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二连首先向突前的三排阵地发起攻击,基本上吸引了山头全部火力后二连就冲过三排的狙击地域向红二排阵地发起了冲锋。
侦察队两个高地同时受到敌人几倍于几的集团式冲锋,根本无暇顾及山脚河滩开阔地,而敌三营也在红军火力受牵制后冲向了河滩,向红军纵深的一排阵地发起了强大的人海攻势。
敌人毒品还没有吃多,可能这种战法也是目前向红军纵深地带突破的最佳手段了,还是打的人海战术:敌人等不起。但铁英不慌,等敌三营大半都冲进河滩后命手榴弹不要钱的砸;埋伏在山坡后做预备队的后勤队二十几人加铁虎带的侦查二、三班,还有卫生队的两个卫生员,一轮就是五、六十颗;力气大的扔得远,河滩上的敌人遭了殃;力气小的扔得近,就炸山坡上向二、三排进攻的敌人,还有虎子呢?跳进河里的人都遭炸死了。几轮过后就有几百颗手榴弹在敌人人海战术的人海中开了花。不说弹片,光河滩上铺满的鹅卵石就让敌人千疮百孔了。加上侧面二、三排和正面一排的三面打击,河滩和两座山坡前就基本成了敌人的坟场。。。。。。
整个阵地砂石飞扬、硝烟弥漫。没被子弹打死、手榴弹炸死和鹅卵石崩死的敌人不多还大半受伤。就即便没受伤的人也睁不开眼睛,寻不到隐蔽地后又有不少人跳了河、像乱了窝的蚂蚁慌乱了溃退。
敌人两个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死和轻伤的人还有不少,在血雨腥风的恐怖缝隙中寻得出路的人也还有不少。。。。。。
铁英见几百个敌人从三排阵地前逃命,命火力班开火,兜截敌人;命虎子率侦察排预备队出击。
侦察队的精锐从两座山包的山坳处杀出,那一个很劲、还好一份潇洒。那些才经历了手榴弹一阵饱和轰炸没遭炸死的敌人也大半遭沙子迷糊了眼睛,看不真切也还手不真切后就像一群稚嫩的羔羊,眼睁睁的在这些红着眼睛的恶狼前逐渐消失。
火力班和三排的几挺机枪阻截了敌人,其他战士看敌人连滚带爬毫无还手之力,心头欢喜也加入了追杀,但被敌人的机炮连狙击了。
敌人近二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对二、三排阵地实施了火力覆盖,迫击炮弹也连续的在阵地上炸响。侦察队火力班哑了,四挺机枪很快牺牲了两个射手,但班长和几个战士补了上去,掉转枪口和敌人对射起来。
河滩上侦查排和三排被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眼见被屠杀着的敌人纷纷逃得性命还有了还手之力,铁英命高坡上侦察一班开火压制敌人,掩护被压在河滩上的侦察排和三排撤退。没想到这两挺机枪居然收到了奇效。。。。。。
敌人机炮连半数火力被火力班和三排机枪牵制,半数火力压制和阻断河滩上的红军,被侧翼隐蔽着一直没有开枪的红军两挺机枪打乱了阵脚,铁英命吹响集结号。。。。。。
铁英知道,敌人虽然受重创,但不会歇多久;保护主阵地后面的侦查一班阵地必成重点打击目标,而三排和火力班阵地完全暴露在敌机炮单位的打击下。命撤退下来的三排增援高坡上的侦察一班,掩护直接暴露在敌人火力下的火力班撤出阵地,火力班在二排阵地上构筑掩体;命退回来的虎子带侦察二、三班进行大迂回,敲掉敌人机炮连阵地;命通讯员叫指导员带四排增援二郎滩。
铁英不退,他知道,真正残酷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如果侦查大队以火力班强力牵制,主力还有可能安全退至太平渡,但火力班必定撤不下来;就即使以牺牲火力班为代价拖延了时间也守住了太平渡,而红军几万人马要从仅有的一个太平渡口过河,估计就是打仗腿软的黔军都爬拢了;何况还有不是贵州军的敌人呢?
铁英自莫名其妙带起队伍后,和侦查大队这群真诚憨厚的汉子同甘共苦久了,不说什么心心相印,本来天性就铁血和真挚的他起码也没有了那种苦大仇深的深沉样子了:牺牲火力班或红军主力,铁英宁可和敌人同归于尽。
敌我底细一战都打明白后,红三十八团侦查大队的战旗插上了二排阵地主峰。。。。。。
战火依然燃烧;天、多了些厚重,但有侦查大队的战旗飘飘。。。。。。
战场上的沉寂意味着决战前的爆发;硝烟未尽,敌人又上来了。。。。。。
荒滩上有近四百具尸体,铁英估计最起码还有两百人失去战斗力。但侦察队三排基本被打残,能拿起枪战斗的不足一个班;火力班也只剩下五个人,一挺重机枪成了废铁;二排伤亡十一个;一排阵亡两个,三个轻伤,接下来的战斗一排将但当主力;侦察排牺牲四个,重伤两个,还好,十几个轻伤员在卫生队救治后,基本无大碍。
虎子走后,铁英忧虑起来,焦急的看着河对面,他信任虎子,不怀疑侦察排带回来的情报。
二郎滩顾名思义滩多,也河宽,整个河道少有湍急,所以在赤水河上也是少有的几个好渡口之一。看河道上影影绰绰有残留木桩,铁英判断,主力北渡赤水时肯定有哪支部队是从该处过的河。而根据主力先遣团侦查员的侦查路线和提供的情报说,主力红军也正是向着二郎滩和太平渡而来的,不会有错,主力也绝不会绕弯路去其他地方。但侦察队能顶得到主力的到达吗?铁英的焦虑没有影响到战士们,因为他趴在二排的战壕里,满脸硝烟,而且敌人很快就发起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