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带着叶晨径直走进一件比较小的房间里面。一进屋,就可以闻到十分刺鼻浓重的中药味,叶晨暗暗颦眉,面上可见薄怒,这些日子泡在药中,她对药材也还算熟悉。她可以闻出其中几位药材根本就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和陈家小儿子现在的病没有半分关系。

庸医误事啊!

再往里面看,可以看见一个大约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摆着一张书桌,一张大床,一个木质书架。墙上是随意贴的奥特曼的贴纸,看得出,陈家小儿子没病前倒是个活泼的性子。

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面色蜡黄,眼睛紧闭,口中不时吐出黄水,时不时还会咳一下。小孩子旁边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在一脸愁容的看着小男孩,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

叶晨朝蒋方使了一个眼色,蒋方会意,咳了一声,引来了那名中年妇女的注意。然后状似无意的提醒那妇女说:“刘秀,我刚刚看见熬药的那罐子快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这里我给你招呼着。”

中年妇女,刘秀,也是孩子的二姨,惊叫了一声,连连道谢,冲着出去,招呼熬药去了。

刘秀一走,蒋方就看了叶晨一眼。

叶晨抿起嘴,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着小孩子的状况。刚刚随便一瞥,其实叶晨已经确定八成了,这必定是瘟疫作祟。只是,消息重大,容不得她有任何闪失,还是仔细查看的好。

叶晨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面色沉上一分,这孩子的体温起码在39度以上。孩子烧成这样,家长还在外面做法事,真不知道这家长是怎么想。

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一眼,眼球发白瞳孔缩小,眼结膜处有着厚厚的白垢,眼屎分泌过多,一看必然有病变。

捏着孩子的下巴,将他的嘴撬开,看了一下舌苔,舌苔隐隐发黑,如同墨染,看上去很是恐怖。

最后,叶晨隔着布给孩子把了一下脉,过了两秒,浅淡的远山眉也忍不住紧紧锁起。看着一旁关切的看着的蒋方,摇了摇头,道:“浮脉,脉浮而无力,摇摇晃晃,阳气浮越,病情危重。舌苔发黑,眼膜结白睑,必然是瘟疫。你去问一问陈家主人,这一两个月内是否有吃过病变而死的牲畜,如果是,那真的就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蒋方看着叶晨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十分专业,已然是信上几分。现在听叶晨这么说也是点点头,转身出去找陈家的主事人了。

叶晨在床边守着这孩子,看着孩子因为痛苦紧紧锁起眉头,呻吟出声,也不由得有些不忍。

突然,她看见床边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杯清水,显然是供孩子渴的时候喝的。脑袋里面一阵亮光闪过,想到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的井水。

那井水好像有固本培元,治疗病痛的奇效。只是不知道,对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孩子有没有效。

叶晨心一横,死马当作活马医。将自己的空间水取了整整一杯出来,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孩子的嘴中。

叶晨的水刚刚喂完,就听见房间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叶晨心一凛,将手中的杯子放好,安静的端坐好。

很快,房间里面就来了两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看得出是平时常在田里摸爬滚打。不过,此时黝黑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面色蜡黄没有血色,而且眼睛下面有一抹浓重的黑色,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休息好。而且行走间还会发出时不时的咳嗽声。

叶晨心中了然,这陈家的壮汉,现在估计也已经被传染上了。

后面进屋的是蒋方,他的面色很凝重,看着前面的汉子,眼中隐隐有着责备。

陈家的汉子陈雄,扫了一眼房间,看见除了叶晨和自己病重的儿子外并无他人,狐疑的眼神才投向叶晨,而且毫不顾忌的向着身后的蒋方嚷嚷着:“蒋书记,你给我说的医生就是这么个小姑娘,才比我家超儿大个五六岁的样子,懂个屁啊。你被看我平时见识少就想欺负我。”

蒋方向着叶晨歉意的笑笑,一边想要说话,训斥一下无礼的陈雄。叶晨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来对付。

叶晨淡淡垂下眸,面色依旧沉静,并不打算和陈雄做口舌之争,只是淡淡的开口:“陈叔,你这两天一定有心悸多梦,盗汗心慌,而且晨起头昏,走路时会时时发晕的状况吧?”

陈雄有些惊讶的张大嘴,看着叶晨,无意识的猛点点头。

这些状况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长期不能安眠,所以他的眼下才会有青黛,体质发虚。请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有人和他说是鬼神作祟,自己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求助于鬼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叶晨抬头,淡淡的看了陈雄,继续说道:“而且,陈叔近日经常会口干生津,头昏无力,时常会有眩晕胸闷之感,而且感觉浑身提不起力气,就连吃饭也是食不知味,反酸恶心,对吗?”

陈雄一惊,看向叶晨的目光已经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了。之前叶晨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些自己之前也是和外人说起过的,若是叶晨有心打听,也可以得知。但是现在说的这些,可是他自己都觉得是小事,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过的。

可是叶晨怎么会知道呢,她可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丫头呀!

难不成,这个小丫头真神了?  叶晨面色恬淡,继续说道:“而且陈叔这状况应该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的,自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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