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梁小竞叹了一声,又道:“这“南天一柱”就这么收山了,他们家的后生能镇得住场面么?”
“嘿!你还真别小瞧老爷子的后人,就他那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不下当年乃父之威啊!长子段嗔经商老道,米国麻省商学院毕业,独自能撑起家族一片天;次子段痴,自小在天龙寺学佛,还在境外金三角地带锻炼过,听说武学修为已完全得到了老爷子的真传,金三角一带的道上众“英豪”无不敬服于他!还有几个世家表侄,那也都是响当当的腕儿!端的是一门尽豪杰,父子三英雄!”
梁小竞听着那司机师傅娓娓道来,直将那段家说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更让人吃惊的是,段家在当地势力极大,但家族却又十分低调,总喜欢做一些福利慈善事业,恩施百姓,福泽万民,在滇南拥有着极高的民心。这让梁小竞不由得生了好感,再回想起那日偶遇段无音的画面,对这个老人家更是钦佩不已。
林子鹰听到这里,却是不服说道:“既然他这么施惠于百姓,怎么还让儿子去金三角闯荡?那儿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梁小竞奇道:“你知道金三角是什么地儿么?”
林子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撒尿么?警匪电影里面,那金三角是永不褪色的首选地,那些导演们不去金三角采个景儿都不好意思拍个火拼场面!”
梁小竞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还知道那里是个火拼的地方,有见识,有见识!”
那司机师傅道:“金三角是什么地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段老爷子会不知道?他老人家肯定有他的打算,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猜得到?再说了,那边道上的“豪杰”们都很佩服段家二公子,滇南好多纷争都是二公子摆平的呢!所以啊,这善恶之说,并不能简单决断之。”
梁小竞想不到一个出租司机竟还有这般觉悟,能看得透这世间最难说得明白的善恶,这下当真是由心底里敬佩他了!他自己本身之前也是经常在中东,金三角一带出没,手上沾过的鲜血,当真是可以染红身旁这条湄公河了,可你能说他是恶人么?他用恶人的手段在行善事,那么就是善人。反之你用善人的手段去行恶事,那么你就是恶人。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可却遮掩了无数世人的目光,以至于世间恩怨情仇,多如牛毛。
林子鹰显然还小,想不通透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这段家黑白两道通吃,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可对他们家却也敬服万分,心想:做人,就要做到他段家那般!
出租车行了二十来分钟,一路上,旁边所经过的车子也是越来越多,走到最后,前面没有了交通灯,却是连缝儿也插不进去,那司机无奈之下,只得在路上刹停,道:“两位不好意思了,前面已经堵住了,估计过不去了。你们就在这下,朝着这条路直走,再走个五分钟,就可看到南威集团的招牌了。”
梁小竞看了看现场情况,知道他所言不虚,当下掏出了钱,谢了一句后,便和林子鹰一起下车,朝着车流前方走去。
滇南虽然山水环绕,可这座城市却是颇为繁华,虽比不上苏杭那般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却也是独树一帜,风骚一疆!马路上,到处可见开着豪车的年轻人,只是这时候,豪车在这里跟出租车没什么分别,任你技术再好,也难以再往前挤进一步!
当地的人们都戴着丝巾帽,身上的服饰也都是传统的民族服饰,滇南地处边疆,这里乃是少数民族集聚之地,这些人儿个个穿得花枝招展,银圈金钗满身,倒不是因为他们爱显摆,确实是风俗习惯使然。他们有的跨着篮儿,在卖些小东西,有的推着小车,卖些瓜果。还有的背着木箱子,在卖着白药。滇南白药,乃是华夏一宝!其功能之强大,着实令人难以置信。看到这些卖白药的,梁小竞想到了饶煜彤,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若是她看到此情此景,怕是也会买一点。想到这里,梁小竞也不耽搁,当下掏出了钱,买了两盒白药。这可是原产的滇南白药,和外地药店里售卖的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他想着回宾馆的时候,送给饶煜彤,她应该会很欢喜。
林子鹰却不理解,见他磨蹭在那儿,便急急叫道:“小竞哥,别磨蹭了,咱们先走,那白药有什么好看的,又没人生病,花那闲钱干啥?”
梁小竞见他一副猴急模样,心下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耐性啊。快速拿好两盒后,便即跟了过去。
此时这条马路,完全可以用疯堵来形容!一眼望过去,尽是豪车占道,奔驰宝马的都见不着几辆,估计开过来的司机一见这个阵势,也不好意思停过来了。
车流当中又以gt跑车最多,左侧那条道上,几乎就是gt的专用车道,一辆连着一辆,首尾相接,一眼竟望不到头,场面蔚为壮观!若不是这条马路较为宽敞,恐怕都不知道挤成什么样了。两旁的人行道路早已被当地这些做小买卖的人“占据”,一时间,吆喝声,引擎声,倒车声,叫喊声响成一片,当真是比世博会还要热闹。
梁小竞二人好不容易挤出了一条路来,却也是落了个狼狈的下场。尤其是林子鹰,名贵的爱马仕皮鞋已是千人踩万人踏遍了,几乎就要褪色,连裤腰带都差点被挤得掉下来。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