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烛火微微的跳动着,“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看到墙上那些石刻了吧?”
“是。”
“那是魂族祖上第三代凫依所发生的事,凫依对于我们魂族来说是力量的载体,她像一个器皿,当中充满了力量,这份力量的存在即使生存,也是毁灭。魂族的生命是源于凫依,它联通了所有魂族的血脉,因此只要有凫依在,魂族便可以世世代代连绵不息。
因此,我们所有的族人都愿意倾尽生命去守护这份血脉。
但是,或许是因为魂族过于强大了,甚至超过了周边所有的种族,魂族不喜战乱,于是便在三代凫依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修建了城市,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强大的力量确实很多人想要争夺的东西,善战的外族人找到了我们的城市,他们凶残的杀戮着我们的族人。整个城里被鲜血所染。凫依为了保护族人,牵动了那份力量,将所有的入侵者化为了灰烬,但是善良的凫依却放走了一个外族人的孩子,可就是这样的善念,却带来了魂族的毁灭。
那个孩子几年之后再次回来了,他带走了凫依。他们有了本不该产生的爱慕,他们不知道,这样带来的却是毁灭。
离开了故居的凫依被外族人所发现,他们恐惧她,认为她所拥有的力量是灭世的力量。于是凫依被送上可斯堪特的祭台。
后来,那些看着凫依死去的人们受到了神的审判,全部暴毙而亡。因为凫依身上的禁令已经开启,与其说是禁令,倒不如说是诅咒。
自此为了得到力量的战争彻底的爆发了。不善战的魂族很快的被吞没,大部分的族人被杀害,一夜之间整个城市落入了地下。”
“那道禁令就是灾难吗……”异的胸口不知为何像是堵上了一块石头,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明明是上古时代的事,却让他感觉如此难受。
“我和水筝是魂族祭祀,为了族人的血脉我们不断的保护着凫依,可是每一个被选中为凫依的婴儿,却每每夭折,魂族的人终于没落了。”水静像是忽略了异的存在,自顾自的说着“直到翊儿的出现,我们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为了让翊儿能平安的成长,水筝把她当做自己亲生女儿来抚养。久而久之她们竟也真以为自己是一对平凡的母子。可是就在数天前,天上竟出现了异变,一只火球从东方陨落而下,随之带来的能量,竟然让翊儿凫依力量早早的觉醒。水筝为了反抗那份力量,就那么丢掉了性命,而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烛火的光芒微弱了许多,若她是人的样子,此时应该是落泪了吧。“但是翊儿似乎并没有完全觉醒,这到是让我安心了一些,可是你如今若要带走她,我会有千万个不放心。”
“……”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只有沉默才最适合现在的氛。
“可是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我想这就是命数。现在魂族已经没落了,这几千年的努力我已经累了,翊儿已经长大了,她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只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和水筝继续照顾她,不要再让曾经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这样即使有一天我死了,也会安心了。”
“可是……我……”面对这样的请求异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注意到烛火的烛油竟然已经近乎烧尽,千年的寿命对于寿命再长的魂族人来说也该到尽头了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火苗微微颤抖,像是默默的点头。
墓室里传来微微的风声。
三千年后的大陆,一场坠机事件刚刚谢幕。
墨是被烟,而且是浓烈的烟給熏醒的。喉咙干燥的难受,就好像随时可以喷出火来。墨动了动身体,剧烈的疼痛感直击大脑,这告诉他自己刚刚发生了坠机。
这让墨不由惊起一身冷汗,他迅速的坐起身,就像是刚才的疼痛不曾有过。是的,他居然活下来了,他的身后正是那架已经残破不堪,而且还在燃烧着的飞机残骸!而他现在却完好无损的站在它的面前!按常理来说,这样程度的坠机,自己根本没有生还的几率,可是很显然自己上演了一个奇迹。
就在这时,巨大的爆裂声从火焰中传来,爆炸所带来的冲击力又将墨狠狠的推出了老远,这一摔摔了个七荤八素。
只见那爆炸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烟雾中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少女。墨不由一惊,原来还有除了他之外的生还者,但是刚才那么大的爆炸,女孩却安然无恙,这简直不和情理。
就在墨失神的片刻,少女竟然刹那间站到了墨的面前,或者说应该称她为它才更为准确。
它不是人类,在那女孩的背后显然有一双“翅膀”尽管有些残缺,但是可以分辨出那是只有机器人才有的飞行翼。
“主……人……主人……”女孩发出零碎却依稀换可以分辨的声音,断断续续。
“主人……”最后一声微弱的声音过后,女孩就那么倒在了墨的怀里。
“喂……你……”这一切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来历的机器人,该让他如何是好?
墨试图让她醒来,但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内部系统的瘫痪引起了故障吧。如果手边有什么工具的话兴许还可以修好。
可是他望了望四周,才发现自己算是来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首先左右两边是高耸的山崖,只有前后两边的山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