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只要开了个头,就像推翻了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串的连锁效应便接踵而来,想停也停不下来。我现在就像是坐在没有刹车的火车上,只能任由命运的列车将我带到未知的地方。
一个事件的结束,就意味着新事件的开端。和钟发、李存孝喝完酒回来后,我在迷茫和忧心中睡去。希望一觉醒来,时间回到21世纪,我宁愿去做一个**丝……
这一晚我梦到好多东西,都是美好的事物…那些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人儿,全都簇拥在我的身边,笑着、闹着、唱着……
我舒服地翻了一个身,不想胳膊似乎达到了什么东西…
“你小子,睡觉都没个正行。”韩襄阳一脸无奈的说道,“毛少爷让你去历练生活,怎么?打算住我这里了?”
“怎么着?你是不欢迎?”我一脸委屈地说道。韩襄阳倒也不说话,带着我下到中堂,到了中堂我就看到了钟老掌柜,心里马上明白准没好事。
果然,钟老掌柜说钟发一向起得早‘吊嗓子’,可今早起来没见到钟发,到他屋里一看发现钟发竟然留了封信,离家出走了。
信里说要去实现他一生的理想,但要实现理想,就必定有牺牲。要钟老掌柜就当没他这么个孙子,不必太担心他,要是能侥幸活着回来,必当膝前尽孝等等,最后提到是我教导他,要敢于走出家门,勇于实现理想,还说我拿出自己的成绩来刺激他云云。
看了这信,我几乎吐血,这那是离家出走的信啊!这根本就是对我的血泪控诉声讨书嘛!我在钟老掌柜眼里,现在基本就是个教唆犯。
韩大哥假装生气的说道:“臭小子!昨天你去找阿发,又胡说八道了什么!阿发从小就是老实孩子,哪像你?还有李存孝那小子看着傻愣愣的,小时候就给阿发乱吃药,差点害死他,现在他面黄肌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落下的病根。现在可倒好,你直接把人给整没了,你必须把人给我找回来……”
我勒了个去啊!钟发你个小子害死我啦!没想到钟发这次这么爷们,还真说走就走啊!要说和我没一点关系嘛!也说不通,毕竟再怎么说,这事也是因我而起,要不钟发也不会觉得,梦想离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遥远。
我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出门找钟发了,其实我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就是去罗布泊。但在路上堵到钟发的可能性很低。
我来到火车站看了看时刻表,卖了去郑州的票,等车的时候我就想着,等抓到钟发该怎么处置他,满清十大酷刑钟发是跑了的。
“妈蛋,走也不跟爷知会一声……”我心里暗骂。
我在火车上待了十几个小时,因为没有买的坐票,我还是在过道里蹲着熬过去的。到了郑州我几乎要憋疯了,要是现在给我看见钟发,他也别指望回去。
我没有出站,又开始排队买到下一站兰州的车票,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得旅途躁狂症了,只要前面有人想插队,我就会用高八度的嗓门吼叫。
不过好在这次买到了坐票。经宝鸡到了兰州后,我一路北上,途中还路过著名的河西走廊。我怒火平复后,我就感到有点发虚,这天宽地阔的要怎么找钟发啊!
但来都来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过了玉门关我算是正式出塞了,又经哈密我在吐鲁番下了车,一路上的好风光我都没顾得上看。钟发真是害我不浅啊!
连续好几天的旅程让我身心疲累,找了家宾馆打发了一夜,第二天我上了去库尔勒的车,上了车我就睡着了,还是司机叫醒我,我才下的车。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在路旁打着哈气时,就听到有人叫我,我转头就看到,两个该死的人对我傻笑。我抡起背包就打了过去,这两个人就是钟发和李存孝。他们乖乖给我揍了半个小时。
直到我出完气,钟发才道:“秦少,实在是对不住你,其实要是没有你,我们也到不了这里!”
我听得莫名其妙,钟发又接着道:“你知道我这个人,理论知识第一,但行动力不足,想出门吧!还不认路!只能留信刺激你,想你一定会来找我们,我们见你出门就一路跟着你,刚才跟你上车本想和你打招呼,可你又睡着了,就没好意思吵醒你。”
我真***!要画圈圈诅咒死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啦!原来那天钟发说我是明灯,原来***是这个意思!还真是我为他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我被摆了这么一道,我实在是气不过,难不成真杀了他们啊!也只能蹲在路边生闷气,这两人倒也识趣,又是为我遮阴,又是打扇子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我歇够了,起身说道:“这次就算小爷栽在你们手里,但别以为你们多高明,只是我着急你们的安危,才疏忽大意的,说吧!你们到底要去哪!可说好了!要是你再拿出书来让我看,我就把书塞进你菊花里!”
钟发满脸笑容道:“只知道要进罗布泊,具体的位置还要便走边找!毕竟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
我简直无语,他们连个具体方案都没有,凭着几本破书,就敢把我骗来。我叹了口气,就带着他们去找向导,他们见我带队又亢奋起来,向来都是人照顾我,我那照顾过别人,想到这我的头又是一阵疼。
塔里木盆地是我国最大的内陆盆地,面积占地五十三万平方公里,位于盆地中心就是著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维吾尔语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