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彻薄唇微扬,上了马冲她扬眉道,“走,陪朕赛一圈。”
凤婧衣拉着缰绳,道,“那就从这里走,绕营地一圈,看谁先回来?”
“好!”夏候彻应道。
“可是我的马已经跑累了,跟你的马再赛有点吃亏。”凤婧衣狡黠地笑道。
夏候彻薄唇微扬,道,“朕让你一刻钟,孙平记着时辰。”
“你自己说的,输了可别赖我。”凤婧衣冲着他得意一笑,而后便策马飞驰而去。
孙平望了望还停在原地的皇帝,小心地记算着时辰,过了半晌便道,“皇上,时辰到了。”
夏候彻薄唇一勾,一夹马腹,策马扬尘而去。
凤婧衣听到后面有响动,回头看了快要追上来的人,更加用力的鞭策着的马儿加快速度将后面的远远甩下一段路。
她骑术也算是顶好的了,可是相较于夏候彻那样曾经多年在马背上征战沙场的人还是要差上一截了,折返归来的路上他成功地追上了她,与她并驾齐驱时得意地扬了扬眉,“爱妃,你要输了哟。”
凤婧衣听到那一句爱妃,真恨不得跳过去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下来,可是任她怎么赶,最后也还是落在了她之后回到营地。
孙平远远望着一前一后策马而归的帝妃二人由衷而笑,蓦然觉得皇帝身边就该有这样一个女子,可以与他在寂寂深宫倾心相伴,可以陪他马踏山河,看尽盛世繁华……
夏候彻下了马,紧随其后的人也跟着回来了,只是垮着个脸明显的不高兴。
“怎么,输了还不服气?”夏候彻上前,伸出手欲扶她下马。
她瞅了他一眼,没有让他扶,自己从另一侧跳了下来。
孙平一见两人这情形,连忙道,“钰容华娘娘虽不及皇上,可在这宫里也是拔尖儿的了。”
这些年他年年随圣驾出宫秋猎,每年也有伴驾出宫的妃嫔,大多数也都是会些骑射的,但她们也都是挑些温驯的马儿,哪像钰容华直接挑得都是战马的品种。
夏候彻牵起她,一边往营帐走,一边道,“这么想赢,明天朕再陪你赛上一回就行了。”
“皇帝陛下你这么神武过人,嫔妾哪赛得过你,不玩了。”凤婧衣没好气的哼道。
夏候彻听了,倒也不她置气,只是牵着她的手道,“看你骑术好,想必箭术也不会差的,有朝一日沙场烽火,朕也必带你随行。”
“你是带我去送死吗,我不喜欢那样打打杀杀的地方。”凤婧衣道。
“有朕在,你死不了。”夏候彻说着,搂住她的肩头,说道,“朕的女人,便是能朝上与朕君临天下,沙场陪朕马踏河山的女子。”
凤婧衣望了望她,心中只暗吧,你的女人真可怜。
要斗得了三宫六院,还要上得了沙场杀敌,分分钟都是生活在死亡边缘。
“素素,朕希望,这个人是你。”夏候彻望着她道。
凤婧衣望着他怔了怔,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原来可怜的那个人是自个儿。
两人回帐用完早膳出来,随行前来的朝中官员和士家子弟都牵着自己的马在平原上候着了,见着帝妃二人出来,齐齐行跪礼,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回荡在木场,让人肃然起敬。
凤婧衣就在这样的呼声中被她牵着,走过跪了一地的臣民,夏候彻行到正中说一番振奋人心的场面话,便一扬手中马鞭宣布秋猎开始。
他一人先上了马,下面的官员侍卫方才纷纷上马,一时间围场平原之上马鸣声此起彼伏。
凤婧衣跟在他身后上了马,望了望身旁一身玄色龙纹武服的英武无双的男人,又悄然扫使主夫妇所在的方向。
夏候彻接过孙平递来的银弓,侧头望了望边上的她,道,“走!”
话音一落,已经一马当先而去。
凤婧衣连忙策马跟了上去,后面的侍卫和百官也纷纷策马跟了上来,她真搞不懂这算什么狩猎,这么一大帮子人冲进林子,飞鸟走兽早就听到马蹄声吓跑了好吧,还打个什么猎。
夏候彻的马跑在最前,一路也遇到不少飞qín_shòu类,但大约都嫌弃太瘦太弱根本懒得出箭,直到看到了一只鹿方才取箭拉弓。
谁知,箭一出去还未射中鹿身便被凭空出现另一支箭给击落,鹿一受惊便跑提了。他皱着眉头扭头一望,跟在后面的女人手中的长弓还未来得及放下。
“那只是快要生了的母鹿,别杀。”凤婧衣平静回道。
夏候彻在百官面前,被人截了箭,倒也没有发怒,望了望她还执弓的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本以为生出南方的女子,便是会些骑射之术也是花拳绣腿,不过看她能这样出箭截住他所射出的箭,想来这箭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精绝过人。
“跟朕再比一回如何,看谁今天打得猎物多?”夏候彻道。
“你不是说好跟宗驸马比的吗?这时候拉下嫔妾算怎么回事?”凤婧衣望了望靖缡公主身边的驸马宗泽,笑语道。
“那就咱们三个。”夏候彻扭头朝着宗泽,朗声笑道,“宗驸马,你再走在后面,今天可就真的要空手而回了啊。”
宗泽望了望边上的夏候缡,说了几句什么,便驱马上前与他们一道,“就咱们三个比怎么好,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比个高下。”
夏候彻闻言掉转马头,对着众人高声道,“朕今日