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街道上,了无人迹。
车子开得飞快,前排,山鸡一边看车一边从观后镜上查看着后面的动静。
“一扬,多日不见长行市呀,不光满面春风越发的骚包一个,还勾搭上了,说说,怎么回事?”耿小草嘻嘻呵呵戳了戳凌一扬。
“你才臊呢!看你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德行样,我那不是做给蔡明亮那混蛋看的么。”凌一扬咯咯直笑,然后瞥了瞥驾驶座上的小妖,对耿小草道:“更凶草,你丫先前不是说这辈子看不上男人么,怎么,这才几天没见就一副性饥渴的样子,思春了?”
“凌一扬,你大爷!”耿小草一咧嘴:“许你做戏,就不许我做戏了?蔡明亮那小王八和廖疯子什么关系你不是不清楚,我不做戏,他在苍蝇一样飞过来,我领他去你家呀。”
“得,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凌一扬点了点头,道:“不过小草,疯子挺好的呀,和你门当户对,对你一往情深,要能力比蔡明亮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混账好多了。”
“你要是看上了,我送你,我再把我爷爷给我准备的嫁妆也送你,在给你顾一帮吹鼓手吹吹打打,成不?”耿小草一瞪眼。
“我不要。”凌一扬托着下巴,盯着耿小草,小声=一=本~读=:“啥时候认识的?”
“什么?”
“你还和我装糊涂呀。”凌一扬冲前面张小妖努努嘴。
“看你那八卦的叽歪样!”耿小草脸色有些不自然,道:“也就这几天。”
“哦。”凌一扬长长哦了一声,阴阳怪气。
“你啥时候认识的?”
“我呀。也这几天。”凌一扬脸色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道:“哎,对了,我昨儿发现一家餐厅,韩国人开的,超好吃,有时间去?“
“棒子的呀?”小草睁大眼睛。
“店主超帅!去不去?去不去?”凌一扬一副花痴的样子。
“去!”耿小草答应得干净利索:“有漂漂的妹子不?”
“有。怎了?”
“我带人处理了,这样你才能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耿小草,寒碜我呢,是吧!?“
“也不看看您这德行,小胸脯鸽子蛋一般,还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
“我怎么就没屁股了!?我怎么就鸽子蛋了!你看看,你摸摸!‘
……
前面,山鸡和小妖二人憋得不行。
“山鸡,你不是说这两位从小掐到打么?”小妖看着那一对二货一副打打闹闹的样子,低声道。
“掐呀!打呀!见面就掐,见面就打。不过不是有哪句老话么。”山鸡叼着烟,车子开得飞快。
“啥话?”
“王八对绿豆,黄鼠狼拉油条,破锣对棒槌……”山鸡一连串的比喻,小妖爆笑。
“贴切,真他娘的贴切!”小妖乐道。
“这二位,打小就穿一条裤子,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越打越热乎。”山鸡挤吧了一下眼睛。
小妖不理他,勾着头,从观后镜看后面两个女人闹腾。
“张小妖,再瞎看,信不信姐姐把你喝掉!”凌一扬忽然冲着观后镜睁了睁眼。
小妖坏笑一声:“哟,个子不高,全长嘴上了!道爷爱看哪儿看哪儿,管得着呢,对不,山鸡?”
“就是!”山鸡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在前面开练了。
“这年头,女人他娘的都想造反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一棵葱,可谁你拿你炝锅呀!“
“不错!头发长见识短。”
“这也就是新社会,往前了说,旧社会不是关猪笼,那也得沉河。”
“不错!关猪笼,沉河!”
……
“山鸡,停车!”后面传来了耿小草的声音。
“是,老大!”
车子吱的一声停了下来,耿小草和凌一扬一边一个下了,一左一右围住了前面。
“作甚!?作甚!?”
“不要打脸!我再说了……我擦!凌一扬……山鸡,开门……开……”
“道爷不把你胸打成d罩杯,道爷就不叫张小妖……”
“姐!我亲姐!饶了小的吧!?”
“老大,你别打我呀,我可什么没干!……我那说的不是你呀!你头发长!你头发长呀!……一扬姐,我自个儿扇自己个,不劳你动手!”
……
一个小时后。路边大排档。
凌一扬和耿小草有滋有味地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山鸡和小妖两个,一个头发如同鸡窝,一个鼻青脸肿,俩二货双手抱头蹲在凳子上,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连老板都笑。
“两位老大,杀人不过头点地,意思意思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小妖挤出一丝笑容来,可怜巴巴道:“您这么刷我们俩,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伤自尊呀,是不山鸡?”
“是!老伤自尊了。”山鸡苦笑。
“想下来是吧?”凌一扬啤酒喝得不少,脸儿红彤彤的,一手拿着个烤串,一手托着下巴。
“想!”两人同时点头。
“说几句好话听听。”耿小草乐道。
耿小草也喝得不少,面前摆满了啤酒瓶子,外面的那个夹克脱了,露出里面的紧身小背心,那身材,那脸蛋儿,真是有滋味。
这两个女人,一个如同洁白的山茶,一个仿佛火红的辣椒,面对旁边男人们一道道炙热的目光,岿然不动。
小妖呵呵一笑,道:“成,两位姐姐,瞧好吧!”
言罢,放下手来,一手拿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