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鸣十分惊讶,他指着应天建大骂:“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事。”
皖帝看过遗书,但她不相信亢鸣会如此无耻。归菀猜到几分,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亢鸣,但她现在也不能公开维护他。
皖帝挥手,太监把遗书送到亢鸣面前。皖帝冷冷质问:“少将军,你自己看看遗书,作何解释。”
亢鸣一看,原来这自杀女子是莺儿,她在遗书上说亢鸣救了她却胁迫她以身相许报答恩情,在她不从的情况下强行奸污,事后还说会让人送银子来补偿。
亢鸣醒悟了:“皇上,臣昨晚确实救过这个莺儿,但我只是送她去客栈留宿而已。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混事。臣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诬陷我。”
应天建愤慨地反问:“少将军是说一个女子会用死来诬陷一个无辜的人吗?”
亢坚出面呵斥:“应司长,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请你说话客气点。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无耻之徒。”
应天建冷哼:“我只是在履行皇上交于我的权责,不会让任何一个犯人逃过应有的制裁,哪怕罪人是王侯将相。”
皖帝心中暗忖,这应天建倒是公正大义之人,可惜性情太过耿直,再让他说下去怕会让他招祸,于是归菀很不悦地呵斥:“你们在朝堂争执,把朕放在眼里吗。朕现在下令,由应天建全力彻查此案。容相,这毕竟涉及到你妹妹的婚事,由你协助应司长查案。三日为限。”
归菀这么安排有她的考虑,应天建嫉恶如仇,公正清廉,但有时候会先入为主,今天看他的态度,就很同情那女子,似乎他心里已经暗暗认定亢鸣是罪魁祸首了。归菀怕他忽视了案情的重要因素。之所以把容望也扯进来,是希望他可以补充应天建的疏忽之处。归菀知道他肯定会为亢鸣证明清白的。
下朝后,容望与应天建一起去到案发现场,莺儿的尸体被包布包裹停在客栈门口。那里已经被尚天府的官兵包围封锁。
应天建过去询问手下查案的结果,据回报说,昨晚很多人都看到亢鸣是从风月场地把莺儿背到客栈投宿的。店小二也说今早看见有将军府的家丁来给莺儿送银子,可是那姑娘似乎并不想收银子一直哭哭啼啼。然后店小二走开没多久,莺儿就走到二楼的栏杆,说自己被少将军奸污无法苟活,就跳下来了。那时候正是应天建经过之时,亲眼看到这一幕。
那银子还在房里那里留着,应天建查看过后,其中有两张银票确实是将军府的印章。人证物证俱在,案情似乎并不复杂。
容望感觉应天建对这起案件特别愤慨,对亢鸣仇视眈眈。
容望悄悄走到一旁,问起尚天府的下属,“应大人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他平时办案也这么认真的吧?”
那人是应天建的副手,跟了应天建很多年,叹气说起:“应大人办案绝对公正,特别是这类仗势欺人的jianyin案,更是他绝不放过的。”
在容望的追问下,副手把往事娓娓道来。原来应天建也遭遇过这种祸事,在他还没当官之前家贫卑微,他的妹妹就是被官家子弟奸污而不堪受辱投河自尽的。而那个犯下罪恶的官家子弟却因为官官相护而逍遥法外。应天建才发奋图强进入官场,因为办案能力了得,得到先皇赏识,成为尚天府的总司长。
容望点头,算是了解应天建今天对亢鸣的憎恶。容望相信亢鸣绝不会做出这事。容望走向应天建,“应大人,我能看看那女子的尸体吗?”
“容相如果不忌讳当然可以看,看完就让仵作搬回去验尸。”应天建有礼地说,他十分敬佩容宇明的为人,在满朝争权夺势各为私利的野心家中,容宇明是唯一安于职守为君分忧的忠臣。应天建相信容望也有其父之风,而且皖帝登基以来,作为年轻的相爷,容望也对朝政多有建树。应天建对这位少年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容望微笑谢过,走近那尸首,掀起白布一看,这女子虽然脸上有血污,但还是让他觉得有点眼熟。容望不禁皱眉。
应天建敏感发现了,“容相,可有不妥?”
容望回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女子是醉月楼的人。”他停了一下,还是坦白相告:“不瞒应大人,我昨夜与亢鸣同在醉月楼,为的是一聊他请旨赐婚的事。而且我们出来时,亢鸣还算清醒,不至于犯下如此错失。应大人不如先去醉月楼一查,如果她是那里的人,她的死就很可疑了。”一个青楼女子,攀上亢鸣总是好事,又有银子可收,不会为了贞洁有损而轻生的。
应天建意外了:“谢容相提醒,我回去醉月楼查探的。不过,我还想说一句,虽然少将军有可能成为容相的妹婿,但容相且不能护短。还请公正地看待这起案件。”
容望知道他的心思,“应大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可能庇护亢鸣,我总不能把妹妹嫁给一个无耻淫秽之徒。你大可放心。”
应天建一听,觉得容望的话却是在理,“容相见谅,是我多虑了。”
之后,他们又在现场收集了一些证据,应天建把尸首一起带回了尚天府。容望说还想到处走走,于是与他们分头调查。应天建留下一个副手帮助他。
客栈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掌柜和小二在一楼那里唉声叹气。
容望带着副手走上二楼,每一间客房细细查看。在莺儿的客房隔壁,他在房里停留一会,发现这房间里的味道跟莺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