泄露,到时片瓦不留、寸草不生别怪兄弟下得了很手。好自为之;不与国民党为武、能与gong产党友善为最好,山西乃至全国早晚都会被我们解放,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谁说他不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料了,光这几句话红军今后就得了当地土匪的不少好处。赖三想通了,别人不伤自己自己便要拿枪打人,别人就是要自己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何必还要寻死寻活的怨恨不已呢。他犹犹豫豫的去了,小土匪些大都是裘不二的亲信,全部留了下来。
顾胖子所言非虚,就是阳平的军需副官都没有法子弄出这么大批量的黄药,不过副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提到了两日后要向黄沙滩防御工事运送zha药的事情,又把在路上弄虚作假的一个个方案否决后,顾胖子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坑拐骗包括买都弄不到手,那么就只有唯一一条路路了,那就是抢。顾胖子不可能为了铁英的几句威胁就买通土匪去犯这种死罪中的死罪,那还不如直接去自首,将功补过后保住性命当不成问题。但顾胖子肥得流油,也不可能就去自首受那牢狱之苦,把美好的幸福生活和大好的家产就白白的拱手送了二老婆、三奶、四娘了,或根本就遭一股脑儿的没收了。所以为了永远幸幸福福的享受美好生活,老顾就只有杀人,做那一劳永逸的缺德事。如今人没有杀到,别人还反而要杀自己,他就只有说了自己从军需副官处听来的情报;通风报信、串通红军虽然也是犯死罪的事,不过也只有先保了项上人头再说。
铁英听了后,也知道顾胖子尽力了,既然老顾都没有办法弄出来的东西,他也只有做顾胖子不敢做的事:抢。
定好联系方法后,铁英让裘不二们在山神庙附近逗留。他见顾胖子油滑,怕放了他后又遭告密,带了顾胖子回到山坳凹地里,问;“和军需官有无固定的联系方式?几时联系一次?是谁找谁?”
胖子都一一否定了:“很少来往的事,确实有买卖了都是我去找他,他连我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铁英放了心,不至于黄副官一时找不着胖子而心生疑窦:“东西是用什么运送的呢?”
“一般都是汽车,这种东西不会用其他交通工具。”
“有多少?有几辆车?有多少警卫?”
“不知道,黄副官既然说在运输路上不好弄虚作假,我自然就不好再问,不过我想一辆汽车就能拉几千斤,他们一次也多不到哪里去,一辆车的可能性极大”,顾胖子很配合。
“好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两天只有委屈你了,如果敌人运送的东西出了事,你还敢回去的话,我们绝不勉强就是,就只怕敌人查到是你泄漏了消息,就有去无回了。”
顾胖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叠声的要求铁英带回去话,让大老婆、小老婆和娃儿些收拾细软,做跑路的准备。
铁英又怕他把老张的秘密已经说了出去,要老张赶紧做交接,离开阳平。老张见铁英心思缜密,也不敢冒险,和交通员老江离开后,铁英犯了难。。。。。。
敌七师辎重营两日后向南边的黄沙滩运送zha药,这是他这次唯一的机会。铁英知道敌汽车到黄沙滩必出西门,沿已经侦察过的山间临时小路才能到达二团。这条小路不短,他们有机会伏击十次,就是再多一、二辆车他也不怕,但无论如何都要惊动了敌人,不说这么多东西如何转运和隐藏;就是不响枪、敌二团在几个小时后没有得到东西发现出了事,即便搜山搜不出东西,敌人必惊。到时加强了各要地的戒备,又不说这么多东西如何转运到几十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