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等钟声停下来后,他一副天然呆的表情看着我。紧接着一个响亮耳光,已经甩在李存孝的脸上。
但打李存孝耳光的却不是我,而是一向温柔的优子。优子的一张俏脸此刻,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优子指着李存孝的鼻子,咬着牙道:“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留情面!”
我从来没有见过优子发火,就连我都看着都有点害怕,更不要说其他人了。李存孝也捂着脸,默默的蹲在地上不敢吱声。
钟发壮着胆子,过来问我,“秦少,这里没有向上的路,接下来怎么办?”
我指了指吊着黄金钟的大铁链,说:“这链子不是掉在这石室顶上的,而是通向更上一层的石室的,顶上的那个洞可以让我们爬上去。”
对于刚攀过岩和荡过‘秋千’的我们来说,爬上这段铁链根本就是小儿科。
爬到上面一层的石室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堵墙,这堵墙将石室一分为二。更渗人的是这堵高大的墙,全是由骷髅头搭建的。
这么大量的人头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建成,看着这些头骨黑洞洞的眼窝,我有种很想哭的冲动,腕上的蛇形银纹手镯,好像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不禁走到骨墙前,用手去抚摸那些骷髅,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去感受、去倾听他们的控诉。
而且我还真的听见了,这些人有青壮年、老人、妇女,甚至还有孩子,他们都在低语好像是在警告我。
后来,我听优子说,当时我在骨墙前面时,就像中邪一样,两眼反白在喃喃自语。
但当时我确实看到很多人的脸,他们都是苗人,确切的说是他们现在我的族人,我乌鲁苗族的先民。
他们被血腥屠杀,被屈辱的奴役,现在对我来说他们的苦难就是我的苦难,他们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他们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从今天开始不在有‘他们’,只有‘我们’。
我醒过来时,一如既往,看到是优子的俏脸,我笑道:“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优子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就一会,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蹭了蹭优子的腿,说道:“还是垫着你的大腿,我睡得踏实些!”
这时老表徐阳说道:“这墙没有门,虽然是用人骨做到,但是非常坚固,要挖的话不知道要多久!”
钟发看到骨墙,感叹道:“圣经对地狱有过这样的描述,地狱的边缘有一堵高大的‘叹息之墙’,只要穿过它就能重返人间,与家人团聚!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穿过去!难道我们也要止步在‘叹息墙’下吗?”
我轻叹一声,站了起来,道:“我们不会停在这里的!我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呢!”
说罢我从腰间抽出‘孔雀’,向我的手掌划去,紧握拳头让鲜血滴在地上,然后将手掌举过头顶。
我对着骨墙,喊道:“我的族人们!我以头人之名,对你们发下‘血誓’!我们所受过的苦难,我们的敌人将以千倍万倍来偿还,请为我打开道路!复仇的时候到了!”
其他人见我怪异的举动,都很吃惊。等了一会没见有什么动静,钟发问道:“秦少!你的法术失灵啦?”
我正色道:“这不是法术!是承诺!”
老表这时喊道:“你们快看骨墙!好像他们在流泪!!!”
骨墙上的骷髅眼中,果然流出红色的粘稠物,真的就像是在哭泣一样,紧接着所有的骷髅头都在颤动,“轰隆”一声巨响,全部崩塌了。
骷髅头想潮水般,铺洒了一地。随着骨墙的轰塌,一股寒气也扑面而来。
一口巨大冰棺,出现在巨墙之后。有三个被冻成冰棍人,就站在这口冰棺的旁边,这三个人是西洋牧师,死前的一刻还在驱邪。
从他们的穿着的衣料来看,要比‘骄傲’石室里的道友所穿的,纺织工艺不知道要提高了多少倍。
他们明显不是同一时期来中土的传教士,应该是前后两批从国外来到这里的。
优子分析道:“老村长说的在‘天平天国’时期进山的,西方传教士应该就是这三位,他们可能还带有当时教皇的秘密使命,就是寻找上一批来中土的‘渡鸦军团’!”
我接口道:“恩!当时的‘渡鸦’也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但他们并没有返回!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一代教皇发现了这个尘封的档案,接着来中土布道的时机,重新开始调查!”
优子点头说:“最后有三位传教士,凭借着蜀中村名的传说,找到了鬼哭林中的教堂,然后重新修建了教堂,还发现了教堂地下的秘密!”
我顺着思路说下去:“最后他们发现,渡鸦并没有消失了,而是在深山中和邪教一起建立了个新的教派,并且在渡鸦的内部也出现了叛徒!”
优子疑惑的看着我,我笑着指向巨大的冰棺,说道:“里面躺着的人,头上带的可是三层冠冕,之前你说过,两层冠冕代表的是皇权和宗教,那三层的意义不就,代表的是神吗!”
冰棺里躺着一具身形伟岸的人,除了头上戴着三层冠冕,脸上还盖着张黄金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威严,已然一副君王的面孔。
他的衣着也集华丽之能事,宽大的湛蓝色袍服,以金丝线手绣花纹,衣边用白底锦绣包边,胸前还挂着个镶嵌着宝石的‘铁十字架’。
暴露在袍服外的肢体,保存得还很好,只是由于冷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