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璟瑄心里苦闷啊。 好容易让沈碧瑶同意与他成亲,结果又出了这么个岔子。当天晚上,古璟瑄就邀上东方和赵延平,一起喝酒商量去了。
酒过半酣,赵延平就问了:“小王爷,我就不明白了,就你的身份地位,相貌才学,碧瑶姑娘的师傅究竟哪点看不上呢?这普天之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如此出挑的人物来?”
东方笑冲他摆摆手:“赵兄此言差矣,前辈高人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看重的江湖名声,行事作派,与身份无关。”
赵延平愤愤不平道:“小王爷也曾是江湖中人,武功高强,也不算差吧。”
东方笑点头:“这倒是,以小王爷的功夫,若出江湖闯荡,闯出个名号来也不难。”
赵延平又道:“再说了,沈碧瑶现在好歹也是个皇封的郡主,嫁个亲王,那简直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了。放眼江湖去找,能找到一个如此合适的归宿?”
东方笑一想,觉得有理,于是也跟着纳闷:“话虽如此,可或许前辈高人另有想法也说不定。”
古璟瑄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言不发地喝着酒,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对策。
碧瑶的师傅不坐高堂,碧瑶必定不开心。她不开心,古璟瑄也不会开心。好容易能修成正果成亲了,他只想给沈碧瑶最好的,无论如何了不想让她留下任何遗憾。
可现在三人对此事都全无头绪,除了借酒消愁,已别无它法了。
突然,东方笑灵光一闪,道:“既然咱们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妨去问问与前辈相熟之人。或许他们会知道前辈的想法。”
古璟瑄摇着头道:“欧阳前辈对此事也不知情。”
赵延平道:“不是还有一个人吗?玄机女,她不也是沈碧瑶的师叔吗?”
“玄机女?”古璟瑄闻言皱起了眉。
自打找玄机女卜算过命理之后,古璟瑄就一直对玄机女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惧意,这种惧意并不是觉得玄机女本人可怕,可是她那种能窥探人命理的能力,让人本人地感到恐惧。
人因不知道自己为何生,何时死,而能坦然地活在这个世上,可一旦有一个人能知晓这一切时,便会觉得害怕。因明了,而反倒无法坦然。
天生孤命之事,古璟瑄便是因此而不愿去细问。有些事情,或许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只是,唐师傅之事,玄机女也能知道吗?玄机女能卜算命理,难道还能窥探人心不成?
次日一早,古璟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与沈碧瑶商量。
虽然对于玄机女知不知道唐师傅心中所想还并不确定,可是他们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唐师傅性情孤僻,多年来也不曾见他对谁对何事喜或厌过,即便是想推测他心中所想,也根本找不到依据。
沈碧瑶听了他的这个提议,纠结了一瞬,最后也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知道师傅的人也就那几个,干脆都问一遍,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玄机女的院子,一如往日一般安静。沈碧瑶与古璟瑄进去的时候,玄机女正在亭中小憩,他们一走进院子,玄机女就醒了。两人轻功不俗,走路无声,可是玄机女仍然在第一时候便察觉到他们来了。
“师叔,身体可好?”沈碧瑶轻功跃,直接飞进了亭中,笑意盈盈地问了声好。
玄机女微笑点头,道:“都好。”
古璟瑄也跟着轻功飞来,问了声好。玄机女只对他轻一点头,并未多言。
沈碧瑶在石凳上坐了,又问了声:“洛叔呢?”
玄机女坐直了身子,回道:“在熬药。”
沈碧瑶把玄机女面前已经凉了的药茶泼了,用石桌上温着的热水又沏了一杯送到了玄机女的手边。
“师叔,今儿个我们来呢,是有一件很得要的事情要问您。”沈碧瑶说着看了眼古璟瑄,然后又接着说道:“那个,我不是要成亲了吗?可是,师傅一直不喜欢古璟瑄,您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玄机女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然后微微叹了一声,道:“师兄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沈碧瑶与古璟瑄对视一眼,一脸不解。
“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您兄长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一说起陆玄明,沈碧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可是当初她也问过了师叔了,确定这次陆玄明回陆家之后,就不会再出来了,所以也就安心不少。
除了陆玄明是唐师傅打不过的,其他人几乎不在话下,那唐师傅究竟还在担心着什么呢?
玄机女依旧摇头着,她道:“碧瑶,你可知兄长为何要杀你?”
沈碧瑶半懂不懂地点头着,回道:“师叔当初说是因为国运。”
“正是如此。”玄机女道:“命可改,运亦可改。天绝命之人,若是插手国事,即可改变国运。改一人命理,不过牵扯一人生死,而改了国运,却是改变了万千人的命数,为天地所不容。”
沈碧瑶顿觉起了一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往下问:“然后呢?”
玄机女看了眼古璟瑄,道:“他乃是大齐亲王,皇帝辅臣,你若嫁予他为妻,不干涉国事倒也罢了,若是左右了国运,怕是陆家便要容不得你了。”
沈碧瑶听了这话简直吓坏了,惊而起身:“陆家还会派人来杀我?”
玄机女轻叹道:“此回保你性命,乃是国运虽改,却未成恶果,或可挽救。若是再乱了众生命理,改了万民生死,大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