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秦少醒啦!”那个女人喊道。
迷糊之间,我就听到了桑代克那特殊的蹩脚中文,“哦,我的宝贝,你终于醒来啦。”看上去那老小子面色有点红润,似乎是刚刚喝过酒。
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跟在桑代克后面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何应求又是谁?
“你来干嘛?”我板着一张脸说道。
“……”他还是一贯的沉默,不过总觉得今天的他似乎和昨天有所不同,至于具体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倒是桑代克那老小子叽叽歪歪地说道,“no,no,no……何先生是马小姐的朋友,肯定不是坏人,还是一个好人,他那葫芦里的酒简直太好喝了…”说完不自觉地还砸吧着嘴,不过一想起旁边还有几个人看着他,自觉食言,于是尴尬地笑了笑。不过那种笑在我听来,总感觉是十分别扭一样,就像他那蹩脚的中文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道,这是什么jb人呀?一瓶酒就把人生观价值世界观连同几十年的职业操守给忽悠没了?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还踹了人家一脚,把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桑代克看我那样看着他,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丹娜呢?我醒来怎么都没见过他?”我实在是无趣和这帮人多废话。
“他有事。”简单的三个字,被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出来,不过总觉得透着一股寒意。
很明显,桑代克是不知道内情的,很无奈地看了下我,却并没有说话。
“教授,既然丹娜不在的话,我不想看到这个人,你让他出去,我不习惯一个随时可以取我性命的人待在我身边,前提是我还没有反抗之力。”我面色冷峻地说道。
“宝贝,这位何先生真的是好人,他是……”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我觉得桑代克已经在我眼下死了一万次了,他被我看的发毛。
“教授,你和顾妈先出去吧。”何应求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桑代克居然没说什么,就带着那个中年妇女一起出去了。
“喂,死老头,你不怕这家伙宰了我呀?”
“祝你好运咯。”
“死老头,你这个人渣……”
……
“你要干嘛?”
“别上我的床…”
“喂,我不搞基的。你这变态……”
“啊……”
……….
“别动。”此时的我被何应求拧成了一个麻花。
“你他妈干嘛?”
“别动。”
“咔擦……”一阵骨头响动的声音。
“何应求,我草你二大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
许久……
“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暴跳如雷。
“……”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
“你……”
“……”
我真的被这个闷葫芦给气的不行,我感觉再来几次,我就可以撒手人寰了。
“你闹够了没有?”他从头到脚像看傻缺一样看了我一遍。
“看什么看?老子是直男…咦?我怎么能站在地上?”
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神奇性,我刚醒来的时候,浑身乏力,连坐起来都很难,可是被他这么一弄,我竟然此时站在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有些错愕道。
“没什么,就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有这么神奇?”
“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体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精神力灵魂力方面消耗过度了。”
难得这个闷葫芦一下子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不过我的重点并不在这里,“是你救我回来的?在哪里?”
“嗯,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那人是谁?”
“……”
我知道这人一旦闷起来,无论怎么挑衅他,他都不会就范。这类人有两种,一种是超强的意志力,一种是因为绝对信仰。所以我没打算继续套问他。
有阳光的上午,伴着轻微的风,这件病房要是撤了那张床和那些医疗器械,就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我已经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有活力过了。
何应求自顾自地拿着匕首削了一个平果,又是两口,那颗苹果就进了他的肚子,我实在佩服这人的吃法,霸气侧漏,而我似乎闲不住,开始随意的摆弄起桌上的小饰品。
我想起了年少时的歌,和同学老是一起唱的一首。
忍不住喉咙痒痒,开始哼起来:“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群蓝精灵....”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
那绿色的大森林
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你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啊。还能哼歌...”却不想,我还没有哼完一首歌,就被何应求带着一点儿嘲讽的语气给打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投入了,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我竟然全然不知。
一抬头,他已经坐在了我的对面,动作用迅捷如风来形容都稍嫌慢了一点儿。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烦恼的。不说现世安稳,至少今天很安稳不是吗?”我的脸稍微有些红,生怕他嘲笑我一个20多的大男人,还唱什么儿歌。可到底不愿意在何应求面前露了怯。
“今天安稳吗?你可知此刻有无数同胞在日本人的炮火下,你可知此刻有人为了你……”何应求说话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