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契柯一来王府,不到半天的功夫,还是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就直接立了个大功,更见鬼的是,这事儿,原本是弦风和他的差事,这契柯抢了风头不说,还被王爷赞许,这样的风头,当真是这郴王府里第一无二的了。
绥星心里这样想着,眼里自是爷带了些许的不乐意。
契柯听闻夙凌钰这一夸,即刻就垂首说道“王爷,此事属下也是无意间听闻了绥星和弦风两人提及,才知道,原来,裕王里的那个姑娘正是王爷要找的人,对于裕王府,我比他们熟知更甚,加之,这一次,我本就是奉了裕王的命令,在王爷面前上演苦肉之计,想必,我偷偷潜回,裕王定然不会戒备。属下这才临时起意,去了裕王府。真要论起功过来,绥星和弦风也是……”
“承蒙你抬举……”
就在契柯正为着绥星和弦风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绥星一口就打断了他“我和弦风二人自是不敢与你争功,此事,是你独自前往,人,也是你只身救回来的,与我们没有半分干系。”
夙凌钰静静的看着绥星这一突然间发毛的样子,微微一眯眼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契柯,随后一笑就冲着绥星说道“你先下去。”
“是!”
就在绥星带着几分不满和委屈的出了书房,夙凌钰这才缓缓的朝着契柯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我这里不比裕王府,功过之事淡之则已。绥星和弦风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心腹,你来的时间短,很多都需要慢慢的习惯……”
夙凌钰说着,回看了契柯一眼就接着说道“在裕王府能行的东西,换在我这里,不一定凑效。今日,我念你是心急,暂且论你是功,下一次,若是再如此,我这郴王府怕也不是适合你呆的地儿。”
随着夙凌钰不急不慢的冲着契柯将这一番话说完,契柯急忙就单膝跪了下来,“是,属下谨记王爷的教诲,以后定然不会再这般私自行动了。”
……
书房内的烛火依旧,而此时,王府的后远处,云淑瑶安静的坐在桌子旁,盯着那一盏烛火发着呆。
明月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静静的将茶水换好,就再一次的出了房间。
小梅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明月出来了,一把就将她拉到了一边“你说,秀这样发呆已经一个时辰了,这,这可怎的是好?”
明月回头看了看屋子,轻叹一口气“怕是只有待那个叫小艾的姑娘来了王府,咱么秀才会好了吧。就只盼着王爷能早些……”
明月的话正说着,小梅耳朵一动,一个闻声,抽身离开了明月,腰间一把早已藏在袖口,朝着院子门口飞身一跃就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什么人?”
就在小梅一声厉喝的同时,弦风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小梅的,即刻一个力道就拉起了欲要坠下的小艾,连声的说道“住手,是我,是我,我奉了王爷的命令过来的。”
小梅定睛一看是弦风,这才一把收起了手里的利器,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来了?王爷不是说,今晚不过来了。”
“我这不是给王妃送人来了?”
弦风这一说,随手就将一旁的小艾一个伸手就抛给了小梅“几日不见,你这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
于是,屋子外的三人有说有闹的就朝着屋子走去……
不久之后,当云淑瑶听了弦风的阐述,知道了这一前一后的缘由,看着躺在软榻上依旧沉睡的小艾,不禁一皱眉头“她一没中个毒,二没受个伤的,怎么这般的沉睡?”
弦风侧身弯腰一瞧小艾,这才冲着云淑瑶说道“回王妃的话,这丫头自打进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怕是那契柯早在裕王府时就给她点了睡穴,这才一直昏睡。”
“……”
听着弦风这一交代,云淑瑶不禁一愣。
倒是小梅嘴快,冲着弦风就抱怨起来,说着,还不忘朝着小艾走了过去“这个契柯真是的,干嘛要给她点睡穴?幸亏我会解。”
弦风瞧着小梅这一嘀咕,不禁低声嘀咕道“幸得是点了睡穴,要不然,单凭着他进王府那会子,我们那设好的埋伏,怕是就要将这丫头吓个不轻。”
听着弦风这一解释,云淑瑶不禁回头看了看小艾,脸上一阵笑意“没想到啊,这个契柯,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这心眼倒是细致的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