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上门要账,金龙突然想到文艺局工程款该要点回来了,拿过来还一家公司的债。他打电话给于露,却是关机状态。又给蔡卫东打电话,也是关机。他把电话打给凤英,问怎么回事儿,凤英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道:“蔡局出事儿了,他和于露的问题,被童一楠告到纪委,两人已经被双规。
“怎么回事儿,童一楠怎么会告自己的老公,他们两个人的事儿怎么被童一楠发现了?”
“童一楠发现丈夫外面有人,也不知道是谁,想弄个水落石出。她花三万块钱找了一家私家侦探跟踪,要他们帮忙找那个情敌。侦探很敬业,用半个月的时间把蔡局和于露住址行踪,甚至两人亲热的场面都拍成了照片给了童一楠。这些照片成为童一楠告发蔡卫东的证据。纪委双规了两人,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人关在哪里。”
放下电话,一股绝望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他仰天大喊:“天啊,难倒你非要把我逼死才放手吗?”
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正在梦乡的金龙急忙拿起手机,看到是个没有署名的手机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女人的抽泣:“金龙,我是童一楠。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金龙急忙做起来,丽丽问道:“谁呀,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
金龙将食指树在嘴上,示意丽丽别说话。
“一楠姐,你在哪里啊,这是怎么了?”
“金龙,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亲人了,死的死了,走的走了,你是我认识的惟一一个亲人了,我要在死之前见你一面,好吗?”
“好的,你和我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到,你等着我,不要办傻事啊,千万要等着我。”
金龙和丽丽开车去了童一楠的家,地点在和平里一个的小区。来到楼下,金龙示意丽丽在车上,自己一个人上去。金龙敲敲房门,童一楠披头散发的满脸泪痕的开了门。
“一楠姐,你这是怎么了,事实谁欺负你啊?”
“谁呀,还有谁,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蔡卫东。他是两面派加伪君子加王八蛋乘以贪婪坏水再开平方,他是世界上最无耻最不要鼻子不要脸的人。”
金龙问怎么回事儿,你们两口子?童一楠说,“他和那个狐狸精都被双开,出来后和我离婚,和那个女人飞走了。我现在是没有老公没有孩子,独守着这个空房子,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姐啊,不要有这种想法啊?你年级轻轻的,还可以东山再起从头再来吗?干嘛一遇到点困难就想到死。我要是像你一样,不得死好几次了。你想开点,和我学着点。”
经过金龙一番劝解,童一楠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了。金龙烧了一壶开水,给童一楠泡了一杯茶,煮了一锅方便面,打了一个荷包蛋。
童一楠吃个碗底朝天。“这么多天这日子就不是过咧,今天算是吃个饱,谢谢你,金龙弟。”
“别谢我,只要你不办傻事儿,是最好的感谢了。”金龙笑道。
“不会了,我现在想开了,干嘛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去殉情啊,不值当的。”童一楠说。刚才吃了面,底气也足了。
“对啊,这不是很明白吗?他走了,你应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干嘛还要死要活的。”金龙安慰道。
“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这真像人家说的,男人是手里的沙子,攥的越紧,漏的越快。我本想找出对手把她赶走,没有想到鸡飞蛋打,连自己的男人也给赔进去了。”
“要不我说你姐姐,干嘛把这个事儿给捅到纪委去啊,让他丢了官职,毁了前程,不但把蔡局前途命运彻底给毁了,你也把他彻底给推给别人了。”金龙有点怨言,其实更多的是为自己工程款。
“想一想我也后悔,兄弟。我本意是像拆散他们,把我的男人给夺回来。看到他们一时生气,脑子一热就送到纪委了,想让组织帮我出气。谁想到这么严重啊,一下就双开了。幸亏有人给说情把事儿给压下了,组织处理也是网开一面,要不然恐怕还要有牢狱之灾了。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男人又折兵,现在把肠子都悔青了。”
“姐,这事儿把我连累了。本来,蔡局给我找了几个活儿,我靠这个工程糊口哪,现在蔡局一走,我是彻底歇菜了。”
“是吗?老弟,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把你也牵连了。以后有机会,姐给你找补回来。”
两人一直聊到早上六点,天已经亮了,金龙看她情绪也稳定了,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了,便告辞回家。
于露和蔡卫东的事儿,是一个叫黄珊的女人给捅出来的。
黄珊是文艺局文化国际交流促进中心的主任,她和蔡卫东已经交往10年。当然,这种交往是地下的,没有人知道。
黄珊是男人见到冲动,女人看见嫉妒的性感美艳的女人。女人长的漂亮不可怕,怕的是会利用自己的美貌政府世界。黄珊就是这样的稀有品种。
黄珊在大学四年,当了学生会主席,拿了最高奖学金,门门功课优秀,还是惟一一个入党的学生。尽管班里所有的女生私下骂她,毕业多年不来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都夸她好。提起黄珊,校长的口水都要留下来。那些老师们,言谈举止中体现出为黄珊上刀山下火海毫无怨言的豪气。
文艺局当年要接受几个大学生,还是人事处长的蔡卫东来到黄珊所在的学校,进行完例行的程序之后,校长把蔡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