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淑瑶这般说着,四人在凉亭内稍作片刻停留,便是接着一路向西走去……
三天之后,京城,郴王府内的书房。
夙凌钰依旧是淡然的侧坐在桌旁,饶有心思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听着弦风在一旁回着话……
“爷,派去的人已经查了,后山往西走的一处凉亭内,那老伯说见过一行四人,女子水灵,男子不是曜国人,一路向西去了。”
“向西?”
随着弦风这一说完,站在一旁的绥星不禁一声惊讶,随后便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夙凌钰“爷,这向西走,便是云贵山了。他们去云贵山做什么?”
看着绥星那很是疑惑的眼神,夙凌钰那原本转着的茶杯陡然一停,即刻,神色一愣,眉头轻锁“云贵山?”
看着夙凌钰这般沉思的表情,弦风和绥星皆是老老实实的住了嘴,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然而,此时的夙凌钰却是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在晟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云淑瑶不但懂医,而且还略微精通。此刻,他们四人不但能逃脱他的追捕不说,还是一路朝西走……
“孙奕?”
随着夙凌钰猛地想起了这个名字,随后便是一眼看向了绥星。
瞧着夙凌钰这般的看着自己,绥星也是不明所以的一愣神“爷,你莫不是怀疑我?”
听着绥星这一问,夙凌钰即刻便是双眼微眯的看向了别处……
“那一晚,我让你拿的假死药,你哪里来的?”
“……”
随着夙凌钰这一问,绥星即刻便想起了之前回府偷药的事情,一时间竟是生生的愣住了。
因为假死药配方难得,加之草药又属稀少,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夙凌钰身边忙前忙后的,自是没有时间去采药,也就根本配不出那假死药来。
所以,那一晚,他才被迫回府,去了他父亲無铭的药房里偷了来。可不曾想,夙凌钰竟是会突然的问起这件事。
绥星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夙凌钰,随即便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我没有草药,便是回府去偷了。”
“……”
随着绥星这一说完,夙凌钰的神色缓缓一暗。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偷偷溜走的,想来通风报信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只不过,让他不解的是,这無铭为何要助李岱逃跑?
看着夙凌钰渐渐的恢复了情绪,弦风便是接着说了起来“爷,魍月那边有消息了。进裕王府应该不难,只是,魍月说,裕王府内有一个绊脚石。”
“哦?”
这一次,听着弦风的话,夙凌钰则是缓缓的侧过了头。他虽然一直人在晟国,但是对曜国境内的事物却是件件知晓的,这裕王一心只有王位,府上向来没女人。魍月的本事,别的不说,魅惑人心那便是十拿九稳,从不曾出岔子的。能被魍月当做绊脚石的,想来,那人也不是什么善主儿。只不过,让他好奇的是,这世上除了他对裕王如此在乎之外,还能有谁也和他一样?
“那人是谁?”
随着夙凌钰这一问,弦风即刻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异样“魍月说,身份不敢确定,但是……”
这一次,随着弦风吞吞吐吐的说着,站在一旁的绥星便是略显着急的问道“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那不成还是我们的旧识?”
“……”
随着绥星这随口一说,弦风即刻就看向了他,那边请俨然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弦风这一脸神色的盯着自己,绥星不由的一愣“莫不是我猜中了?”
“魍月说,那府上的女子,貌似昔日里的晟国太子妃!”
“什么?”
这一次,随着弦风把话说完,绥星一下子就呆住了……
要知道,他们这一路派去找李濯和李岱的人可是不少,可这沿路却是没有半点消息。如今,竟然在裕王府内传来了云淑慎的消息,这云淑慎又是昔日李濯的结发之妻,显然,沿着云淑慎的线索查下去,定然是能找到李濯的。
这一次,夙凌钰的双眸一暗,紧缩的视线便是缓缓的看向了手里的茶杯,神色中三分深沉,七分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