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福哥是作了番准备,才去见普鲁士教官团的。, 。
作了什么准备?废话耶,当然是准备金银珠宝和银票了。
当卫兵们用煤油灯照路,沿着铁筋水泥浇筑的地下通道一路行走,来到中央暗堡的地下军官宿舍时,贵福哥看到十五个普鲁士军官整齐的坐在铺位上,身边的个人物品已经收拾完毕,打好了行囊。
他们已经脱下了普鲁士尖顶军盔,换上了西式便装,但是那整齐的短平头,标准端正的坐姿,无一不表明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普鲁士职业军官。
见幼主贵福哥进来,十五个军官同时起身、立正,敬礼。贵福哥不自禁的把手举到耳边,回了个军便礼,方才驻足,提气大声用英语道:
“先生们,你们不远万里来到百业待兴的古老帝国,正是帮助孤创建一支强大无谓的现代化国防军、建立旷世伟绩,成为这个国度万民敬仰,流芳百世的英雄之时!普鲁士军官向来以坚韧勇敢著称,可是你们为何,偏偏要做一个半途而废的逃兵呢?”
军官群中有一个须发‘花’白的五旬老军官迈前两步,微微鞠躬回答:
“殿下,请恕我直言,我们来到贵国的任务是帮助训练您的炮兵,并不是帮助你们作战,尤其是对一个欧洲文明国家,况且经过几个月训练,您麾下的炮兵已可以熟练的‘操’纵这些克虏伯后膛炮,基层军官们也大体掌握了‘射’击诸元,我们算是完成了任务,请放我们走吧。”
这个老军官名叫冯···什么什么的马丁,出身于老牌容克贵族家庭,退役前是个炮兵上校,按照普鲁士军队干什么都按军衔高低排列顺序的传统,他自然成了这支军官团的话事人,其他军官都无条件服从他,也敬重这位军人前辈。
“不,你们不能走,我们的炮兵需要你们留下!”贵福哥大叫道,随即把手一挥,命令:“抬进来!”
八名近卫军‘侍’卫抬着两个沉重的长条箱子走进宿舍,在屋子当中将两个箱子打开,其中一箱是黄灿灿的金条,另一箱是奇光异彩的珠宝‘玉’器。
贵福哥一指箱子,对众普鲁士军官叫道:“这些珍宝金条至少价值三十万马克,你们每个人至少都可以分得两万,这只是打完这一战的奖赏!以后机会多多,奖励多多!不用几年,你们每人都可以成为大富翁!”
贵福哥满意的看到普鲁士军官们的眼神都炙热起来,然而没人说话,也没人‘乱’动,那冯·马丁轻蔑的扫了眼银箱,平静的回答:
“谢谢殿下的慷慨,我们是都很喜欢金子,但是我们首先是普鲁士军官,不是见钱眼开的土匪,如果因为帮助贵军而损害了普鲁士的国家利益,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民族罪人?”
“你们是在帮助可怜无辜的中国人民反抗侵略!要知道这些所谓文明的法国人正在屠杀我的人民···”
贵福哥气急败坏的喊道,当他看到普鲁士军官们无动于衷的眼神时,叹了口气,颓然改变策略道:
“好吧,好吧,中国人民被屠杀干你们欧洲人屁事,那么!我在这里宣布新的赏格,只要你们指挥炮兵打击法国佬,每人就可以得到两万马克赏金!另外,每击沉一艘炮艇,另外奖赏一千金马克,击沉一艘千吨级军舰,就再奖赏一万金马克!”
先生们!你们也知道法国佬的轻巡洋舰是啃不动咱们这坚固堡垒的,而我们的克虏伯大炮可以轻易撕裂他们木壳舰体,所以这场战斗轻松的就像是实弹打靶,这金灿灿的金币就像白捡的一样,不赚白不赚哪!”
来犯的法军舰队至少有几十艘军舰,贵福哥这下算扔出去几十万金马克,足够再买一批军火了,因为他要的是必胜,全歼对手,只有这些职业炮兵军官亲自指挥,克虏伯后膛大炮才能真正发挥威力。
然而,冯马丁却再次鞠躬道:“对不起,我必须拒绝您,殿下,普鲁士军官不能为钱出卖国家利益,那是卖国行为,如果您不给我们安排邮轮回国的话,我们将步行前往上嗨,再搭船返回普鲁士。”
说着,这老军官俯身背起行囊,迈步就往外走,他身后十四个军官纷纷背起行囊,自发排成两行纵队,跟着向外走去,没人再看那些金条珠宝一眼。
“呃?岂有此理,你们!你们这是···”
无往而不利的银弹战术竟然失灵了,贵福哥惊愕了,诧异了,但他放弃说服工作了么?
没有!他脑筋急转弯了,也就是刹那间编造了一套无耻的谎言,追出房‘门’喊道:“请等一下,我有话说!”
老上校冯·马丁转过身来,冷漠而有礼的欠了欠身,沉静的用英语说道:
“殿下还有什么话说,强留下我们是没有用的,普鲁士军官不会在胁迫下为敌人效力,我们会以死抗争。”
“唉!”贵福哥故作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面容郑重的说道:“事到如今,本王不得不说了。其实,本王与你们尊敬的摄政王——威廉亲王是有密约的,这也是贵国为什么会出售最先进的克虏伯后膛大炮,以及派遣你们这些优秀的炮兵教来任教的缘故,中国越早开化为一个拥有强大国防的文明国家,越是对普鲁士长远的国家利益有益!”
这句话让老上校面‘色’一凛,追问道:“哦,殿下能简略解说一下么?”
作为有一个老牌贵族世家出身的军官不可能不懂政治,国际间大宗的军火售卖也不可能没有政治‘交’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