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枪声激烈、炮声隆隆。侦查班偷袭、炸毁北山碉堡时间又不长,等北山阵地发生骚乱敌中央主阵地才向北山阵地派出预备队,可惜晚了一步。一个预备队连还没有抢到便道一半碉堡就发生了爆炸,红军侦察班已经拿下了碉堡,并凭借碉堡转为了防守。当敌人一窝蜂的从便道拥过来时,狭窄的通道已经被红军两挺机枪封锁,敌人做梦都没想到本来用做换岗和运输给养的便道现在成了条死亡通道。
敌前卫班都看到了碉堡不想碉堡也爆炸了,连长惊,命部下加快脚步,想在红军还没有站稳脚跟前夺回北山阵地,没想到刚绕过山坳才上直路就被抢先一步的红军两挺机枪狙击,前卫班损失一半。连长试着又冲了两次,不过是白添了几具尸体。百多号人被堵在山坳便道上,冲又不敢冲,走又更不敢走,连长可是得了死命令:必须保证这座碉堡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自己把自己的脑壳割下来,然后用手提了跑回去见长官,那不成了鬼了?连长不想变成鬼,也试图找两个机枪阵地,掩护部队冲锋,但右面是山,左面是岩,而且全覆盖着一丈多深的荆棘和树丛,莫说机枪阵地,就是人都没法去得。可这是打仗,不是谁去不去得的事,而是必须去,否则就只有在这一米多宽的土路上去冲,保证冲多少死多少;也别指望红军没有子弹后就手舞足蹈的过去了,听红军机枪欢欢快快的响像是差弹药的吗?
连长命三排就地构筑掩体,机枪压制红军,然后命人轮番冲击,吸引牵制红军。别以为连长疯了,他是想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带队钻荆棘笼了。
而敌三排长也没有疯,保不保得住碉堡他不一定要掉脑袋,而要从这条道上冲过去,那就一定是死路一条。于是排长就命手下砍了些棍棒,权且在路边做了两个掩体,把两挺机枪在掩体里架好了,向着红军的机枪阵地开起火来,时不时叫手下吼上几声“冲啊、杀啊”之类的凶狠话,以壮连长一行的胆色,却是没敢派人冲锋的。。。。。。
敌连长在刺笼笼里越钻越后悔,悔不该把胸脯拍得啪啪想,悔不该想立什么功、想升什么官了,因为这里几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些荆棘长得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像蜘蛛网一样相互缠绕,一拉一大笼,而刺还又长又硬,扎死人不算数,如果不带东西开路,钻不到半米,保证体无完肤。
连长寸步难行,命亲信一排开路,随便用什么办法,只要弄出路来就行。本来想搞偷袭,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噼里啪啦的砍伐声,稀里哗啦的拉扯声音,虽然声音不一定大得过枪声,但树丛的晃动一看就是有大象之类的大动物或有一群笨人在砍树开路,连长很想高喊:“上面的红军注意了,我们要来偷袭你们哟”,说不定效果还好些。连长怕招来横祸,觉得还是不要张扬,隐蔽点好,就命人在前面用刺刀割,这种办法十分让人厌恶;割了一根,上面连着几十根,还不能拉扯,一拉就是稀里哗啦一大片,只有一根一根慢慢的割,割了他妈半天才割了几米远一个洞,而且这个洞还只能爬着走。先不说速度,就这样一路割上去,割拢了一个一个爬出去,而红军只要一个人藏在洞口,枪都不需要,只要一把刀就行,保证一刀一个割脑壳比切西瓜还利索。连长犹豫,把脑壳向两个排长看,两个排长摇头,兵们也摇头,连长就跟着摇头,却是绝望的摇头;想到这个脑壳很有可能不保后他冲动起来,命以刺刀开路,不用偷偷摸摸割洞也不用大张旗鼓,分散了向碉堡挺近。
兔子急了蹬腿、狗急了跳墙;敌人要夺回北山阵地,可一条勉强和碉堡平行的便道被红军封死后,居然从比碉堡低的灌木丛里向碉堡摸来,不,应该是抢来。找死了啊?便道右侧多岩石,敌人没法行动才跳下便道左侧钻下面荆棘,整出来的动静自然被斜坡上的红军侦查员发现;而上面三个红军突击队员早就等得不耐烦,开头动静还时有时无,又远,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大张旗鼓,不过动作断续的时间明显缩短,还四面开花,连支援组的战士都看见了,反正便道上有两挺机枪、敌人也只有瞎咋呼,出不了事后也潜近了鹿柴边缘。
这些人都是打过大仗的人,又不慌,等敌人都到了手榴弹投掷距离后就把手榴弹接二连三的砸了出去。这下连长都不犹豫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刺不刺不了,抱了脑壳向来时割出来的路逃命,也有很多人钻了原生态刺巴笼笼。
这仗打得,钻了半天的刺笼笼,一个个鲜血淋淋还连碉堡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挨一顿手榴弹。连长左等右等再不见有人退回来,才发觉这一顿手榴弹起码损失十个人,还有近二十个伤残。连长绝望,还是不敢喊撤退,只有退回在便道上打空枪干耗时间;反正老子已经死伤了几十个人,大不了回去跪下、哭得惨一点就行了。主意拿定,叫三排继续射击,时不时放一阵乱枪,扯着嗓子再吼一阵,等到天黑就撤了。叫人弄了块大纱布,把遭尖刺割惨的头部整个包了,把手也吊了,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到也有几分凄苦模样,想是做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连长啰嗦,想等到晚上在撤退,可是现在他想全身而退都晚了.。。。。。
居高临下的铁英可谓是过足了杀瘾,站得高,看得远,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把正面半山腰进攻的敌人打得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