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下都被红军的机枪封锁,土匪基本上是现身一个死一个、两个冲锋死一双;山道只有一人宽,有好多土匪能前赴后继的死,况且他们也没有愚蠢或勇敢得去白白送死,能吓得不哭就很是了不起了,何来胆子?而躲在凹地里的土匪日子也不好过,牵动了垫在石头堆下的楔子,奠基石一松动,上面的石头就稀里哗啦的向下滚,第二、三两个土匪很快就被乱石砸中脑壳和大腿,随乱石一起滚下了深溪。因为前、后都有人,所以这两人连饿狗抢屎、连滚带爬的难看动作都没机会做就死了。更可怕的是,六米距离内、压在石块下的三颗手榴弹也同时被弹起的柏树拉燃了引弦。而这个凹弯里挤了不下十个人,以为红军枪弹打不到的地方很安全,剩下几个兀自还在庆幸的土匪,等看到身旁草丛里冒出白烟时,已经晚了,三声爆炸后,这个凹弯里就看不到一个活土匪了。
看见手榴弹的引线,中间的土匪想往前后冲,但道路湿滑,山道拥挤,于是跑不赢的就跳崖,但跳下去的人也不安逸,因为这里的山崖很高,而且下面全是乱石头。
后面一个转角处也挤满了土匪,没看见前面发生的事情,只听见了石头的滚动和爆炸声,但随后就听到了深溪里凄厉的惨叫和人之将死时的哀嚎,这才知道发生了变故,除了几个土匪摸下山崖去救自己的亲戚外,其他人就挤在一起,不敢妄动。
铁英要来很的,见上面山道上挤满了土匪,距离左边的防守阵地还有五、六十米。而正面的土匪在死伤几个人后,已经变得谨慎起来,行动非常的缓慢。看主阵地暂无危险,自己就从山崖边潜了过去,来到侧翼战士的狙击阵地,让战士掩护,人就像蛇一样的向前爬去。听见了土匪的吵闹声,铁英停了下来,伸出脑壳向崖底看时,见一群土匪躲在不足十米的一个转角处,正推推搡搡的不敢前进,只时不时的横枪出去打上一枪,子弹都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土匪确实愚蠢,竟然毫不在意头顶上的悬崖。铁英却不客气,摘下步枪,掏出六颗手榴弹,一一放在顺手的地方,把引信盖子都揭了,由看了看土匪的位置就开始下起了毒手;第一、第二次都同时砸了两颗手榴弹下去,第三次没砸,只把脑壳伸出去,看还有那些土匪没有遭炸死,看清楚还有活动的蠢货后,这才趴在悬崖上瞄准了炸,手榴弹炸完了,就用步枪打,把小路上向上逃命的两个土匪消灭后,山路山就再见不到一个能活动的人;山道下的深沟里又一次响起惨叫,想是又有土匪跳了涧。
山上足有近七、八十个土匪,是这次攻击侦察班最大的一伙,也是黔北地区最大的两股土匪之一。今天来了三伙土匪,加上昨天晚上的一伙,一共四伙。土匪是有行规的,也各有各的地盘,平时各不相干,遇到扎手的“硬盘子”时才聚在一起,抢来的“财喜”一般都是按人头分。今天的帐是按一、二、二、五分成,分一成的是本地的一伙,也就是昨晚上偷袭侦察班的一伙。其他三伙都是请来帮忙的,本地人自然要吃些亏,这也是行规。
像这种纯粹吃不过别人,请人来帮忙“札堂子”【帮忙、撑门面】的,一般还得办“九大碗”【四川和贵州西北部地区的一种宴席】,请人喝单碗【酒】。但这次看死伤了人,破例的摊了一股,但九大碗和单碗还是要请的。
人到齐经过商量,老规矩,四伙人,各打各的,哪个人最先冲进去,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包裹、哪个杀红军杀得多的都另外有奖,这要看红军究竟有多少财喜了。
铁英步枪伤了几个,其他几杆步枪也陆续射中几个,被弹枝机关又弹伤了三个。土匪遭这些小动作整得十分恼火,恨得直咬牙,以为红军就只有几杆步枪,舍不得放弃要到手的肥肉,又想为自己的亲戚老表些报仇。大团伙的“瓢把子”【首领】就叫唯一的一挺机枪和六杆枪法好的步枪做掩护,分三路向红军进攻。
土匪中也有机枪;这股土匪能在黔北地区充老大,实力当真不同凡响。
这些土匪遭带有尖刺的弹枝扎翻几个后,变得聪明起来,在机枪的掩护下,进攻的人用枪刺或棍棒,在可疑的地方乱刺、乱拨,引发了外围的大部分机关。扫清了障碍后,土匪就肆无忌惮的开始了冲锋,也想让其他几伙小土匪看一看,啥子才叫老大。
红军的几杆步枪,挡不住近百个人的集团式冲锋,土匪很快就冲到了离侦察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铁英看左翼平坦,土匪人多,叫虎子到左边帮忙,右边是斜坡,没几个土匪,放了心。
让土匪再接近了些,铁英开枪了,他打的是土匪的机枪手,紧接着就打负责掩护的步枪枪手。这几个土匪的枪法都不错,要不是铁英叫战士们趴在掩体里,让土匪们肆意破坏、轻松进攻的话,只怕要吃这几个土匪的亏。
“还有两个”,铁英观察了很久,清楚这几个土匪的人数和位置,不敢让他们逞威。他已经转到了另一颗树上,死盯着这两个人。。。。。。
敌人一个机枪手、三个步枪手的脑壳遭铁英打冒了血后,剩下的两个就缩起脑壳躲了起来。他们见过打枪的,但没见个这么会打枪的,在瓢把子的威胁利诱下,换了位置,匆忙的开了两枪,但枪子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还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铁英眼光毒辣,又一直盯着这条土坎看,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