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一肚子坏水,这谁都知道,打擦边球的主意,的确称得上是一招谁都不得罪的妙棋。
但这建议,被余三元一口否定。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余三元直摆手:“你把上头那帮人当傻子了呀!作为专家,连个古画都鉴定不出来,你以为人家信呀!?而且上头已经明确做了指使,这一次鉴定,一定要出个结果来!而且特别说明,第一位鉴定的,必须是当地专家。”
“我!”小妖一身冷汗:“这上头也他娘的太奸诈了吧!”
余三元甩了个白眼:“你以为呢!能上去的,那都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啥事儿想不到?“
张云飞算是傻了:“三元,你觉得,我到底该怎么说呀我!“
余三元吞云吐雾了一番,眉头皱起,道:“黑子哥,算我对不起你,原本让你帮个忙,哪知道这里头这么多事儿。我觉得,你看情况吧。“
“看情况?!能有什么情况!?必须出结果,不能打擦边球,还第一个说!“小妖吼道。
余三元不吭声了。
张云飞一拍大腿:“管他娘的!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实事求是,这一回也这样得了!”
几个人唧唧歪歪,那边一帮老头却始终都没有吭声。
汪油子和张瞎子的目光可是齐齐看向了龚老爷子,古怪得很。
至于龚老爷子和余二爷,脸上更是精彩得很,似笑非笑。
“三元呀,我问你,鉴定之后,这幅古画怎么处理?”龚老爷子笑道。
看着老爷子的笑,小妖心居然一抖,恍然大悟!
我呀!老爷子要把这幅牛叉的古画搞到手呀这是。
果真是心狠手辣呀。呵呵。
龚老爷子这么一问,那边余二爷、张瞎子、汪油子的脸上可都露出了一分期待来。
余三元笑道:“还能怎么办?三条条路,如果是真的,那就会称为证物,案件审判完了之后,公开拍卖,拍卖所得归国家所有,或者干脆被收入博物馆。如果是假的,那就好办了,直接由我们处理。”
“怎么处理?”龚老爷子道。
余三元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对这幅画这么敢兴趣,道:“如果是假画,那就看有多少价值了,如果是老仿,很有可能交给检察系统,由他们负责,也有可能我们负责具体的去向,比如销毁或者专卖,如果是新仿,那就容易了,直接销毁。”
“别毁呀!”张瞎子和汪油子一口同声,十分激动。
“啊?”余三元被这帮老头弄得有些来兴趣了。
张瞎子和汪油子这两个二货似乎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尴尬笑了笑。
那边龚老爷子接过话,笑道:“即便是仿的,那也是副不错的画呀,毁了多可惜,三元呀,你卖卖里,把这幅画给我弄过来。”
老爷子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句:“当然了,如果它是仿的。”
余三元乐了:“大伯,以往就是真画放你面前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咱们正一观里头你也收藏了一些,怎么对这幅画这么有兴趣?”
余三元是什么人,自然看出来老爷子有些奇怪。
龚老爷子哈哈大笑,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其他人的画我自然不感兴趣,可唐伯虎的画,尤其还是个仕女图,嘿嘿,我老人家就要欣赏欣赏了。你别管这么多,给我弄回来就成了。”
余三元乐了,老爷子还好这一口呀。
“大伯,这样不好吧,这毕竟是公家的财产。”
龚老爷子脸色一沉:“让你弄回来就弄回来,要钱咱们给钱!又不是没有钱!”
看见龚老爷子要发火了,余三元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道:“成吧,我尽力。可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没办法了。”
“晓得了,赶紧滚蛋!”龚老爷子十分不耐烦道。
余三元摇了摇头,看了看张云飞,在张云飞耳边嘀咕了一阵,走了。
龚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一直等余三元出了门,这才对张云飞勾了勾手:“云飞呀,这事儿,挺好。”
“挺好!?我还头疼呢我。”张云飞都要哭了。
旁边汪油子和张瞎子可是兴奋得不行。
张瞎子哈哈大笑:“真是祖师爷保佑呀!哈哈哈哈!”
“云飞呀,你明天过去鉴定,就说它是假的就成了。”龚老爷子懒得多说,敲了敲烟袋锅。
“说是假的!?”张云飞懵了:“这画我还没看到呢……”
余二爷爆笑,道:“好了,让你说假的你就说假的,真的也说假的,这样我们就省事了。“
“你们省事了!?“张云飞越发迷糊。
小妖拍了拍老爹的肩膀,低声道:“爸,放心吧,让你这么做,爷爷有他的道理。“
“那成。”张云飞只得同意。
小妖想了想,道:“爸,要不明天我跟你一块去吧。”
‘一块去!?还不嫌乱呀!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张云飞一睁眼。
小妖笑道:“这事儿太复杂,我怕你应付不过来,我去了,好帮帮忙,不是么。“
“你能帮什么忙呀!?这古玩,你懂!?”张云飞不同意。
“多个人多份力量么。再说,我也想欣赏欣赏那副让你魂牵meng绕的古画呢。”小妖一顿胡搅蛮缠,张云飞受不了了,给余三元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通,挂掉电话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明儿,我倒要好好看看那幅画。”小妖看着龚老爷子,挤吧了一下眼睛。
象山别墅。
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