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菌丝像蛛一般,将纳兰雪的双臂紧紧包裹起来。看形势危急,我让钟发和老表照顾优子。自己拿着‘孔雀’赶上去帮忙,我朝着‘二重妖牟’的脖子砍去,可‘二重妖牟’见我砍来,竟然用脸来挡刀。
那张可笑的黄金面具,怎么可能挡得住锋利的‘孔雀’,这一刀不仅将黄金面具打断,更是卡进了‘二重妖牟’的半张脸里。
随着黄金面具的下半部分脱落,‘二重妖牟’的嘴巴也露了出来,它对着我缓缓的张开嘴巴,我看到‘二重妖牟’的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纳兰雪大叫道:“大白痴!别看它的眼睛!!”
‘二重妖牟’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哪里来的眼睛??但当我看清‘二重妖牟’喉咙里伸出的眼球时,已经晚了。
这眼球有三个竖条型的瞳孔,成品字形排列。而且还在不停的变换着位置,让人不由的想仔细去定位三个瞳孔。
看得我有点出神,就在这个时候纳兰雪飞起一脚,踢在我腰间的‘招魂铃’上,“叮”的一声响,我才回过神来。
难道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优子离魂的吗!!我大怒之下直接将手伸进‘二重妖牟’的喉咙里,要将那只怪眼给扯出来。
但我马上发现这是个错误决定,‘二重妖牟’的上下颚,就像是怪眼的上下眼皮一样,见我抓去马上闭合,还将我的手给咬住了,我的手背上没有防护,直接给咬得血流如注。
我当即惨叫一声,放开刀柄去掰‘二重妖牟’的嘴巴。纳兰雪双臂给菌丝缠住不能动弹,而且那些菌丝,已经快攀附到了纳兰雪的脸上。
这时李存孝这个坑爹货,拿着个骷髅头猛砸‘二重妖牟’的后脑,给李存孝这一砸,‘二重妖牟’的咬合力加大不少。
李存孝这个坑爹货怎么不从侧面打啊!李存孝越砸越起劲,还亢奋的大叫道:“大哥!hodl住!我来救你!”
hodl你|妈个头!我的手都快要被咬断啦!这时老表和钟发也跑过来帮忙!钟发用考古铲撬‘二重妖牟’的嘴巴,老表则是拿着打火机烘烤‘二重妖牟’的下巴。
但这些努力没有起什么实质的作用,我被咬住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这个时候“植物人”的胸口又起了新变化,它胸口的藤蔓裂开了一个口子。
那只怪眼从裂开的口子里露了出来,想不到这只怪眼竟然能在‘植物人’体内自如游走。
怪眼旁边还生出几根藤蔓,分别向我和纳兰雪的眼睛伸过来,看来是要将我们的眼睛撑开,我的‘孔雀’又卡在‘植物人’的头骨里拔不出来,纳兰雪又受制没法攻击。
这已经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危急,但更大的危急却还在后头,这时从我的头顶上,有一道剑光向我的天灵盖刺来。
塔室顶上居然还埋伏了一个人,这个人耐着性子等到这时才下手,可见心里素质之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务必一击即中。
这一剑毫无征兆,当我发觉时,剑尖离我天灵盖已不足十厘米,求生意志让我体内机能暴涨。
天眼!毫无疑问的开启,这致命的一剑,马上便进入的慢动作。之前张永业说我的天眼,到了‘钧天’的阶段。
后来我在《茅山天正述志》里查到,天眼分天、地、人三个阶段,‘人’段为:‘天晓’、就是能感应危险。‘天感’、能感知四周的各种阴阳之气。
特别提下‘人’段中的‘天途’、不仅能闭目视物,辨径识路,甚至能穿墙认物,以前有人说茅山有穿墙术,说的就是‘天途’。后来以讹传讹,慢慢就变成了人能穿墙而过的谬论。
‘地’段分为,‘天聪’能读取冤魂生前的怨念、残像,‘天慧’可以让物体的的运动变得缓慢。
至于‘天’段就很少记载了,据说有人曾达到过‘窥天’的境界,能预知未来,但能达到‘天’段的人实在如凤毛麟角,实在没有过多记载。
而‘钧天’就介于‘天’段与‘地’段之间,不仅能让物体变慢,还能提升人体‘内周天’的新陈代谢,加速自身的速度。
当剑光刺到我头顶时,我立即变换位置来躲避,可换了几个位置,剑光始终没有离开我头顶,持剑的这个人难道也能开‘钧天’!!!
我的手被咬住,不能大角度躲避,细汗已经从我的额上冒了出来,‘孔雀’又短时间不能抽出。
现在我只能用手去抓住剑尖,一握之下,马上感觉到利剑在手里划过,火辣的疼痛从手上传便全身。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将剑停下来,剑尖穿过指间直接刺中了我的眉间,这次死亡离我真的就是,再几毫米的事了。
寒意让我全身不住的颤抖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是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以下的记录全是老表的复述。(以张垚的视角记录)
几乎当时谁也没注意到,这一剑是怎么来的!当时老表正在烤‘二重妖牟’的下巴,所以是仰视角,老表应该和我几乎是同时发现,这猥琐的一剑。
老表看到时已经是我握住剑的时候,当剑刺入我的眉心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死定了,可比起‘二重妖牟’和神秘刺客,我的变化更恐怖。
剑刺中我眉心括眼白的部分,全变成了深黑色,脸上的还爆出很多黑色的血管。
接着我的双手也变得如黑铁一般,从顶上向我偷袭那个人,至少有一百多斤,重力加速度几百斤是肯定的,但却被我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