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当中重复着一句话,能够辩的清楚方向的一句话,如今莎雅也只能跟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前进。
大概在黑暗的甬道里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间普通的地下隔间,昏暗的烛火照耀着整个房间,虽然昏暗,但却十分的和谐。
就在屋子里的一张红木桌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深紫色的眸子注视着桌上的水晶圆球,仿佛在看着什么吸引着她的东西。
而这个老人的身旁,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刚才开始一直失踪的异。
就连异的目光似乎也没有被莎雅和王猛的出现所吸引,反而一直盯着那个水晶球。
莎雅走上前了一步,也向着那个水晶球看去,却见那紫色的球面上竟然有着薄薄的一层水汽,漂浮着,游离着,仿佛是某种时空粒子一般。
或许自己是猜对了,莎雅渐渐的在雾气中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在那些虚幻的影子当中逐渐有了可以看得清楚的形态,那是一个祭祀的场面,在那里无数的人簇拥着,大吼着,仿佛一场晚宴。
直到画面清晰了起来,莎雅看清楚了那画面的内容,那些站在祭台下的人是来自斯堪特大路上几乎所有种族,不管是斯纳人,还是虫人,又或者是银风国的人,他们全部聚集在这个奇异的祭台上。
而祭台的上面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白衣,在人群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走向祭台的中心,一阵阵的狂风席卷着她的身体,但是在这个女子看来似乎根本不重要一般。
然后那个女子缓缓的转过了身,衣袖被风吹起,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链,银质的手链刺痛了莎雅的眼睛。
就在那么刹那间,一阵巨大的火焰肆虐着,呼啸着,吞没了女子的身体,仿佛在发泄着全部愤怒一般。
也就在莎雅想要知道结局的时候,水晶球上的图像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个女人……不就是姑娘你吗?”这个时候一边的王猛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水晶球的附近,然后上下打量着莎雅,然后又卡了看旁边的俩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莎雅疑惑道,刚才所看到的东西,那些究竟是什么,若那个人真的是自己,那么也就意味着那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未来……
“姑娘,这个是不久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情,或者可以说一千年前的惨剧将要重演一番。”那个老人深紫色的眸子望着莎雅,然后又看向了身边的异,“没想到,一千年之后,这样的灾难终归是没能避免。”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会被送上祭台,然后被烈火焚身?然后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再然后这里的历史才会继续下去?”莎雅问道。
“没错。”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将水晶球用黑色的布包裹好,深深的叹了口气。
莎雅看着她的身影,她依稀记得这个老人就是斯纳成的女祭司,也是因为她自己那是才被供奉为斯纳神女,依稀记得这个老人的名字是叫萧吧。
“前辈,你是魂族的人吧。”莎雅突然说道,“可是为什么你会呆在斯纳人的地方……”
“因为我见证了一千年前的那场劫难,那个时候所有种族的覆灭,那时我身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是被一个斯纳人所收养,这一千年来,我也早已离魂族很远很远了。”萧淡淡的说道:“如今我的生命也该走到尽头了。”
“前辈……”
“也罢,你们的命运虽然已经注定,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只是这一切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着萧看了看方便的异,“都是可怜人呐……”
“喂喂,你们都在说什么啊?什么一千年前,一千年后的,现在不是干等着的时候,外面,外面可是快要变成那个怪物的地狱了!我们难道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死?”一边的王猛咆哮到,“与其这里说这些命运什么的没用东西,倒不如出去走走看,命运这东西,管它呢!”
被王猛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沉默了下来,然后莎雅不由的苦笑,“也是呢,现在我们躲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外面大陆上的人送死,我真的做不到。”
说着,莎雅咬了咬牙,看着异:“如今,如果能打败梓宸,或许还有解救莹的办法,所以要不要一起走?”
异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或许从自己的记忆在刹那间找回的时候,看着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自己就早已心灰意冷,那个时候早已没有力气在坚持下去,所以才会在醒来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
而眼前这个女孩却说,还有救莹的办法,尽管他明白那是她一己之见,但是,还是觉得总会有那么一线的希望吧。
这个世界的崩坏,千年前的灾难都和自己有关,那时当他看到莹被那些愚昧的人活活害死的时候,是他亲手斩杀了那些祭台之下的人们,也是他一怒之下爆发了毁灭的力量,灭世之子,终归是他一个人。
那一刻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已经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那一刻他选择了死亡,可是不死之身的轮回,在咒域的无语幽魂的吞噬下,异依旧活了下来,一千年的轮回,从未间断过。
告别了萧,三个人终于决定,不管外面要面对如何的劫难,如今也早已没有退路。
王猛的心中依旧记得那个叫翊儿的少女,为了重要的人,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他又为什么不能为了这斯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