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幼主贵福哥开颜笑了,转头亲切的对韦志俊说道;“这两天孤吃的米饭啊,都来自岸上湘军的水师营盘里,入口总有些焦糊味道,却是孤这把火烧得有些过了,呵呵···
这样的米粮,这次共缴获二十余万斤,回头路过池州时,尽都卸与你部,空下来的船舱,刚好可以装载那些就食滁州的将士,这样池州前前后后差不多获得了五十万斤米粮罢,因此韦将主不必太过节省,这些天就让你麾下战士们好生吃上几顿饱饭,养些足力气,孤有大用处!”
“哦?”韦志俊刚刚坐稳,闻听此话又欠身问道;“殿下有何差遣?”
“这个,孤还未思虑妥当,暂不忙着与韦将主商讨,总要回转天京一趟,回来再说罢。”
说话间,贵福哥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瞅了瞅岸边上忙碌的搬运人群,估算道;
“这批船只装载完毕,最多时至中午,下午我们就可以返航池州了,等到了池州,孤不但将船上的粮食尽数卸下来接济军民,而且会再从船上卸下十万斤火药枪弹与你,待得孤返回江浦后,再令陆顺德用船给你输送一千二百匹战马,四千支鸟铳,好生武装一下部队。”
韦志俊听幼主殿下又给战马又给火枪弹药的,这些都是绝对的军中利器,而调拨数量之巨大,显然没当自己是外人了,建功立业之心又微热起来,于是轻笑道;
“殿下,总得给臣下一点提示吧,臣等也好早作谋划,为殿下分忧。”
贵福哥知道这韦志俊可是个战略级的用兵奇才,湘军统帅曾国藩曾多次给过韦志俊“极为凶悍”“亦甚可恶”的优良评价,俗话说敌人的咒骂就是最好的表扬,所以贵福哥也乐得多个参谋长,以后自己省些力气干更重要的事情,于是笑道;
“好吧,过了今天,孤迎亲之后,韦将主就不是外人了,乃是孤的至亲长辈,孤怎忍瞒你呢,我且写两个字与你看,你一看便知。”
于是贵福哥在书案上提笔写了两个字,而后提纸立在手中,示意给韦志俊看~~~
那两个字分别是‘苏’、‘杭’两字。
“幼主殿下!”
韦志俊两眼放光,心头火热,有一种龙脱浅滩,蛟龙奔海的感觉,他委实憋屈的太久了!
sp贵福哥却笑着摇了摇头,悠悠笑道;“暂且保密,待几日后,孤提兵与你会合时,再作详细讨论。”
“遵令!”韦志俊信心满满的,跟着这位拔毛幼主打江山,他有信心啊!
虽然刚被贵福哥拔秃了毛,被讹走整整一万青壮兵马,可只要东下苏杭,席卷长江中下游最富庶、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人马就是扩充十倍也是极轻易的事情,尤其这位幼主殿下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异常及远的火炮部队,用来攻城未尝一败,无坚不摧。
“殿下,”这时候一名陆战队从船舷旁过来禀报;“水军的弟兄们说,这块水域刚经历大战,江水浑浊,不宜捕捞鱼鲜,建议咱们往下游走走,那里江面开阔,颇多大鱼。”
其实不是水中无鱼,这是一种婉转的暗示说法;事实上刚发生大战的水域,沉在江里的尸体很多,而那鱼虾是吃腐尸的。
“那一会儿我们就启程去下游吧,”贵福哥笑着道;“去捞大鱼。”
韦志俊会意的笑道;“臣自当一路奉陪。”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