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柏不担心这次拆违行动受阻。
相反,还会进行得非常顺利,之前,是因为他一直在跟姚雨婷较劲,才会让姚雨婷拆起来阻力重重。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利用这两个空缺做诱饵,层层下去,将会调动许多人的积极性,为了升官,还有谁不出力?
利用姚雨婷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做一件光彩的面子工程出来。
当然,他首先得把徐少聪这个碍事的人打发走,有他在,肯定会搅局!
瞎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一旦顾元柏不与姚雨婷为敌,他徐少聪的扶正就没希望。
顾元柏从不来徐少聪办公室,这完全是上下之分的原因,绝对不是他对徐少聪有什么成见,而是因为他是茂竹的一把手,怎么可能倒过来去看自已的下属?
通常,徐少聪会巴巴地往顾元柏办公室跑。
从来没顾元柏往徐少聪办公室跑的。他今天打破了这个规律,不只跑来了徐少聪办公室,还去过姚雨婷办公室。
见顾元柏为自已想得这么周到,徐少聪完全没有任何怀疑,更没想到这是让他回避的行为,他捂脸的手放下来。“正好,心情烦死了,出去透透气。”
“怎么了?”顾元柏看到他脸上的抓痕。“又跟芝兰吵架了?”
“那个死婆娘,真是横得要死!”徐少聪听到芝兰两个字就烦。“要不是看在儿子面上,真想和她离婚!与其这样痛苦的生活,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这么个恶婆娘,整天把我骂得跟孙子似的,没一天让我消停过。”
“芝兰是口恶心善的女人,你也别总是看她不顺眼,女人嘛,都这岁数了,肯定没外面的女人看着顺眼。”顾元柏暗自偷笑,看来正是时候。
这个时候的徐少聪放出去,就跟脱僵的野马一样,追都追不回来。
上回去省城招商,要不是逼着他回来,恐怕现在还在省城逍遥快活。
顾元柏有些同情徐少聪,娶了陈芝兰这样的老婆,确实没办法,他这个和事佬有时都会哭笑不得。
“她要是口恶心善就好了。”徐少聪摇头。“哪次不把我往死里整。算啦,不说她了。”
“看你这脸也不好意思在机关进进出出,不如,你回去休息,明天就准备去省城,心情这么不好,也没心思做事。”
“回去休息还不如一个人坐这办公室,我看到那女人就想跳楼,妈的,我徐少聪不知倒什么血霉,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徐少聪也想回家休息,可回去又要面对那恶婆娘,他才不愿意回去,还不如趴在办公桌上睡一觉。
“不是不说她了吗?”顾元柏笑他。“刚才自已摇头不说她了,怎么一下又说起她来?这母老虎再毒再坏,你这辈子就是没法摆脱,这就是你的命,说不定是你前世欠了她的,这世,你就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徐少聪一脸委屈,他抬手反指着自已的脸。“你看我都这样了,还真是没脸见人。”
“没事,有人问你就说被野猫抓了。”顾元柏还在取笑他。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徐少聪苦苦一笑。
“好吧!我不拿你寻开心了。”顾元柏从椅子里起来。“那你就去慢慢开心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千万不要把自已的行踪让更多人知道,要是陈芝兰知道了,不把这县委大院吵个翻天覆地才怪。”
“我躲她还来不及,你说我会把这事告诉她吗?”徐少聪觉得他今天有些啰嗦,就这事反复说。
这种事情,哪用反复提醒?他自已都得加倍小心,要是露出什么蜘丝马迹,他徐少聪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下去。
顾元柏一再告诫,不是关心他,而是怕他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些不该知道的消息。怕他搅局坏自已的事。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徐少聪再也不是那个值得自已掏心掏肺的铁哥们,顾元柏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难怪改朝换代后,皇帝都要把身边的功臣找各种借口和理由除掉,顾元柏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其实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夺权。
就拿这个徐少聪来说吧,现在还没扶正,就妄想着恐固自已的势力,而且还想着挖他顾元柏的墙角。
无论如何,顾元柏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把徐少聪和姚雨婷放在一起权衡了下,还是扶正姚雨婷比较合适,最少,她摸不清自已的命门,对自已构不成致命的伤害。
这个徐少聪就不一样,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不说是百分之百都知道,至少知道百分之八十。
如果徐少聪有了实权,然后又想置他于死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元柏很庆幸自已能坐上茂竹县委书记这个位置,暗中,他也捞了不少钱,小打小闹都与徐少聪狼狈为奸,真正的大数目还是没让徐少聪参与,这就是他的老道与狡猾之处。
要不然,他在省里那套豪华房子凭那点微薄的工资,猴年马月才买得起?
顾元柏更加庆幸自已藏得深,要不然,他在茂竹的局势和地位早就岌岌可危,别说是升官发财,自身都难保平安。
特别是跟姚雨婷这些日子的较量中,他更加体会到深藏不露的好处,所以,才会让他这个口啤不错的县委书记一次次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而徐少聪就不一样了,他顾元柏现在想搞徐少聪,那是易如反掌的事。这徐少聪的名声不说是臭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