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路的道边风景,我们离开了这个城市,车里没有人说话,我看窗外,姜欣低头玩着手机,老爷子抽着烟杆,至于那两个人,我没去在意。
也许是气氛过于压抑,那个身裹迷彩服的人先开口说了话,开始没人搭理他,他一人在那说一些趣闻,大部分都是军队生活的,我想他应该是个军人。
后来那个开车的司机也和他搭上了话,我感觉他俩应该认识,但还是没有去插话。
听着听着,我打听到了些东西,那个开车司机叫王德全,是个退役陆军军人,另一个叫黄胜,是特战部队的人,以为一次任务出错,被人踢出去了。
看黄胜那么爱讲话开玩笑,我想他应该是个开朗的汉子吧,以为他有刀疤的缘故,我就暗自给他起个外号教疤眼,至于王德全我一直看他冷这个脸蛋,索性叫他冷全。
毕竟我也算是个爱说话的人,瘪了半天没说话也有点受不了,就问老爷子去哪。
老爷子一直抽烟,听我问他话,就把烟掐了,说:“我们去云南!”
我这一说话,疤眼注意到了我,问起老爷子:“我说二爷,你这次怎么回事,还带个小子!你不是想找接班人了吧?”
老爷子没好气地回了句:“要你管,爷我自有安排——”
疤眼歪过头就当没听见老爷子的话,回头问我:“小兄弟,你叫啥?”
“我叫吴小二——”
疤眼听到我的回答,瞳孔略微有些放大,道:“难怪,二爷叫吴二,你叫吴小二,你俩是爷俩?不对啊,二爷不就一个姜小姐这么个闺女嘛!”
提到姜欣,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的她,抬起头骂道:“你个死黄胜,我家的是管你啥事,老实闭嘴不说话你能死嘛?”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姜欣骂人,那样子有点霸道,但我不知道怎地很是喜欢看她骂人的样子。
姜欣见我看她,也看着我,看得我背后直冒冷汗,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还好她看了会儿就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没想到姜欣的话还真好使,疤眼接下来还真就没有说话,一直低头看报纸。
我也无聊掏出了手机,心想是时候给家里说一声了,这也是我想了一夜想出来的,先斩后奏,等出市了再发短信。
我给现在这个父亲发了个短信,简简单单只有一段话:我走了,我要去靠自己查清那个墓,找到我亲生父母,谢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吴小二。
发完这个短信,我深吸了口凉气,把手机关机,我害怕他们会给我打电话,害怕怎么去面对他们。
面包车上了高速公路,冷全说车没油了,还好附近有加油站,冷全一个人下车加油。
这时姜欣对我开口说话了:“你就不想问我问题?”
“有什么好要问的,造化弄人罢了——”
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感觉自己好像成熟了不少。
姜欣点点头,又低头玩她的手机,我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看她竖握着手机应该是在和什么人聊天吧。
等冷全加好了油,我们继续上路,最后来到了省区的飞机场,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飞往云南的飞机票,我们在哪里坐了飞机,出发去云南。
登上了飞机,姜欣就坐在我身边,她还是低头玩着手机,我就问道:“这都上飞机了,还和谁聊呢?”
姜欣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玩着手机,我以为问她**,不想回答我了,她却简单回了句:“和我的未婚夫——”
当我听到是和他的未婚夫,我的心突然揪了下,问道:“你有未婚夫?”
“怎么了?不行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一边,很快人员到齐,姜欣也没玩手机,而是开始睡觉了。
这下我又无事可做了,无奈之下看起了飞机上面的报纸,都是些我不关心的新闻。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不爱看文字,一看多了就犯困,我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梦外的时间飞过,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当我打算伸个懒腰时,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个很软的东西靠着。
我一看是是姜欣测过身子,贴着我的胳膊还在睡,我感觉我正在飞往幸福天堂。
好景不长,姜欣没等我乐够就醒了,发现她靠着我的时候急忙坐直,我看到她两边的脸蛋红了。
我俩谁都没说话,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不久飞机落地了。
走出飞机,我才发现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我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冷全不知从哪弄来辆越野车,我们上车后,我就问老爷子咱们这是去哪。
“去云南的一个旅游村——”老爷子淡淡地回答了我。
我心里很相信老爷子,就没问去哪里干嘛。
我身边的姜欣又玩起了手机,看她很开心,应该是和他的未婚夫,但我总觉得心里很憋屈。
后面的疤眼看我很失落,就上前拍了下我都肩膀,道:“哎!小二爷,你咋了?怎么这么不开心呢?是想家了吗?”
我知道不能回答说自己因为姜欣有未婚夫而不开心,就顺着疤眼的话,点头说自己很想家。
疤眼长叹口气,说让我安心,在外久了,想家很正常。
我知道疤眼曾是特战军人,离家的滋味他应该比我更懂,这也是为什么他看我不开心第一想的就是家了。
“我是想家,但我更想去哪个墓!”
我转过头对疤眼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对我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