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最近春风得意,桃花运逼人。凤英每天粘着金龙,上班电话不断,没啥正经儿事儿,没话找话聊天煲电话粥,下班带着他去见亲朋好友同学老师。当然,请客吃饭都是金龙买单。
齐凤英那些同学们坐在一起天南海北高谈阔论,金龙在旁边陪着。齐凤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小鸟依人,像个公主般端着架子,对金龙卯足劲儿的使唤。常为一点小事儿莫名其妙的发小姐脾气,让金龙摸不着头脑。金龙始终是笑脸相迎,给足了凤英的面子。等到人走宴散,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齐凤英对金龙更是黏糊,柔情似水,妩媚再加十分。
从石花洞回来,凤英把金龙当作未婚夫,比父母更亲的感情。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把自己的身体给了男人,意味着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对方,甚至生命。这个男人是她的一切,她可以撒娇发脾气耍小性子哭哭闹闹蛮不讲理,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要求,比在父母面前还随意,这是女人的特点和专利。男人毫不犹豫的去满足,这才让她顺心顺意。齐凤英此时就是这个心理状态。她粘着金龙,带着金龙去到朋友那里都是为了炫耀,满足一些虚荣之心。
金龙并不了解齐凤英的内心世界,他更不完全理解女人。一个20岁的毛头小伙子,现在知道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顺着女孩子,讨好女孩子,她高兴开心就行。自己吃点苦受点累都无所谓。在京城无家无业无亲人,靠走点狗屎运挣点钱,想娶京城的老婆,还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过日子,伺候你一辈子,凭什么?自己能做的只有靠精心细微的关怀照料她,让凤英高兴,让她满足。无论是齐凤英如何耍小性子,如何使唤他,金龙是打心眼里高兴,心甘情愿的听她使唤。
“七一”这天,京城政府机关和企事业单位放假一天。吃过午饭,凤英给金龙打电话,晚上她和几个同事吃饭。
“他们说都还没有吃过鲍鱼龙虾,想尝一尝是啥味儿。”凤英就让金龙陪着去。金龙明白是凤英又给同事吹牛了,必须给她面子。
他对凤英道:“你和你的同事们讲,今天晚上咱们请客,就在你们家门口的海鲜大酒店。”
齐凤英激动的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飞吻金龙:“老公你太好了,我正发愁怎么买单,要是公家出钱领导不干,没有地方报销。要是让同事出钱,他们都是过惯仔细日子的人,几千块钱谁掏都和割他们的心头肉一样难受。这一下好了难题解决了,他们这帮人对我和你都会另眼相看的。嗯,老公亲你一下,哈。”
金龙把活儿给二歪交代一下,驱车到一家叫“老板风度”的美容美发店去收拾一下。上次自助餐事件后,金龙每次外出都要收拾一下,为的就是个面子。金龙每次理发都会到这个店里,因为他和这里的老板黄叮叮比较熟,几年共事儿相处双方都很理解。
金龙到京城的第二年,一次上街买东西时就看到“老板风度”理发店新开张,门口放满花篮,是一些相邻的公司企业送的,门口的鞭炮响了半天。金龙看到能当镜子用的宽大玻璃窗,上面贴着各种发式的男女模特,里面是崭新的旋转皮椅,门口站着稀奇古怪头发的男女理发师,格外新奇。“这种理发店条件不错,明天来这里来体验一把。”
几天后,金龙衣袋里揣了10块钱,要理发。金龙想,平时理发也就一块五毛钱,理发吹风至多两块钱。这个店条件好点,大不了收10块钱。我今天化10块钱理个发,要是回到老家和别人说谁,也不会相信。10块钱在老家能里20次,两年理发的钱都够了。
金龙走进理发店,服务员燕语诵声:“先生你好,欢迎你你光临老板风度,”请您稍等,马上给您服务。
金龙听到服务员甜甜的嗓音,心里非常的得意。有钱就是好,理发店的档次这么高。老家理发,是一个姓邵的剃头匠,人像枣杆子,头像个瓢一样,还长了一口龅牙。人称邵大牙。邵大牙是包村理发匠,经费是村里统一收缴的粮食,两个月来一次,每次理发都是在村头的空地上。大人还给洗一洗,小孩理完发洗都不洗,他看谁捣蛋,还故意给你在耳边或脑后留上一撮毛,村里的小孩都恨他,宁愿头发遮住眼也不让他理。
到了京城的工地,理发也是站在街边,让那些挑担四处游走的理发师理,一次一块钱。现在金龙居然到这么高级的理发店来,让人称技师的少男少女给理发,顿生惬意。
一个一头红发的姑娘来到金龙面前,双眼上的假睫毛格外刺眼。金龙看后感到好笑,因为那红头发下是一张黄肤色的脸,明显挂着乡村人特有的黝黑和粗糙,时髦的染发和脸上装饰的现代化饰品也遮盖不住真实的面容。
“干洗吗?”女子问。
“洗头是吧,行。”金龙回答。
女子开始给他干洗。忙乎几十分钟,又是捶又是捏,把金龙弄的迷迷糊糊舒舒服服,女子又问:“艺术理发或者一般理发?”
金龙也不了解什么是艺术理发,什么是一般理发。问:“这艺术理发和经常理发咋区别啊?”
“艺术立法是用手和剪子,用我的双手给你理出满意的发型,而且不沾染推子上的油污?”
“那就艺术理发,只要好看就行。”
金龙闭着眼睛,听到剪子“叭叭”不停的响,姑娘双手在金龙头上一阵忙活。
“好了,先生。现在你要不要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