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我跟着窦山河将‘龟胆’银瓶和白银书简,拿回古城区的落脚点之后,巴罗老爹便抱着银瓶,小心的放在台子上。
然后便和其他人一起,恭敬的对着‘龟胆’行礼,行过大礼之后,巴罗老爹便将白银书简放在桌上。
这卷书简和之前老神棍那卷是一样的,同样也要用‘弑虬’祭祀匕首和密语,来解开书简里记录的内容。
看书简时,巴罗老爹脸上先是喜悦,但随后便又开始阴郁,巴罗老爹脸上的变化,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太乐观。
看完书简之后,巴罗老爹说累了,便回了房间。‘右手’留下看守‘龟胆’,我将窦山河带到他的房间,让那个阿牛负责盯着。
安排好一切后,我敲开巴罗老爹的房门,问道:“老爹,是不是白银书简只说了‘龟胆’的事,但没有提到神泉的具体位置啊!”
巴罗老爹叹了口气,说:“头人果然是很聪明,没有神泉的位置,就算有‘龟胆’也没有用,本来我还以为有希望了,可现在…哎!”
我笑道:“老爹用不着担心,不是还有我吗!只要窦山河没有撒谎的话,我就有办法!”
接着我将窦山河先祖的事,全都和巴罗老爹说了,当巴罗老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气得连连咳嗽。我安慰巴罗老爹让他不要太激动,还将我的办法告诉了巴罗老爹。
巴罗老爹听得吃惊的看着我,有点不太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让我试试。
接下来的两天,让窦山河好吃好喝的养着,但不许他出门。我也安排苗苗和‘右手’去办事。
窦山河前些日子不敢回家,就是怕有人抢他的宝贝,现在把宝物交出了,人反而轻松了,我看他精神头不错,便将他又带回井下的石洞中。
窦山河见我又将他带来这里,有点疑惑,问道:“秦天师!你把我带这里做什么!?”
看这石洞已经按我的要求布置好了,我对一旁等候的苗苗满意的点了点头,苗苗也报以淘气的一笑。
我转过头,对窦山河说:“这里的大制作,可都是为了你准备的,不过前提是你没有骗我!”
窦山河在看了地上的法阵后,发抖道:“你是想‘请鬼’!!!但是你想叫什么鬼上来。”
我笑了下,道:“当然你的祖先啦!”
窦山河惊讶道:“你是要请我爸爸,还是我爷爷!?可他们和我一样,对银瓶都是一无所知啊!”
我将窦山河按在蒲团上坐好,说道:“我要找的是‘石敬亮’的鬼魂,你只要默念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窦山河更是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喃喃道:“你疯啦!这怎么可能,你要招一个几千年前的鬼魂,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的确!在理论上这是不可能办到的,首先一点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魂魄说不定早就灰飞烟灭了,又或是投胎成人,没了前世的记忆。
其次就是这招魂引鬼的方法有很多种,南方有灵婆用问米的方式,让鬼魂上自己的身,和死者家属对话。
北方有巫师用扶乩的方法问鬼,就是将一个沙盘放在桌上,沙盘上吊着个带有把手的锄头形成的木棍,念咒时巫师扶住把手,身体不停抖动,而木棍的弯曲头,便在沙盘画出不同的图形,从中得到想问的答案。
这扶乩和现在学生中流行的笔仙有点类似,但我要用的却不是这些方法,而是用符咒从阴间提调鬼魂来阳间问话。
这就需要让鬼魂上至亲的身,而不是上我的身,要是我那本《茅山天正述志》记录得没有错的话。像石敬亮这种犯下十恶罪行的人,是不能投胎转世的,要留在六道受苦。
所以有很大机会,能凭借他至亲的血,找到石敬亮的鬼魂。而苗人先祖绝对都进入轮回托生为人,所以这个方法对他们并不适用。
点上引魂香,分插到石洞里九个虚阳位上,又在六个纯阴位,斟满了六杯鸡血酒。
又将一个五彩风铃挂在至阴之位上,我才对窦山河道:“本来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但好在有这个阴气极重石洞,看来是天注定要由你这个后世子孙,来为祖先赎罪啊!”
窦山河见我信心十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但他又强调没有撒谎,他绝对是石敬亮的子孙,但是这么多代的事了,要是中间有那位先人不检点,他可就不敢保证。
我让窦山河废话少说,将四面引魂幡放下,围住我和窦山河后,我扎破窦山河的手指,挤了几滴血到装有井水的碗里,甩了一把招魂符后。
边摇着招魂铃,边念道:“众生多结怨、怨深难解结、一世结成怨、百世报不歇,罪孽不得消、永受地狱苦,后晋兵马指挥使‘石敬亮’,听到本天师召唤,速速上来听本座问话。”
可连续念了三遍,都没见有什么动静,窦山河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我让苗苗多烧点纸钱,自己咬破手指,在窦山河眉心画了道符。
我又将一道‘招魂符’按在窦山河的胸口上,念道:“十殿阎罗,判官阴差,茅山弟子请调石敬亮魂魄问话,万望神君通融!”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头上的五色风铃跟着摆动起来,这阵阴风还将纸钱的灰烬吹了起来,苗苗给烟灰迷了眼睛,正在用力的搓着眼睛。
我看苗苗这样本想让她不要搓,这样会揉伤角膜的,可就在这个时候,窦山河却嚎啕大哭起来,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