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时间,可以让人从惊讶变得平静,也能让平静变得焦急,会场里有不少人已经耐不住性子,站起来探头朝大门处看。
就在有人向大门处走来,想查看情况时,一群身着黑斗篷的人,出现在会场入口处,这群人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将风帽压得很低,显得既诡异又神秘。
一声竹哨响起,会场主旗杆上的雄鹰,发出声厉吼,展翅环绕了会场一周后,便落在了其中一个黑斗篷手臂上。
领头的黑斗篷走上会场中间的圆台,长须道长,作揖问道:“敢问这位道兄,是那个道场清修的道友啊?”
领头的黑斗篷,缓缓道:“我并不在你们的受邀名单之中!”
长须老道“哦”的一声,说道:“贫道茅山谷清阳,号清阳子,不知,道兄称号!?”
黑斗篷将风帽摘下,说道:“我叫秦阳!”
这时从远处的看台上,有人大叫:“老公!”
我放眼望去,就见梯形座位后排,有个人连蹦带跳的,在朝我挥着双手,正是好久不见的‘阿呆’,不过现在应该叫她天心了!
这天心上次离开我时,她连走路,还不是走得很稳,现在都能跑跑跳跳了,鸢尾那家伙,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呵,不过又觉得好笑,我现在到底应该叫她鸢尾还是楚离陌呢?不过我还是觉得鸢尾比较顺口。
说真的没见着还不觉得,一见到啊!还真有点想抱抱天心的冲动。特别是想起当时在戈壁时,因为玩心作怪,教她叫我老公,想不到现在天心还是没改口。
除了天心,我还看到在她的身边的鸢尾和优子,她们所在那个角落,应该就是大会,安排给天正教的位置!那个位子要是按演唱会排位,就该是最便宜的位子。
看到这种座次,更加肯定我现在做的决定没有错,这时天心已经朝我跑了过来,鸢尾和优子也追着她,来到了圆台旁。
天心不顾一切的爬上圆台,想来到我身边,‘嗖’一支羽箭却钉在天心的面前,天心感知危险的能力很强,又退回到鸢尾和优子身边。
那台上叫安东尼的老外见此变故,正想过去保护天心,但他走到两步却停住了。
因为安东尼的额头上有个小红点,那是远红外镭射光,我淡淡的说道:“你最好别动!要是你轻举妄动,我的属下会毫不犹豫在你头上开个窟窿!”
长须老道谷清阳,挡在安东尼身前说道:“你说你叫陈自悟!就贫道所知,你就该是天正的掌教,不知你现在此举何意!”
鸢尾在台下,也着急道:“自悟,你别胡闹,快跟我们回到席位上去!”
我看向台下,当和优子的眼神接触时,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中,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可她颤抖的嘴唇,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我冷冷的回答鸢尾,道:“你是让我跟你回到末席上去吗!笑话!本座是不会去那个旁听席位的!”
我又转向长须老道谷清阳,说道:“本座今天来,就是来要席位的!想不到天正这样的南茅大家,竟然只能屈居末座,就是不知道,道长怎么安排我的教派呢!”
我说罢一挥手,随我来的众人同时将风帽摘下,他们的额头上都绑着条黑布带,额头正中的那段布带上,都有一块玉牌镶在那里。
那玉牌上都刻着‘三螓’两字!这也是我连夜让钱三甲帮我去做的事!而且这玉牌的式样,完全是按照高大老者给我那块做的。
当会场里的人,看到这个标记都显得很吃惊,尤其是鸢尾和优子!鸢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和我想要的效果一样,很有震撼性,要是我不是大会的主角,那我就抢、就争、就夺,总之我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的身上。
谷清阳道长正色道:“你是天正的掌教,怎会如此荒唐!要是你马上收起这个玩笑,贫道可以既往不咎!”
我从怀里拿出那枚玉牌,哈了口气在玉牌上,那玉牌马上在阳光下,闪出琥珀色的光泽!
我笑道:“道长现在还觉得,本座是在开玩笑吗!”
鸢尾看到这玉牌时,已经站立不稳,幸好优子和天心扶着,才没有摔倒!她的眼神中惋惜夹杂着追悔,更多的还是失望!
谷清阳道长,震惊的说:“三螓执玉、琥珀重光,你果真是三螓邪教的人!!!”
会场上的人在听到,谷清阳道长的肯定答案之后,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还有几人已经跃到台上。
这跳到台子上几个人,看起来就不是等闲之辈,其中有个还是和尚,这个和尚脑袋上的,戒点香疤还很特别,是个“卍”万字符。
那和尚双掌合十,行了个佛礼,道:“小僧法号‘梵尘’,师出五台山地藏寺,要是施主真是三螓教徒,梵尘便尊师祖之命,为世度劫,为施主消业!”
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也走了上来,这男人长的还算是清秀斯文,可他竟然画着眼线,看起让我很不舒服。
这年轻道士,甩了下额前的长刘海,柔声说道:“在下崂山杜牧之,三螓妖人曾经害过我家祖师,今天我也要除魔卫道!”
说罢杜牧之将手伸进,左右两边的法袋里,等抽出来时,他十指间的指缝里,都夹着挂有符咒的钉子镖。
另一个满脸正气的道士,手上拂尘一甩,也说道:“贫道,上清教太一真人,三螓教消声灭迹多年,想不到还有余孽存世,还敢到这圣地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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