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太……
伏宏觉得,如果他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他肯定能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傻逼得简直堪称二缺的表情。
他朝着任卓寒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声音中带上了一分狐疑的味道,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被任卓寒搂在了怀中的女人,“任……太太?”
卧了个大槽啊,有谁来告诉他一下这不是真的?!
那那那那个一天到晚在公众面前装作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还摆着一张恐怖到要吓哭三岁小孩纸的任大魔王,现在居然特么的一脸温柔地搂着一个姿容姣好的女人,还让他叫她……任太太?!!
这简直是要荣登y市的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件之一另加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件之一啊好吗?!
药娆看着面前的人那一脸呆愣的神情,她有点无奈地先是看了一眼任卓寒,然后转眼看向了那两个整张脸满脸都是耐人寻味神情的老人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
“任太太!”
药娆才说了一个字,便是听到了自己面前的小记者像是忽然间回过了神来,一脸战战兢兢地朝着她的方向抢着似地喊了一声,害她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一下子又破碎掉最后只能暗搓搓地吞回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任太太任太太任太太……
这三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无限地循环放大再循环……
伏宏像是有点胆颤似地抬眼瞟了一眼药娆,奇迹般地发现在自己叫了“任太太”这三字以后,面前的女人居然还是保持着这么样的一张冷漠至极的脸蛋,甚至不能在她的脸上寻找到哪怕是一分一毫代表是欢喜的痕迹,当即心中打上了淡淡的疑惑。
难道说……他弄错人了?!
不会吧,这样子也未免太过丢人了好不好……
没看出“这个女人其实是个根本不会对外人摆表情的面瘫”的事实的伏宏心中霎那间忐忑了一下,但是当他的视线移到了另外三个男人的身上,看着他们的脸上竟然是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同样满意的神色,伏宏才是能够确认自己并没有弄错人。
只是……
明明是这么一个让所有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的身份,为什么偏偏这个女人却好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呢?
伏宏很纠结,纠结得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纠结在一起那么纠结。
“那……伏记者请问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的吗?”任晨冲着他微微一笑。
“啊?啊!”伏宏从怔愣中回过了神,简单地用不同的语调发出了一个单字节的字,然后如梦初醒一般地冲着他们几人的方向摇了摇头,“没,没……没了!”
“那好走不送了啊。”药弄尘也是笑,甚至脸上还摆出了一副特和蔼可亲的笑容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直到伏宏呆呆地站在了任宅的大门前,整个人才像是猛然惊醒过来一般,看着自己手上那一长串的问题的单子,又看了两眼任家那华丽奢美得简直要亮瞎他那镶了钻的是24k钛合金狗眼的大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
他明明才问了两个问题啊题啊啊——
这种好不容易的机会他居然没有好好把握住啊啊啊——
尤其是,妈蛋,任阎王大人居然特么地笑了这么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瞬间他居!然!忘!记!拍!照!了!
伏宏心里面别提多想扇自己两巴掌了。
不过……
他抓着手中那记录的册子的指尖微微收紧了一下。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采访的收获他都感觉够他们报社卖一个星期的了……
就在他再一次瞻仰了几眼面前那显然是奢华又尊贵的大门的时候,他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间就像是抽风似的狂震了起来。
伏宏眼神凝在那大门上,并没有去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熟稔地接通了电话,然后朝着话筒中“喂”了一声。
“小兄弟……”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从话筒的另外一端传了过来。
“啊?”伏宏的眼神依然停在那从上到下都像是打上了“高大上不解释”的标签的大门上,一时间没有辨认出来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那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究竟是哪一位。
药弄尘在电话的另一端对着任晨贼兮兮地笑着,“噢,也没什么,就是忘记跟你说一声……”
“三天后,任卓寒和药娆的婚礼会在任氏旗下的‘韵洛’酒店的顶楼举行喔,希望那天也能看到小兄弟你的到来呢。”
就在这句话刚说完,伏宏手中的手机便是自行地消了声。
那站在任宅大门外的男人眼神依然凝在任宅的大门前,眼神微微有点呆滞地将手中的手机扔进了身后的包包里面。
哦……婚礼啊……
又过了几十秒,男子的整个身子就像是忽然间吃了一枚僵直弹一样,整个人绷得像是挺尸一样的直挺。
内什么……那人刚才说的是谁和谁的婚礼来着?
药娆和,任,任卓寒?!
他们两个人要办婚礼?!
伏宏的整个人当时就震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的那个根本打不到车的地方,只是后来的同事告诉他,当时的他肩上挂着他的老背包,颈间悬着一架相机,手中还拿着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以及一条还飞扬在空中的问题清单,脸上带着比发现新大陆还要激动许多倍的表情冲进了他们家主编的办公室。
“任任任任,任卓寒要结婚了——”
那声音简直堪称是绕梁三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