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鹰哒啦着脑袋,低声叫了句:“爸!”他看上去显得不是很兴奋,似乎有一种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太清楚这个老爸了,这次,他能饶了自己么?
果不其然,林不群刚开始见他们几个的时候还都是言笑奕奕,这会儿听到林子鹰开口后,脸色立即就拉了下来,沉声道:“你还好意思回来?好意思叫我爸?爸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逃学威龙看多了是吧?你学的东西,都被狗给吃了!我今天,我今天非得......”说到最后,已是勃然大怒,忍不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给这不争气的犬子,大削一顿。他从来没有这么急躁过,这次要不是儿子太过分,再加上生意上的烦恼,他是不会动这么大怒的。
林子鹰作势往沙发上一靠,想要避过。而姐姐林徽茵则是眼疾手快,拦下了父亲,说道:“爸,您先别急。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您别再动火了。”
关键时刻,毕竟还是姐姐疼弟弟。她紧紧扶住林不群,告诫他千万别动怒,她知道父亲本来最近就很烦,要是再为了弟弟的事上心,那可真够他心碎一地了!
梁小竞也是在一旁劝道:“林叔,少爷他也是一时年轻气盛,这只能说是青春期时代的萌动代表,以后,少爷他一定会成长的!”
林不群这才哼哼作罢,要不是有两人拦着,他今日非得执行家法不可!只是这么下去,儿子又会有什么出息呢?叫他学商说没兴趣,叫他去报一些艺术班,他先天细胞更是不足。长此以往下去,他还能有什么出息?现在已经是玩物丧志了,将来自己两腿一蹬,还有人能制的住他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子鹰一眼,随即平复了心情,待见到饶煜彤后,不由得微微一怔,问向女儿道:“徽儿,这位是......”
林徽茵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院同学,饶煜彤。她是学医的,好我是好朋友,亲如姐妹的关系,她还有自己的事业哦!煜彤,这是我爸。”
饶煜彤腼腆地红了红脸,嗔道:“徽茵姐姐,你还是别寒碜我了,就我那点地摊生意,算什么事业啊?没地让林叔叔笑话!”
林不群呵呵一笑:“原来是徽儿的同学啊,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哦。林叔当年也是从小本地摊生意做起,现在不也一样人模人样了么?所以啊,英雄不问出身,只问能力与魄力。饶小姐,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串佛珠,就送给你当个见面礼吧。”说罢从手上褪下来一串深褐色的佛珠子,递给饶煜彤。
饶煜彤见那佛珠乃是檀木材料铸成,摸在手中,檀香入鼻,甚是滑溜。知道这珠子很是贵重,因此便推道:“林叔,您太客气了。是煜彤不懂事,没准备什么礼物。这珠子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再说了,无功不受禄,这珠子,我拿不起!”她看得出来林不群应该是信佛的,而且对佛祖虔诚无比。这么贵重的佛珠子,他都舍得给自己,看来他对自己的这份欣赏之情,着实深重。自己一向不喜欢欠别人情,这会儿怎能收下这个大礼?
她猜的没错,林不群从女儿的眼中看出了她和这个朋友相交很深,而且他看人向来很准,这个饶煜彤温和有礼,不失天然,且话里行间透露出的种种不争之意,着实让人怜惜,使人情不自禁地便会生出爱护之心。林不群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舍得孩子,想套住她这匹“温和的狼”。
林不群重新将珠子塞到了她的手心,微微笑道:“叔叔没有什么金山银山送给你,这串佛珠,也是叔叔珍藏多年的物了,你收下吧,这也不叫受贿!”
饶煜彤怔怔地看着林徽茵,不知该怎么接话。林徽茵笑道:“好了煜彤,你就收下吧。爸爸这串佛珠我问了好几年他都不肯给,这次你一来,他就立即送给你了,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啊,都嫉妒的很呢!煜彤,你先收下吧。送出去的东西,爸爸是不会收回的。”
饶煜彤这才正了正色,缓缓接过那串佛珠,随后握紧,开口谢道:“煜彤何德何能,能挨得上林总您的这份大礼?既然您如此说了,那我就暂且收下了!”
林不群这才呵呵大笑,道:“好,好啊!没什么德啊能的,只要你们年轻人乐意,能要我这老头子的东西,我心里就很高兴了。”
众人微微轻笑,梁小竞插言道:“林叔,您别总说自己是老头子,您还这么青春年少,离老头子,还差远了呢!”
林不群听到梁小竞这句奉承话,心中也很是高兴:“小竞啊,你净会说些马屁话,不过,林叔听了心中高兴,呵呵。来来来,先上桌吧,饭菜已经好了。”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瞧去,这才发现厨房旁边的饭桌上已是摆满了菜肴,五光十色,奇香异味,尽皆袭来!林不群又道:“早就知道飞机上的伙食没什么嚼劲,所以啊,我提前让春嫂过来,做好了饭菜。现在,你们应该也都饿了,来吧,先吃饭。”
林徽茵闻到菜香后,就已是断定是春嫂做的,当下正要跑过去动筷,忽地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讶然问道:“秋迪呢?怎么没看见这丫头?”
林不群有意无意地暗叹了一声,道:“徽儿啊,自从你走后第一晚,董小姐就搬回到她自己的屋里去了。这边没伴,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由得她去吧!”
林徽茵震惊道:“搬回去了?这丫头,动作倒挺快!”她面上微有羞红,显然她知道,董秋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