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自己之前并未将计划的事告诉于她,想来她也是并不知情的,只是这一番没让兰轩得到宠幸,反而更让皇帝起了戒心,以后又当如何是好?

“姑母,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靳兰轩忿然道。

靳太后无奈叹了叹气,道,“兰慧,你这几日便留在哀家的佛堂里诵经吧。”

“是。”靳容华应声道。

同样是靳家的女儿,她的侄女,太后却是一向偏宠于靳兰轩的,这要替她出口气,自然要罚她一番了。

可是靳兰轩,凭你又怎么斗得过我?

“你也是,这么好的机会都让你错过了,哀家真不知道还要怎么帮你了。”靳太后望了望兰妃,沉着脸训道。

其实相比之下,兰慧要比兰轩要心思细腻的多,只是她一直不得皇帝宠爱,她只能重新将心思放在兰轩身上,帮助她获得皇帝的宠爱。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也乏了。”靳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姑母好生休息,我明日再过来看你。”靳兰轩说罢,先行走了。

“太后娘娘保重身体,嫔妾告退。”靳容华也跟着离开了。

“太后昨夜又未歇息好,还是再进去躺一会儿吧。”书绣瞧着靳太后面色有些疲惫,不由担心地说道。

靳太后点了点头,刚起身准备进寝阁,首领太监便进来传话道,“禀太后娘娘,敬事房来人了。

敬事房这个时候过来,是何意思,她自然明白,望了书绣一眼,便道,“让人进来吧!”

“是。”首领太监出门,将人领了进来。

“太后娘娘,奴才奉旨给容华娘娘送药,去了明月阁说靳容华永寿宫来了。”敬事房太监直明来意。

皇上没说要留,他们自然不敢懈怠要将药送过来。

“书绣,把药给靳容华送过去吧。”靳太后道。

“太后,此事……还是奴才去吧。”敬事房太监总管抬头望了望靳太后,说道。

为了不发生任何意外,他一向都是将药送到了,亲眼看着人喝下去。

何况,这还是孙公公特别交待了的。

靳太后淡淡望了眼,又道,“靳容华在佛堂诵经,你不便进药拿进去便是。”

按规矩,太监是不能出入伽蓝院和佛堂这些地方的。

敬事房总管想了想,不好再与靳太后争执下去,便道,“是。”

“公公请随我来。”书绣上前引路,带着她去往佛堂。

静华宫,凌波殿。

因着昨晚自永寿宫散场时,皇后说饮酒有些醉了,大家不用一早再过去请安了,她便好好睡了个懒觉,下午请了苏妙风一起过来下棋打发时间。

“皇上昨夜没到你这里来吗?”苏妙风望了望她,问道。

“没有。”

“那便是真的了。”苏妙风抬手落下一子,望向她道,“听说昨夜是宿在明月阁了,想来是确有其事了。”

明月阁?

凤婧衣拈起棋子的手一滑,棋子掉到了榻上,低头捡了起来,却半晌没有落子。

“钰妹妹,看开些。”苏妙风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不由劝道。

她盛宠数月,皇帝再未召幸除她以的妃嫔,昨夜皇帝却宿在了靳容华那里,想来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凤婧衣回过神来,淡淡笑了笑,原来昨日不是冲着别人来的,是一心冲着夏候彻去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想来靳容华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了。

“在这宫里,没有谁就能真的一直得宠,即便不是靳容华,也会是宫中任何一个。”苏妙风担忧地望了望她,说道。

“我知道,苏姐姐放心吧。”凤婧衣笑着说道。

她在想什么?

以为她会因为夏候彻宠幸了靳容华心中不畅快?

这宫中嫔妃不止她一个,许是他觉得在她这里没什么意思,想要重新换一下口味,这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

不是靳容华,也有可能是别人,总不可能一直是她独占圣宠。

皇帝既然有了新欢,估计她也要清净好一段日子了。

果然,之后一连数日夏候彻没再来凌波殿,也没有再差人请她过去,她索性便也天天待在凌波殿懒得出门了。

直到,一日午后她刚小睡起来,沁芳进来道,“主子,孙公公来了,说有事找你。”

凤婧衣穿戴整齐了,方才到到暖阁请人进来。

“奴才见过钰嫔娘娘。”孙平进来请安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孙公公有何事?”

孙平有些愁眉苦脸地道,“娘娘若是有空,能不能去皇极殿走一趟?”

“我?”凤婧衣挑了挑眉,他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找错人吗?

难道,他不该去明月阁请他们皇帝陛下的新欢靳容华过去吗?还是……这么快就新鲜劲儿就过去了。

“皇上这几日脾气都不好,今早已经好几个伺候不好被杖责了,几个进言的大臣也被罚跪在皇极殿外了,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过来请钰嫔娘娘你过去劝一劝。”孙平道。

“火气这么大?”凤婧衣道。

难不成是这几日她的新欢夜里没伺候好,让他欲求不满了,这才找宫人大臣们撒火了?

可是,靳容华也不像这么不上道的人啊!

“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着,钰嫔娘娘若是得空,一会儿看能不能过去一趟。”孙平请求道。

之前钰嫔总往皇极殿去,皇帝几个月脾气好得没话说,最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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